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效地完成每日的开荒任务后,阎解旷终于有大把的时间,来探索这片对他而言充满了机遇的黑山。
他以“上山打柴,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山货”为借口,和王兵等人打了个招呼,便独自一人,第一次真正地深入到了黑山的山林腹地。
一进入林深之处,远离了村子的喧嚣,阎解旷立刻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都比村里浓郁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心旷神神怡,浑身舒泰。
“是时候看看这山里,到底藏着些什么宝贝了。”
他找了一处隐蔽的高地,盘膝而坐,然后缓缓闭上双眼,将自己那融合了“药王神尊”记忆的强大神识,如同无形的雷达一般,向着四周铺天盖地地扩散开去!
瞬间,方圆数里的山林景象,巨细无遗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哪棵树下长着一丛肥美的蘑菇,哪个石缝里藏着一株上了年份的草药,哪片灌木丛里趴着一只打盹的野兔,哪棵大树上蹲着一群准备觅食的野鸡……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得如同掌上观纹。
“找到了!”
很快,他的神识就在一处向阳的山坡上,发现了一片让他心头一喜的东西——野山参!虽然年份都只有二三十年,算不上珍品,但胜在数量不少。
他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身形一晃,便朝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地方,他甚至懒得亲自动手去挖。
他心念一动,运转起修真界最基础的法术之一——“摄物术”。
只见那些深埋在土里的野山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连带着周围的泥土,一株株地从地里飞了出来,然后轻飘飘地落入他早已准备好的背篓中。
紧接着,他又用同样的方法,将神识范围内所有看得上眼的药材,以及十几只肥硕的野鸡和野兔,全部“请”了过来。
整个过程,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写意到了极点。
看着满满当当的收获,他心念再动,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全部收入了“乾坤小世界”。
做完这一切,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他并没有空手而归,而是真的砍了一大捆远超常人份量的干柴,然后随手从空间里拎出两只最肥的野鸡,用藤条捆好,这才慢悠悠地晃下了山。
当他背着那座小山似的柴火,手里还拎着两只不断扑腾的野鸡,出现在村口时,再次引来了村民们一阵阵发自内心的赞叹和羡慕。
“看!阎知青又回来了!”“我的天,他这力气也太大了吧?还打了两只鸡!”“这
天色将将擦过午后,开荒地上的口哨声一响,意味着一天繁重而枯燥的集体劳动终于画上了句点。
知青们如蒙大赦,一个个扔下锄头,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三三两两地朝着村子走去,嘴里讨论的无非是晚饭的窝窝头,或是抱怨着磨破皮的双手。
阎解旷却毫无疲态。
他甚至感觉自己体内的气血,在经过一上午高强度的体力劳作后,反而愈发奔腾活跃,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暖洋洋的舒畅。
他将分到自己手里、依旧崭亮的锄头还给工具库,顺手抄起墙根立着的一柄长柄砍刀,又拎起一个硕大的背篓。
“解旷兄弟,不回知青点歇着啊?”王兵刚用井水冲了把脸,看到阎解旷这架势,不由得好奇问道。
阎解旷掂了掂手里的砍刀,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上山转转。”他言简意赅,脸上挂着一贯的平和,“去砍点柴,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山货,给大伙儿改善改善伙食。”
王兵闻言,眼中顿时流露出钦佩。
看看人家这觉悟,这体魄!自己累得快散架了,人家还想着上山打柴,还惦记着大伙儿。
“那你可当心点,黑山里头邪乎得很,千万别走太深!”王兵不放心地叮嘱道。
“放心。”
阎解旷应了一声,与众人打了招呼,便迈开步子,朝着那片在暮色下显得愈发深邃沉默的黑山走去。
他的背影挺拔而稳定,每一步的距离都仿佛用尺子量过,精准而高效,很快便消失在山林的入口。
一踏入林地,周遭的喧嚣便被隔绝在外。
村子里的犬吠、人声、拖拉机的轰鸣,都化作了遥远的背景音,最终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风穿过林间的簌簌声,不知名鸟雀的清脆啼鸣,以及脚下踩着厚厚腐殖质层时发出的轻微闷响。
更重要的是,空气变了。
如果说村子里的空气是稀薄的米汤,那这山林深处的空气,就是一碗浓稠的肉羹。一股股精纯而湿润的灵气,争先恐后地钻入他的口鼻,顺着呼吸沁入肺腑,让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
这是一种生命层次上的愉悦。
阎解旷寻了一处背风向阳、视野开阔的高地,这里怪石嶙峋,足以遮蔽身形。他将背篓和砍刀放下,随意地盘膝坐在一块平坦的青石上。
然后,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是时候了。”
他心中默念。
“让我看看,这片养育了无数生灵的黑山,到底为我准备了些什么礼物。”
下一刻,他那融合了“药王神尊”记忆的灵魂深处,一股无形无质,却又磅礴浩瀚的力量,以他为中心,轰然席卷而出!
神识!
这并非视觉,也非听觉,而是一种更高维度的感知。
无形的波动如同最精密的雷达,以一种超越光速的效率,向着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地扩散、渗透。
一里。
两里。
三里……
最终,在他的极限处堪堪停下。
方圆数里之内,整个山林的立体景象,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巨细无遗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不是一幅平面的地图,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动态的全息世界。
他能“看”到,百米之外一棵老松树粗糙的树皮纹路下,一窝蚂蚁正在搬运着食物;他能“听”到,半里之外一条溪涧里,石缝中的小鱼摆动尾巴时划开水流的微弱声响;他能“闻”到,一里地外,一丛野花在夜幕降临前,散发出的最后一缕芬芳;他甚至能“感知”到,两里远的一片灌木丛里,一只野兔因为天敌的远去,心跳从急促变得平缓。
哪一棵腐木下,一丛肥美硕大的牛肝菌正努力撑开菌盖。
哪一处石缝里,一株至少三十年份的何首乌,根茎已经初具人形。
哪一片荆棘丛中,一只打盹的山鸡将头埋在翅膀下,睡得正香。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掌上观纹,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心悸。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远比单纯的力量更让人沉醉。
阎解旷的神识在庞大的信息流中飞速筛选,过滤掉那些价值不高的寻常草木,精准地搜寻着蕴含灵气的目标。
忽然,他的神识一凝。
“找到了!”
在他的感知世界里,一处向阳的山坡上,十几株植物正散发着微弱却纯净的生命气息。那股独特的药性,他再熟悉不过。
野山参!
虽然从气息判断,年份都只在二三十年左右,在修真界连充当炼丹辅料的资格都没有,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绝对是一笔横财!更何况,数量还不少!
他脸上露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
下一秒,他睁开双眼,身形一晃,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朝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他的脚尖在山石与树根上轻点,悄无声息,速度却比林中最矫健的猎豹还要快上三分。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便抵达了那片山坡。
看着眼前这片长势喜人的野山参,他甚至懒得弯腰,更别提用工具去挖了。
对于一位曾经的神尊而言,做这种事,有更体面的方法。
他站在原地,眼神平静,心念微微一动。
一股无形的精神力量瞬间透体而出,精准地笼罩住那十几株野山参所在的区域。
修真界最基础,也最实用的法术之一——摄物术!
嗡——
地面发出一阵轻微的颤动。
只见那些深埋在泥土中的野山参,连带着周围一圈厚厚的、最富营养的泥土,仿佛被一只只温柔而有力的无形大手抓住,缓缓地、完整地从地里升腾而起!
没有一根参须断裂,没有一丝药性流失。
十几株带着泥土的野山参,就这样悬浮在半空中,然后像是被微风牵引的蒲公英,轻飘飘地、排着队落入他早已准备好的背篓之中。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轻松写意到了极点。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他再次闭上双眼,强大的神识如同撒开的渔网,开始进行第二轮的收割。
“那株黄精,年份不错,收了。”
“这几丛灵芝,品相上佳,过来吧。”
“还有那十几只肥硕的野鸡和野兔,睡得那么死,正好省事了。”
伴随着他一个个念头闪过,神识范围内所有被他“看上眼”的东西,无论是峭壁上的药材,还是藏在洞里的猎物,都以一种违背物理常识的方式,破土而出,飞跃林海,精准地汇聚到他的身边。
很快,他脚边的空地上,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看着这满满当当的收获,他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心念再动。
那堆积如山的药材和猎物,凭空消失,被他一股脑地全部收入了“乾坤小世界”之中。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只剩下一抹残阳挂在西边的山头。
他自然不会空手而归。
演戏,就要演全套。
他挥动砍刀,对着旁边几棵枯死的大树一顿操作,不过几分钟,就砍下了一大捆远超常人负荷的干柴,用藤条紧紧捆好。
然后,他随手从乾坤小世界里拎出两只最肥的野鸡,用藤条将它们的翅膀和脚捆住。
这才将那座小山似的柴火轻松地背在身后,手里拎着两只不断扑腾、发出“咯咯”惊叫的野鸡,慢悠悠地晃下了山。
当他那高大的身影,背着与身材极不相称的巨大柴捆,出现在村口时,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刚吃完晚饭正在村口纳凉闲聊的村民们,全都停下了话头,视线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寂静了片刻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叹。
“看!是阎知青!他回来了!”
“我的天!他……他背的是一座山吧?!”一个年轻村民使劲揉了揉眼睛,失声喊道。
“这力气……也太吓人了!老天爷,这还是人吗?!”
“你们看他手上!还拎着两只鸡!活的!这小伙子,真是个能人啊!”
一声声发自内心的赞叹和羡慕,此起彼伏。那是一种最淳朴的、对于强大生存能力的敬畏。在这个年代,力气和食物,就是最硬的通货。
阎解旷微笑着,从容地和每一个向他投来惊叹目光的村民点头致意。
他的脚步沉稳,气息均匀,仿佛背上那数百斤的柴火轻如鸿毛。
然而,在他的笑容之下,内心却在飞速地盘算着另一件事。
黑山,确实是座宝山。
但小世界里的那些野山参、灵芝、何首乌,才是真正的大头。这些东西见不得光,是名副其实的“黑货”。
如何将这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变成自己在这个世界立足、生活、乃至布局未来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这,才是他眼下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小伙子,真是个能人啊!”
阎解旷微笑着和众人打着招呼,心中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将小世界里的那些“黑货”,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启动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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