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我阎解旷从下乡开始进部 > 第29章 刘光天道德绑架?新账旧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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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如火,炙烤着黑山屯新开垦出的每一寸土地。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汗水的腥咸气息,混杂着翻新泥土的芬芳,形成了一种独属于这个时代的,名为“奋斗”的味道。

知青们弓着背,手中的锄头和铁锹像是长在了身上,机械地重复着挖掘与抛掷的动作。汗水浸透了他们单薄的衣衫,在背上勾勒出一块块深色的地图,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引来蚊蝇的嗡扰。

每一滴汗珠砸在龟裂的土地上,都只能换来记分员李大爷本子上一笔微不足道的记录。

两分,三分……这便是大多数人一个上午的极限。

然而,在这片挥汗如雨的景象中,却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

阎解旷。

他的动作看不出半分烟火气,每一次挥锄,都精准地砸在土石最脆弱的节点上。坚硬的土块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豆腐,随着他手腕的轻巧翻转,便被轻松地撬起、抛开。

他甚至没有流太多的汗,额头只有一层薄薄的亮光,呼吸平稳得不像是在从事重体力劳动。

当别人还在为第三个工分与脚下的乱石堆较劲时,他已经直起腰,将最后一块需要清理的树根从地里拔出,随手扔到了一边。

十个工分,满额。

这片最难啃的乱石坡,在他手下,不过是晨练的开胃菜。

不远处,刘光天的视线如同淬了毒的钉子,死死地钉在阎解旷的身上。

嫉妒。

这股情绪不再是星星之火,而是在他心底彻底燎原的毒焰,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凭什么?

他咬着牙,感受着自己后腰传来的阵阵酸痛,手臂的肌肉因为过度使用而不住地颤抖。他脚下的这片地,明明是队长特意照顾他,分给他的平地,可他干了整整一个上午,进度条却几乎没有挪动。

再看阎解旷,那个家伙就像是在自家后花园里散步,轻松写意,仿佛这艰苦的劳作对他而言是一种享受。

这种天壤之别的对比,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凌迟着刘光天那本就脆弱不堪的自尊心。

他看着阎解旷拍了拍手上的浮土,扛起锄头,准备像过去每一天那样,以“上山打柴”的万能借口,提前收工,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那股毒火,终于烧穿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不行!

绝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阎解旷!”

一声暴喝,撕裂了工地上沉闷的空气。

刘光天猛地将手中的铁锹往地上一扔,发出“哐当”一声刺耳的巨响。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张开双臂,像一堵肉墙,蛮横地拦在了阎解旷的面前。

周围所有埋头苦干的知青,动作齐刷刷地一滞。

数十道目光,瞬间聚焦于此。

有好戏看了。

刘光天挺着胸膛,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面孔,声音提得很高,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看你,每天活干得那么快,下午有大把的时间闲着,又没事干。”

他刻意加重了“闲着”两个字,眼神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意味。

“咱们好歹也是从一个院里出来的,从小一起长大,你不能光顾着自己威风,也得帮帮我啊!你看我的活儿,还差着一大半呢!”

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是在用那点早已被他家亲手践踏得一文不值的“同院情谊”,进行一场赤裸裸的道德绑架。

他想让阎解旷,这个全知青点最能干的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去给他当免费的苦力!

周围的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种混合着错愕与玩味的气氛。

阎解旷停下脚步。

他没有立刻发怒,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挑动一下。

他只是转过身,用一种极度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跳梁小丑。那种眼神,不带任何情绪,就像是在观察一块路边的石头,一块挡路的、不怎么干净的石头。

“帮你?”

他开口了,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嘴角,却无声地勾起了一道弧度,那弧度里全是讥讽。

“可以啊。”

刘光天闻言,脸上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彩。

他以为阎解旷是怕了舆论,怕被扣上“不团结同志”的帽子,所以服软了!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会儿该如何颐指气使地指挥阎解旷去干最累最脏的活儿。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彻底凝固了。

只听阎解旷的声音,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调子,却陡然间变得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钢针,狠狠地扎进了刘光天的耳朵里。

“当初在四合院,你,你爸,你妈,还有你那个蹲大牢的好哥哥刘光福,你们一家人合起伙来,变着法地欺负我们家,把我爸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往死里整的时候……”

阎解旷顿了顿,目光如刀,缓缓扫过刘光天瞬间变得煞白的脸。

“那个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我们是一个院的?”

轰!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在所有知青的脑海中炸响!

原来还有这种内情!

刘光天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正被无形的火焰灼烧,血液疯狂地涌上头顶。

他想反驳,想怒骂,想让阎解旷闭嘴。

可阎解旷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现在,看到我在这儿过得比你好,看到我干活比你快,就又舔着脸凑上来,想起来我们是一个院的了?”

阎解旷向前踏出一步,迫人的气势让刘光天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

“想让我帮你干活?当你的免费劳力?”

“刘光天,我倒是想问问你。”

阎解旷的声音陡然压低,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与嫌恶。

“你的脸皮,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城墙拐角吗?那么厚,还带拐弯的?”

“我……我……”

刘光天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

这番新账旧账一起算的诛心之言,将他扒得体无完肤,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赤条条地暴露在羞辱的阳光之下。

他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因为阎解旷说的,全都是事实!

阎解旷不再看他那张涨成了猪肝色的脸,那会脏了他的眼睛。

他转而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神情各异的知青,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然后,他朗声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传遍了这片小小的山坡。

“我阎解旷的原则,很简单。”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谁要是真心把我当朋友,我阎解旷绝对不会亏待他分毫。”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但谁要是想把我当傻子,算计我,占我的便宜,那就别怪我阎解旷翻脸不认人!”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

整个开荒地,一片死寂。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个已经彻底呆立当场,如同石化了一般的刘光天。

他扛起锄头,迈开脚步,径直朝着自己那座位于村子边缘的石屋走去。

他留给众人的,是一个孤傲而决绝的背影。

那背影仿佛在宣告,他与这些是非,与这些蝇营狗苟,从此划清了界限。

这番雷霆万钧般的强硬表态,不仅让企图道德绑架的刘光天,彻底沦为了一个贻笑大方的丑角。

更让在场的所有知青,无论是心怀善意的,还是暗藏鬼胎的,都在心中深刻地烙下了一个认知——

这个叫阎解旷的年轻人,绝对,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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