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88章:太平间迷局:死而复生的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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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咔”之后,一种奇异的能量波动席卷而来,我感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神秘的漩涡,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变形,骨头一寸寸碾成粉末,又在黑暗里重新拼成形状。

金属台面的凉意贴着脊背,鼻血还挂在下唇,耳鸣像锈住的齿轮卡在太阳穴里,一跳一跳。我睁眼,头顶是惨白的LED灯,一格一格嵌在吊顶上,照得人像块刚从冷库里拖出来的肉。

太平间。

我撑着台面坐起来,尸袋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战术马甲的肩带。手指一动,考古铲还在腰侧,轻轻一敲,拉链发出“当”的一声——不是塑料,是青铜。

裂痕闪了半秒。

画面里,护士正把白布盖上我的脸,眉心突然浮出一道暗红印记,像烧红的铁丝烙进皮肉。她转身时,眉心印记一闪,化作一只闭着的眼睛。

我抬手摸自己额头,皮肤完好,可指尖发烫。

“阿骁。”我开口,声音干得像砂纸磨墙。

他躺在左边第三张台子上,尸袋敞着,迷彩外套沾着血,但右臂的树形纹路已经褪成淡灰。他猛地坐起,匕首直接从靴筒滑进掌心,环视一圈,咧嘴:“咱这是进殡仪馆体验馆了?”

裴雨桐在右边,玉牌贴着脖颈,反写的字裂了道缝。她没动,只是抬起那只曾被青铜吞噬的手,缓缓掀开自己身上的尸袋。

她的“尸体”穿着唐风圆领袍,脸色青白,嘴唇发紫,可眉心那道印记,和我裂痕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这不是复活。”我说,“是登记。”

阿骁跳下台,靴跟砸地没声,像是这地方根本不想承认他还活着。他走到我跟前,伸手:“验个心跳?”

我拍开他手:“你昨晚喝的酒心巧克力还没消化,别耍贫。”

他笑了一声,抬手就往自己胸口捶了两下,咚咚响,可脖子上没脉搏。

“没呼吸,没心跳,体温接近停尸柜。”他歪头,“但咱能说话,能动,还能互怼——这算哪门子死法?”

我没理他,蹲到裴雨桐的“尸体”旁,铲背轻轻碰她眉心。

裂痕再闪。

画面里,地脉枢的锁链缠住她手腕,一缕黑气从天灵盖被抽离,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吸走,紧接着,眉心烙印浮现,伴随着一声极轻的铃响——不是钟,是寿衣店门口挂的那种铜铃。

我转向阿骁的“尸体”,同样一碰。

裂痕里,他被锁链拖向鼎心,头颅后仰,一缕黑气逸出,眉心烙印浮现,同时,他右臂的树形纹路突然活了,像藤蔓一样往颅骨爬。

“执令者。”我低声,“地脉自毁启动时,它把我们标记成‘已死’。”

“所以系统真当咱是尸体?”阿骁踢了踢脚边的电子屏,屏幕上跳着三行字:

沈砚,女,32岁,死亡时间:未知,死因:未归档

裴雨桐,女,29岁,死亡时间:未知,死因:未归档

阿骁,男,30岁,死亡时间:未知,死因:未归档

“未归档?”阿骁冷笑,“咱连死因都配不上一个正式说法?”

“不是配不上。”裴雨桐终于开口,声音像从冰水里捞出来,“是根本没被当作‘人’处理。我们是‘事件产物’。”

她伸手触碰自己的“尸体”脸颊。

指尖刚碰上,她瞳孔骤缩。

裂痕炸开。

我看见裴雨桐站在一座古老的祭坛前,四周弥漫着诡异的雾气。她面前的石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正发出微弱的光芒。石婆婆站在一旁,嘴里念念有词,手中拿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在裴雨桐的手臂上轻轻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符文流淌,整个祭坛开始剧烈震动。石婆婆的声音沙哑:“无面神,守门人,血不冷,灯不灭。”

画面消失,裴雨桐猛地抽手,指尖发黑,像是被毒液浸过。

“那不是未来。”她盯着自己的手,“是某种……预定。”

“你看见自己变成祭司?”我问。

她摇头:“我看见自己接受命运,像早就排练过无数次。”

阿骁听得皱眉,突然抬脚踹向太平间大门。

门纹丝不动,电子锁红灯亮着,像是被人从外面锁死。

“有意思。”他冷笑,“活人进不来,死人出不去。”

头顶的监控屏幕突然闪出雪花,接着,广播里飘出一段残句:

“土反其宅,水归其壑……”

《蜡辞》。

阿骁眼神一冷:“陵司的BGM,阴魂不散。”

我抬手摸耳垂,耳鸣又来了,比之前更沉,像有东西在脑子里凿洞。裂痕不受控地闪,画面断断续续:地脉枢的钟响第七声,锁链松开,我们坠入黑暗——可那不是终点,是通道。

我们被“投放”到这里。

“这不是巧合。”我说,“是安排。地脉自毁,执令者标记为死,然后投放到现代节点——太平间,最接近‘死’的地方。”

“所以咱现在算什么?”阿骁扯开战术马甲,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死人办入职?还是复活赛预选?”

他点烟,火苗刚亮,烟就灭了。

“这地方不给活人特权。”我盯着天花板,“连火都不让烧。”

他把烟塞回兜里,突然抬头,眯眼盯着通风口。

“那玩意儿不对劲。”

这太平间安静得有些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周围的设备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电流声,仿佛在暗示着这里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顺着看去,通风口的金属格栅边缘有灰泥剥落,像是最近被人动过。

阿骁抄起匕首,跳上旁边的推尸床,一跃而起,刀尖插进格栅缝隙,猛力一撬。

“咔啦”一声,整片格栅脱落,灰泥簌簌落下。

他伸手进去掏,掏出一串东西——微型青铜耳环,七个,串在一根肠线上,排列成陵司的图腾。

“他们在这儿留了眼。”我接过耳环,指尖一碰,裂痕闪现:无数太平间画面重叠,每个房间的通风口都藏着同样的耳环,而每个“尸体”的眉心,都浮现出执令者烙印。

阿骁没说话,反手一刀,直接划破通风口深处的夹层。

幽蓝裂隙骤然张开,像被撕开的伤口。

里面不是电线,不是管道,是一道时空断层。

无数画面闪现:

沈渊在北宋地宫,合上《天工册》,抬头看向镜头;

他在秦墓点燃龙涎香,烟雾缭绕中,瞳孔变成竖瞳;

他在现代医院走廊,白大褂下摆染血,站在太平间外,微笑。

而每一个画面里,都有我们。

七岁的我坠入地脉,眉心烙印浮现;

十八岁的我被青铜钉贯穿右手,黑气从头顶逸出;

三十二岁的我躺在尸床上,睁眼,眉心暗红。

沈渊站在每一具“尸体”背后,缓缓抬手,从我们眼中抽出一缕黑气,像在收割。

裂痕再次不受控制地打开,眼前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我看见沈渊站在七道时空裂隙交汇处,他的身影如同虚幻的烟雾,不断在各个裂隙间穿梭,所到之处,那些时空的画面都扭曲变形,仿佛被他随意揉捏。

“他不是在追我们。”我嗓音发紧,“他早就渗进所有时间断层。”

裴雨桐盯着裂隙中的自己,突然伸手,指尖触向那道幽蓝。

画面一转:她站在剑门棺谷,心脏被挖出,点燃一盏青铜灯,火光映出石婆婆的脸。

“那是我的终点。”她低声,“可它还没发生。”

阿骁一把拽她手腕:“别碰!这玩意儿是陷阱!”

她抽回手,指尖发黑,像被火烧过。

裂痕中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每一个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让我愈发感到地脉背后隐藏的阴谋深不可测。

“我们以为逃出来了。”我盯着裂隙深处,“可我们只是从一个牢笼,掉进了另一个。”

阿骁冷笑:“那现在咋办?等陵司派保洁来收尸?”

我没说话,抬手摸向眉心。

皮肤下,有东西在动,像一颗种子,正往颅骨里扎根。

随着裂痕的展开,那些被隐藏的画面逐渐浮现。

画面里,我站在地宫尽头,穿北宋祭服,手里捧着《天工册》。她没看我,而是把册子放进青铜匣,合上盖子。

然后,她转身,朝我走来。

越来越近。

直到面对面。

她抬起手,指尖点在我心口。

我猛地睁眼。

太平间的灯闪了一下。

阿骁正用匕首在墙上刻字,刻的是“活着”两个字,可刀尖划过,墙皮脱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青铜耳环,排列成一行字:

“你们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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