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滚烫年代:从草莽到一世豪雄 > 第三十五章:疤脸七,一拳被我砸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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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的人是一个脸上横着一道紫红疤痕,从左眉一直划到右嘴角,像蜈蚣趴在他脸上。

他穿一件黑色皮夹克,露着两条刺满恶鬼缠臂的胳膊,手里拎着一根三节棍,金属环“哗啦哗啦”地响。

他站在门口,歪头打量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烟熏牙:

“哟,这就是林家新任的立刀子?”

身后四个混混顿时哄笑起来。

“哈哈,你瞅他那德行!洗得发白的工装,裤脚还沾泥!这是从乡下赶集回来吧?”

“立刀子?我看是泥腿子吧?”

“林家这是没人了?推个端盘子的出来送死?”

“听说林家上一任立刀子已经是个狠人了,最后被剁成七块扔进排污口的,这小子,怕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笑声刺耳,像刀子刮过耳膜。

我缓缓转过身,指虎还在手上,掌心的绷带微微渗血,拳头未收。

我盯着疤脸七,声音低沉:“你是谁?”

“疤脸七。”他把三节棍往地上一顿:“梁叔手下,专收不听话的账。”

他扫了眼地上碎裂的树皮,眉头一皱,随即冷笑:“哦?还练过两下?砸树挺响嘛。”

“听说你们要立棍?”他往前踱步,眼神轻蔑:“可我就纳闷了——帮里一共就一个打手,就是立刀子?”

“那你这立刀子,不就是因为没人,才轮到你了吗?也没什么威慑力啊。”

“是因为总得有人顶缸嘛,不然没面子?拍你顶上了?”

他身后四人又是一阵狂笑。

我静静站着,没动,也没开口。

他眯起眼:“怎么?不敢说话?怕了?”

我慢慢抬起右手,指虎在晨光下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虎头獠牙狰狞如活物。

“雪姐不在,有什么事可以等她回来说。”

“可你如果是来找事的……”我盯着他,一字一句。

疤脸七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找事的?找事的怎么了?你想怎么样?”

“老子今天不仅是来找事的,还是来灭你们的。”

“立棍?一个老女人,一个黄毛丫头,一个山里来的穷小子,一个码头上给人当孙子的。”

“你们四个拿什么立棍?”

“真当还是十年前,林雷活着的时候?”

话音落,我也懒得废话了。

一步踏出,地面碎石都被我踩得飞溅!

疤脸七脸色骤变:“操!真敢跟老子主动动手!给你脸了?”

我没给他反应时间,左虚晃一拳逼他举棍格挡,右拳猛地下沉,直击他膝盖侧面!

“咚!”

指虎砸实,一声闷响!

“啊——!”疤脸七惨叫,整条腿一软,跪倒在地!三节棍“哐当”落地。

我居高临下,一拳砸在他肩胛骨上,骨头发出“咔”的轻响。

他闷哼一声,头猛地撞向地面,额头磕出血。

身后四个混混全愣住了,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没有一个人想到。

一个人对四个人,还敢主动动手的???

“你们。”我缓缓转身,目光扫过他们四人,声音冷得像冰:“谁想第一个试试?”

四人对视,没人敢上前。

我弯腰,捡起三节棍,往地上一摔,棍子断成两截。

然后我蹲在疤脸七面前,轻声说:“回去告诉梁叔——林满仓不是顶缸的。”

“我是来给林雪扛旗的,不服林雪的,都来找我。”

“明天,后天,大后天……你们可以一个一个来。”

“但记住——”

我缓缓站起,指虎上沾着他的血,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

“来一个,废一个。”

“来十个,我杀十个。”

“来一百个——”

我笑了,笑得像个疯子:“我把老街血洗一遍!”

我时刻记得王东的话。

必须打狠了,这些人才不敢一个一个来。

四人脸色惨白,架起跪在地上呻吟的疤脸七,踉跄着往外逃。

门都没关。

我站在原地,胸膛起伏,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混着掌心的血,滴在水泥地上。

一滴,两滴。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没得退路了。

可我也不想退了。

我拿出爷爷的怀表,拿出陈小姐给的那一块钱。

“等我去找你们,还有妈和妹妹!”

水泥地上的血迹还没干透,一滴一滴从我的指缝里渗下来,在灰扑扑的地面上晕开成暗红的小花。

我喘着粗气,缓缓卸下指虎,那铁疙瘩一脱手,手掌就猛地抽搐了一下——

整只右拳已经肿得像个发酵的馒头,虎口裂开,皮肉翻卷,血顺着掌纹往下淌。

“操……”我低声骂了一句,靠着老槐树干滑坐在地,背脊贴着粗糙的树皮,冷汗顺着太阳穴往下爬。

疼,真他妈疼。

可我不敢喊,也不敢叫。

鬼知道外面有没有人,那些人有没有走远。

一旦让人听见你喊疼,第二天老街都会传——

林家那个新打手,一拳没打死人,自己先哭爹喊娘了。

我咬着牙,从裤兜里摸出林雪留下的医药箱,哆嗦着手打开,翻出碘伏和绷带。

瓶子刚拧开,一股刺鼻的药味窜进鼻腔,我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往伤口上倒,忽然——

“吱呀——”

铁门又被踹开了。

不是轻推,是狠狠一脚踹在锈死的铰链上,整扇门“哐”地撞墙反弹,震得屋檐灰尘簌簌落下。

五个人影堵在门口,像五堵墙。

领头的是个瘸子。

右腿短一截,踩着个铁皮做的假肢,走路“咔嗒咔嗒”响,像刑具踩在地面上。

他穿一身黑褂子,领口敞着,露出锁骨上一道蜈蚣似的刀疤。

左手挂着根铁链子,链子另一头拴着个磨尖的铁球,拖在地上划出火星。

他站在门口,眯眼打量我,嘴角一歪,露出半截黄牙:“哟,打完一个,又在给自己上药?挺勤快啊。”

我盯着他,没动,也没说话。

他咧嘴一笑,抬手拍了拍胸口:“老子周瘸子,老街七大话事人之一,虹桥老七铁林的亲信。你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虹桥老街立棍?”

我慢慢把药瓶盖上,收进箱子里。

他知道我在看什么。

“心疼药?省着点用吧。”他冷笑:“等会儿你这条胳膊废了,药再多也没用。”

身后四个手下嘿嘿直笑,有人拎着砍刀,有人握着钢管,眼神像饿狼盯着断腿的羊。

我低头看着自己还在冒血的拳头,心想。

再涂药,怕是也没用了。

我缓缓站起身,从地上捡起指虎。

金属冰冷,沾着疤脸七的血,还没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