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愣愣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前段时间做兼职很累,但自己的胃口没减少的,而且因为时不时在殷红那里做好吃的,所以不应该瘦的。即使廋也不应该变成这样的。而且自己几乎不熬夜,晚上在面馆做完活回去就睡了,眼睛周围也不应该长黑圈的。
“怎么,发现什么了没?”晓晓淡淡地问。
没有说话,我一动不动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看起来真的非常憔悴。难道晓晓说的是真的,殷红在夺我的灵?不由得我这样想道。这时,奖学金的事情突然跳出脑海。原本看起来绝对没有问题的事情,最后竟然还是出了意外。这……难道也是殷红的灵干的?
不对不对,我用力摇了摇头。自己的虚弱或许跟凝视殷红太过用力有关,毕竟,为了尽快得到那奇妙感觉,我经常长时间用力凝视她。奖学金的事情虽然出乎意料,却在情理之中,毕竟被那女的撞见了,得认。
“别看了别看了,”晓晓拿回镜子,“你和她接触太过亲密,加上那女的似乎还对你有些好感,所以你被夺得非常厉害,状态才差得这么明显。估计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出大问题的。搞不好,你有可能会翘辫子的?”说着她用手在自己脖子处比画了一下。
“你说我会遭遇厄运?”
“当然。而且你可能是直接翘辫子那种哟,因为你和她接触太亲密了。别不信。”说着晓晓将脸凑向了我,“跟你说,那女的曾经可是杀死过人的。”
“杀死过人?”
“当然,不是真杀那种。用刀子直接插进别人胸口,那是不可能的。是那灵害死那人的,她夺走了别人全部的灵,占为了己有。”
“能具体说说吗。”我说。
“这就无可奉告了。”
“为什么。这事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不是你会不会告不告诉别人的事情,而是我也不知道,包括我那炮友,他也不知道。她不是在高中读书期间‘杀人’的,而是在高中以前。听说是她老家的一个小男孩。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那炮友也没弄清楚,他也只是在打听那女的的事情时听别人说的,说她害死过人。我觉得应该是真的,正因为夺了对方全部的灵,她才能活到现在的。”
“好吧。”
“看样子你还是有些不愿相信啊。”瞥了瞥我,半晌晓晓说,“我只说最后一句话,如果你还是不信,那今晚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我看向晓晓。
“如果幸运,想必你应该见过那个小女孩了吧?”
猛地我身子一震。“你……你在说什么?”死死地我盯着她,脑袋瞬间彻底清醒。
“是吧,看见了吧?”晓晓似乎有些得意,“从见到你我就知道你看见过了。虽然那东西一般人看不见,但你和她处得那么亲热,多怕是看见了的。”
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那小女孩应该就是那女的的灵。”晓晓说。
“可……那只是一个小孩子?”
“很简单,那说明那女的在变成空壳时,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因为灵在脱离体外后就不再会产生变化,而是一直保持着其脱体时的模样。我听我那炮友的描述,所以断定那灵就是一个小女孩。”
努力地我吸了一口气,对于晓晓的话,似乎不得不相信了。毕竟对于那黑裙小女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而她,却一口说了出来。
“其实你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第一个见过那东西的人。”晓晓继续说。
“什么意思?”
“李云风才是。”
“李云风?”
“是啊。之前我就说过,那家伙绝对不是劈腿那么简单的,他肯定是发现了那东西,才果断抛弃那女的的。”
我想起了上次和李云风打电话时,其在一开始并不清楚录音事情时说的那些话。“我不是故意的”“看来你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对你不会造成多糟糕影响的”……就是这些话。当时我就感觉到了诧异,难道……他真的是在察觉到了殷红的异常才离开的?殷红真的只是一个“空壳”?
“你就这么肯定那小女孩的存在?”压下心中的翻涌,许久我问,“你也不过是听那巫婆说的而已,你见过?”
“没有,我肯定没有的。”晓晓摇了摇头,“我跟那女的又不熟,而且也不是什么具有特殊能力的人,像巫婆那种。自然看不到。”
“那你这么肯定?”
“我嘛?”晓晓一动不动望着半空某处,半晌说,“想知道?或者说如果我不说为什么你估计是不会死心的,是不?”
我没有说话。
“我嘛,”端起酒杯她啜了一口,“因为我曾经见过那种东西。当然不是那小女孩,而是另外一个灵。”
“另外一个灵?”
“对。我爸之所以大老远从河南深山里请巫婆来,就是因为我们家里有人也出了同样的问题。我所知道的一切也不仅仅是听说的。我妹成了‘空壳’。”
“你妹成了‘空壳’?”
“是的。我妹妹的灵脱离了体外,她成了‘空壳’。”晓晓用手摸了摸鼻子,“那时候我妹妹发生了一场非常严重的车祸,虽然人治好了,但不知道为何,整个人变得冰冷异常。每天都是一副闲人勿近的样子。要知道以前的她可是很爱笑的,活泼开朗,无拘无束。不仅如此,凡是和我妹妹亲近的人都会感到说不出的虚弱,而且总是会莫名其妙地遭遇一些事情。比如切菜的时候把手划一条大口子;晾衣服时被衣架落下来打到眼睛发肿;开车时刹车突然失灵,差点撞到行人;走路时摔倒把关节摔得脱臼;有一次我喝水被呛到居然呛出了血。我爸由于经常在外跑,见过许多事情,于是便怀疑家里可能出问题。然后他通过朋友多方打听,去河南请了那个巫婆。原本我看不见那东西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在那巫婆的帮助下,我清楚地看到了她。一个皮肤惨白,和我妹妹一样身高的存在,她静静坐在我家客厅的窗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说到这里晓晓瞳孔里明显投射出一丝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