萧玉轩休养两日后,身子已无大碍。这日上午,他召拓跋平入宫,沈若初陪坐一旁,殿内气氛凝重,侍卫分立两侧,透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拓跋平刚踏入殿门,便见萧玉轩脸色沉郁,沈若初也神色冷淡,心中顿时一紧,连忙跪地行礼:“臣拓跋平,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萧玉轩未让他起身,语气冰冷:“拓跋平,你可知罪?”拓跋平伏在地上,声音发颤:“臣……臣不知陛下所言何罪。”
“不知?”萧玉轩将一枚玉佩扔在他面前,“这是你妹妹拓跋玥贴身佩戴的玉佩,当日在朕的书房内室找到的,你还敢说不知?你妹妹设计下药构陷朕,你身为南通之主,不仅不加以约束,反而帮她递送药酒,协同演戏,你敢说你毫不知情?”
拓跋平看着地上的玉佩,脸色煞白,再也无法辩驳,连连磕头:“陛下恕罪!臣……臣确实知晓妹妹对陛下心存爱慕,却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等糊涂事!递送药酒之事,臣也是被她蒙骗,以为只是普通的迎客酒,绝非有意构陷陛下!”
沈若初这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拓跋平,你是南通之主,当知君臣之礼、家国之重。拓跋玥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难辞其咎。若今日不给朝廷一个合理的交代,不仅你妹妹要受严惩,南通宗室也难逃干系!”
拓跋平心中清楚,帝后这是要他表态度。他深吸一口气,咬牙道:“陛下、皇后娘娘,臣愿将拓跋玥送往城外静思庵,终身带发修行,闭门思过;另外,臣愿捐出私产十万两,用于南通流民安置与学堂扩建,以此弥补舍妹犯下的过错。还请陛下与皇后娘娘开恩,饶过南通宗室!”
萧玉轩与沈若初对视一眼,心中已有决断。拓跋玥虽有错,但南通刚归顺,若严惩宗室,恐引发动荡,送往静思庵既保全了宗室颜面,也起到了惩戒作用;捐出私产用于民生,更是能让百姓受益,稳固新政根基。
萧玉轩缓缓开口:“既然你能认清过错,朕便饶过南通宗室。限你三日内,将拓跋玥送往静思庵,不得有误;私产需专款专用,由朝廷派去的官员监督,若敢挪用,定严惩不贷!”拓跋平连忙磕头谢恩:“臣遵旨!谢陛下恩典!”
处置完拓跋平,萧玉轩立刻下旨,派三名亲信官员前往南通各地,严查宗室子弟干预政务之事,同时要求各地官员加强对新政的推行力度,尤其是学堂与农桑两项,务必落到实处。
沈若初则着手整理江南义塾的教学经验,结合南通的实际情况,编写了《南通学堂教学指引》,不仅详细列出了读书与手艺结合的教学方法,还加入了农桑知识普及的内容,派专人送往各地学堂,供先生们参考。
几日后,拓跋平果然如约将拓跋玥送往静思庵,十万两私产也悉数到位。萧玉轩与沈若初派去的官员,将这笔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用于流民安置点的棚屋修缮与粮种补贴,一部分用于学堂的扩建与师资招募,还特意从江南请来两名经验丰富的女先生,在南通开设了第一所女学,教授姑娘们读书识字与女红手艺。
消息传开,南通百姓纷纷称赞帝后英明。流民们住进了修缮一新的棚屋,领到了优质粮种,对未来充满希望;学堂里的孩子们有了新的桌椅和课本,女学的开设更是让姑娘们有了读书的机会,百姓们对朝廷的归属感愈发强烈。
这日,萧玉轩与沈若初前往城郊的农桑试验田巡查。只见田埂上,江南来的农师正手把手教流民们种植双季稻,大家学得十分认真;田边的空地上,几位女先生带着姑娘们辨认农作物,讲解种植知识,场面十分热闹。
一位老农看到帝后,激动地走上前,跪地行礼:“陛下、皇后娘娘,多谢朝廷派来农师,教我们种新稻子,还让姑娘们也能读书!往后我们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萧玉轩连忙扶起老农,笑着说:“老人家快起来,这都是朝廷应该做的。只要百姓们能安居乐业,便是朕与皇后最大的心愿。”
沈若初看着眼前的景象,对萧玉轩笑道:“看来拓跋玥之事,反倒成了推动新政的契机。百姓们感受到朝廷的诚意,对新政的认可度更高了。”萧玉轩点头:“是啊,经此一事,南通宗室也收敛了不少,往后推行新政,阻力会小很多。只是往后,咱们仍需多加留意,不能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沈若初笑着应下,心中却十分踏实。她知道,只要两人同心同德,始终将百姓放在首位,无论是宗室的算计,还是新政的阻碍,都能一一克服。
傍晚时分,两人回到皇宫,刚坐下没多久,内侍便送来一封密信,是林墨渊从京城发来的,信中说“京中老臣对南通新政成效颇为认可,已奏请陛下在全国推广学堂兼授手艺与农桑知识之法”。萧玉轩看完信,对沈若初笑道:“若初,你看,咱们在南通的尝试,很快就能惠及全国百姓了。”
沈若初心中欢喜,却也保持着清醒:“陛下,全国推广虽好,但各地情况不同,还需让地方官员根据实际调整,不可一刀切。咱们可以让墨渊牵头,收集各地的反馈,及时完善政策。”萧玉轩点头:“你考虑得周全,朕这就给墨渊回信,按你的意思办。”
夜色渐浓,皇宫内一片静谧。萧玉轩与沈若初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满是欣慰。南通之行虽历经波折,却也让新政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根,更让两人的心贴得更近。他们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挑战,但只要携手并肩,便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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