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76章:萤火引路:墓中墓的禁忌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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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的寂静还未散去,我仍沉浸在老耿那青铜化的身影和那段信息里。思绪被口袋里隐隐的灼热感打断,低头一看,口袋里的香灰隐约传来灼热感,像是有火星子在里面蹦跶。

我下意识摸了摸,指尖蹭到一点黏腻——是老耿的血,混着香灰结成了硬壳。那截没烧完的香已经不见了,只剩灰末粘在布料褶皱里,仿佛它自己走了一样。

头顶的裂缝还在往下飘光点,细碎得像雪。它们不再乱飞,而是排成一道歪歪扭扭的箭头,直指墓道侧壁某处。阿骁盯着看了三秒,忽然抬脚踹了下墙根。

“有空腔。”他说,声音压得很低。

我抽出考古铲,手帕塞进鼻孔。血还是不断往外涌,温热地顺着喉咙滑下去。我把铲背贴上岩壁,轻轻敲了两下。回音闷,但能听出后面是空的。

“夹层。”我说。

阿骁咧了下嘴,从包里摸出一块酒心巧克力,剥开锡纸塞进嘴里,另一块递给我。我没接,他耸肩,直接按在了墙边一簇青铜藤蔓上。

藤蔓“滋”地冒烟,像是被酸咬了一口。绿色黏液顺着茎秆往下淌,在地面蚀出几个小坑。裴雨桐蹲下来,把玉牌反面朝上,用“裴”字边缘划过藤结。那字像是活的,轻轻一碰,藤蔓就松开了两圈。

“你这玉牌现在比瑞士军刀还全能。”阿骁嘟囔。

裴雨桐没理他,只抬头看了我一眼:“门后可能不是我们能理解的东西。”

我没吭声。脑海中猛地一阵刺痛,像是有人用针扎了一下,随即,北宋工匠跪地测量门框高度的画面便浮现在眼前。他身后站着沈渊,襕衫下摆沾着血,正用指甲刮着铜锈。

我晃了晃头,鼻血滴在铲刃上。

“是门。”我说,“人骨打的基,活人铸的框。后面……不是墓,是地脉刚开始长东西的地方。”

阿骁皱眉:“地脉还会‘长’?”

“它不是树。”我说,“它是病。”

话音刚落,裴雨桐左肩突然抖了一下。她没叫,但手猛地按住锁链烙印的位置,指缝里渗出冷汗。

“别进去……”她嘴唇动了动,声音不像她自己的。

我看了她一眼:“谁在说话?”

她摇头,把匕首从马丁靴侧袋抽出来,刀刃在掌心划了道口子。血流出来,她抹在玉牌上,那反写的“裴”字顿时泛起一层暗红。

“蛊虫留下的东西,还没清干净。”她说,语气冷得像在念实验报告。

可我知道不是。那低语是从地底钻上来的,带着火盆烧皮肉的味道。

我们清开了最后一段藤蔓。墙皮剥落后,露出一扇青铜门,门环上刻着四个字:七劫止步。

我盯着那字,眼前突然晃过一道光芒,那画面如同电影般缓缓展开,是沈渊将第七枚铜钱嵌进门缝,嘴里念叨着‘七尽则枢灭’。他眼神冰冷,瞳孔竖起,如同蛇一般。

“他怕这个门。”我说。

“所以他才立了这块牌子。”裴雨桐冷笑,“警告别人,其实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阿骁走上前,把手按在门环上。他右臂的树形纹路突然发烫,皮肤下像是有电流窜过。他咬牙,肌肉绷成钢缆,硬生生把门拉开一道缝。

门轴转动的声音,像婴儿在哭。

冷风扑面而来,战术马甲口袋里的香灰突然自燃。我没来得及反应,一股焦味冲进鼻腔,灰烬在布料上拼出四个字的残形——你才是钥。

我愣了一瞬,立刻用袖子抹掉。不能让她们看见。

门缝刚开半尺,一股笑声就涌了出来。

不是人声。

是千万只虫子振翅的频率,拼凑成的笑。那声音我认得——裴雨桐父亲的笑。低沉,带点江南口音,笑到第三声总会卡一下,像被火燎了喉咙。

裴雨桐的匕首瞬间横在胸前,评弹小调从她牙缝里挤出来半句:“月落乌啼——”

笑声戛然而止。

虫群凝在空中,组成一张人脸的轮廓。眼眶是空的,嘴咧到耳根,右眼位置缺了一块,像是被什么烧掉了。

“右目先燃……”我喃喃。

裴雨桐没动,但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她父亲自焚那晚,监控记录显示,右眼确实是第一个着火的。

“假的。”她说,声音稳得离谱,“是虫子拼的。”

阿骁一把扯下背包,掏出最后一块酒心巧克力,往空中一抛。糖壳碎裂,甜香炸开。虫群立刻偏转,争先恐后扑向糖渣,人脸瞬间散架。

“三秒。”阿骁吼,“撤!”

我们后退几步,背靠岩壁。虫群在门缝前盘旋,迟迟不散。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右手那道青铜钉伤疤突然灼烧起来。不是痛,是烫,像有人往伤口里灌了熔铜。脑袋里像是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我穿着北宋襕衫站在石龛前,手持青铜钥匙准备插入锁孔的画面便出现在眼前。

画面消失得比眨眼还快。

但我记得那石龛的纹路。和这扇门后的空间一模一样。

“你看见什么了?”裴雨桐突然问。

“没有。”我抹了把鼻血,“就是……有点晕。”

她盯着我,眼神像在扫描什么数据。我没敢回看。

阿骁喘着粗气,把最后一枚雷管扣从迷彩外套扯下来,塞进门缝:“留个记号,回头炸了它。”

“别。”我说。

他手顿住。

“这门不能炸。”我盯着门缝里那团未散的虫雾,“炸了,地脉初枢会塌。它现在是病灶,但也是……锚点。”

“锚什么?”阿骁问。

“锚住沈渊。”我说,“他怕这门,是因为他知道,一旦门后的东西暴露,他的命链就断了。”

裴雨桐低头看玉牌。反写“裴”字正往下渗血,一滴,落在门前地砖上。血迹扩散,竟浮现出一只脚印的轮廓——布鞋底,右脚,鞋尖微微翘起。

她父亲常穿的那种。

“它认得他。”她声音很轻,“玉牌认得他最后站的位置。”

“所以这门后……关着他?”阿骁问。

“不。”我说,“是关着‘他’的一部分。被虫子拼出来的那一部分。”

裴雨桐突然抬脚,靴跟狠狠碾向脚印。血迹被磨平,玉牌也安静下来。

“别信声音。”她说,“也别信脚印。我父亲死在火里,不会在这里笑。”

阿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把雷管扣重新别回外套。

我们退到安全距离,重新检查装备。我摸了摸口袋,香灰已经凉了,但那四个字的残形还在布料上,像烙印。

我没擦。

裂痕又开始嗡鸣,像是地底有东西在敲我的头骨。我咬住后槽牙,硬撑着没倒。鼻血流进嘴里,铁锈味浓得发苦。

“接下来怎么走?”阿骁问。

“顺着光点。”我说,“它们不是随便飘的。老耿化成的萤火,是在指路。”

“去哪?”

“门后。”我说,“我们必须进去。”

裴雨桐冷笑:“你不怕七劫止步?”

“怕。”我说,“但我更怕等在外面,让沈渊把下一个‘执令者’换掉。”

她盯着我,半晌,忽然说:“你刚才,是不是又看见了?”

“看见什么?”

“你穿宋袍的样子。”她声音很轻,“我玉牌发热的时候,你眼角抽了一下。”

我没答。

她也不再问,只把匕首插回靴侧,转身走向门缝。

阿骁拍了下我肩膀:“你要是真成了钥匙,记得别把自己插进锁眼。”

我扯了下嘴角,没笑出来。

我们重新靠近青铜门。虫群已经退回去,门内漆黑一片,但能感觉到有风在流动,带着一股陈年纸张和铜锈混合的气味。

我举起考古铲,准备再敲一次门框。

就在这时,右手伤疤猛地一烫。

脑海中猛地刺痛,仿佛有电流窜过,随即浮现出我站在石龛前,钥匙已经插进锁孔,正要转动的画面。

而龛内,放着一本册子。

龙鳞装,页角泛黑,封面上浮着女娲补天的纹路。

我张了嘴,想喊。

可画面断了。

我站在原地,铲子还举在半空。

裴雨桐回头看我:“怎么了?”

我摇头,把铲子慢慢放下。

门缝里,那股风突然变大。

吹起了我战术马甲的口袋。

一阵风吹过,战术马甲口袋里的布料微微起伏,仿佛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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