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87章:三令合一:地脉自毁的终极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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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咔’,仿佛时间被上了发条,正式启动了这场未知的劫难。

我手还扣在青铜环上,三枚令嵌得严丝合缝,掌心的血顺着纹路往下淌,渗进女娲补天纹的缝隙里,像往锁眼里灌浆。这血不能停,一停,锁就松——我能感觉到,那股往地底深处钻的力道,正通过我的手臂反向爬上来,像是有根看不见的脐带连着我和地脉的心脏。

裴雨桐跌坐在地,手刚触地,皮肤与石面接触处泛起青灰,青铜色顺着指节迅速蔓延,皮下血管浮现出与鼎身铭文相同的纹路。

“别动!”阿骁一把拽她后撤,动作猛得差点把她肩膀扯脱臼。

她没喊疼,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掌——那层青铜色已经从指节往上爬,像融化的锡水,缓缓流动,皮下血管的位置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和鼎身的铭文一模一样。

“它在认主。”她冷笑,声音有点抖,“不是选容器,是认锚点。”

阿骁从包里摸出最后一块酒心巧克力,掰开一半塞她嘴里,另一半直接按在她手腕的青铜边缘。巧克力遇肤即化,冒出一股焦糖味的白烟,熔化的皮肤微微退缩,像是被烫到了。

“甜的能骗过命钉。”他嘟囔,“老耿说的,总不至于临死前还坑我吧。”

我没动,也不敢动。手一松,倒计时就断。可耳鸣已经开始,像有千百个工匠在脑子里敲钟,一声接一声,七声一轮,和地心深处的节奏对上了拍。

我闭眼,裂痕强行开启。

黑。

不是失明,是画面被吞噬了。往常闪回的铸鼎、刻令、引棺全没了,连我自己死过的那些片段也消失不见。只有一片漆黑里,传来七声钟响。

咚。

第一响,我眼皮猛地一跳,听见裴雨桐倒抽一口气。

咚。

第二响,阿骁的树形纹路在右臂暴起,像有电流在烧。

咚。

第三响,鼎底的青铜简突然震了一下。

我睁眼,发现他们俩的瞳孔里,映着不同的光。

裴雨桐眼里是七十二道刻度,一圈圈往内缩,像沙漏倒转。

阿骁的,是四十九个血点,正逐个熄灭。

而我——

我只看见一口钟,悬在地底最深处,钟舌上吊着一根血线,连着我的心脏。

“不是我们能活多久。”我嗓音哑得不像自己,“是地脉还能喘几口气。”

话音落,鼎身符文全亮,不是炸,不是震,而是……塌。

像一栋楼从内部开始吃掉自己。青铜树根从四壁抽离,不是断裂,是溶解,根须末端化成灰,一片片往下掉。液态青铜从树干裂缝里渗出,不是流,是往回吸,像是整棵树在吞自己的血。

自毁不是炸,是内葬。

裴雨桐突然抬手,把玉牌按在鼎身上。

反写的“裴”字贴着铭文,瞬间发红,像是烧透的铁。

“我爹的魂没烧完。”她盯着那团逐渐浮现的火光,声音冷得像冰,“秘葬仪式卡在了‘焚魄’那一步,他一半在灰里,一半在环里。地脉缺了个角,所以它选我补上。”

“那你现在是——”阿骁咬牙。

“不是继承,是缝合。”她收回手,玉牌上多了道裂痕,“它要的不是活人,是残缺的钥匙。”

她话没说完,鼎底突然震动。

那七块青铜简,一块接一块浮起来,边缘自动熔接,发出刺耳的“咔咔”声,像骨头在拼接。它们不再是舟,而是锁链,龙首变作衔尾的蛇形,一圈圈缠上来。

第一圈绕住阿骁脚踝,他刚想挣,链节渗出青铜血,腐蚀战术裤,烫得他闷哼一声。

第二圈缠上裴雨桐手腕,她没反抗,只是看着那血顺着链子往下滴,落在地上,长出细小的青铜根须。

第三圈甩向我脖子时,我闭眼,没躲。

冰凉的链身贴上喉结,带着老耿烟斗里的那股陈年烟草味。

“你早知道会这样?”阿骁喘着问。

没人回答。

我鼻血滴在最近的简面上,血滑进去的瞬间,老耿的声音带着陈年烟草味从锁链传来,沉重而急切:“第七劫,不靠命钉,靠执令者自己。叛徒的路,走完才叫赎。”

我任由锁链继续攀爬,直到四肢全被锁死,链条交叉在胸前,像一副活铸的铠甲。头顶的青铜树又响了一次钟,第六片叶子化灰。

裴雨桐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阿骁瞪她。

“我在想,”她抬手,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自己嘴里,“我爸要是知道,他女儿会变成地脉的补丁,会不会从火堆里跳出来骂我。”

阿骁没笑,只是把匕首从靴筒抽出来,刀尖抵住锁链缝隙,用力一撬。

“铛”一声,火星四溅,刀尖崩了个小口,链子纹丝不动。

“没用的。”我说,“这不是机关,是审判。”

“那也得试。”他咬牙,又撬一下,“老耿能用简变舟,就能让它松。”

“变舟是救。”我盯着他手背暴起的青筋,“变锁是赎。他留的不是退路,是代价。”

阿骁动作一顿。

锁链突然收紧,所有人被往鼎心拖了一寸。

裴雨桐的青铜手完全没了知觉,皮肤底下开始有微弱的光流转,像树冠上的玉琮在呼应。

“它在同步。”她低声,“我的心跳,和树根的脉动,一样了。”

我抬头,看向鼎顶。

三枚令嵌在环里,纹路全亮,女娲补天纹中央,浮现出一行小字,和我掌心的伤口形状一模一样:

“七劫归一,命钉为引。”

命钉。

老耿的命钉已经化作树根,我的命钉呢?

我还没想完,鼻血又涌出来,顺着下巴滴在锁链上。

血渗进去的刹那,整条链子震了一下。

我闭眼,最后一次开启裂痕。

依然黑。

但这次,黑里有了动静。

七声钟响后,我看见自己站在地宫尽头,穿北宋祭服,手里捧着天工册。她没看我,而是把册子放进青铜匣,合上盖子。

然后,她转身,朝我走来。

越来越近。

直到面对面。

她抬起手,指尖点在我心口。

我猛地睁眼。

锁链正在收紧,最后一圈缠上脖颈,压住动脉。

裴雨桐的瞳孔里,七十二刻度只剩三道。

阿骁的四十九个血点,熄了四十五。

我的钟,只剩下一息。

呼吸被压住,血冲上太阳穴,耳鸣炸成一片白噪。

可就在这时,我听见鼎底传来一声极轻的“咔”。

像是有什么东西,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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