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42章:铜豆开花:战友尸体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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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紧铲子,铲刃直直抵在石阶上,绿光顺着刃口攀爬,仿佛有不明之物在舔舐。

我收回手,鼻腔里那股铁锈味更浓了。没流血,但我知道它快来了——每次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之前,脑子都会先预热一下,嗡嗡地响,跟老式冰箱压缩机似的。

“别动。”我说。

阿骁正要抬脚往下迈,听见这句僵在原地。他嘴里还含着那块巧克力,腮帮子鼓得像藏了颗蛋。我没问他为什么吃,这人从进地底就没停过嘴,好像只要嚼着,就能骗身体说“你还活着”。

裴雨桐的手电光扫向阶底,三米开外就是河床裂缝,幽绿的液态青铜正从里头渗出来,慢得像在呼吸。光束照过去,没反射,直接被吞了,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下面有活的。”我说,“不止一个。”

阿骁喉咙里滚出一声:“你怎么知道?”

我没答。眼前刚闪过的画面还在脑子里晃——几具穿现代军装的尸体,胸口鼓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头发芽。他们被藤蔓缠着,一点点沉进泥里,动作整齐得像排练过。

我抬手抹了把鼻血,趁它滴下来前按在铲刃上。血刚沾上,眼前一黑,半秒后画面炸开:一个战士倒在爆炸坑里,胸骨裂开,黑衣人蹲在他上方,手里捏着一粒豆子,塞进他心口。豆子落地就胀,根须顺着血管钻,五秒,心跳停;十秒,瞳孔灰;十五秒,整个人开始冒铜锈味。

画面消失。

我喘了口气,耳鸣炸得太阳穴突突跳。

“他们被种了东西。”我盯着阿骁,“铜豆。快开花了。”

他脸一下子绷紧,眼神往阶底飘。我知道他在找那具挂狗牌的尸体,也知道他不敢问是不是他战友。

“别看。”我说,“看了就回不了头。”

话音刚落,底下传来“咔”的一声,像是骨头裂了。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连成一片。

七具尸体躺在裂缝边,胸口齐齐隆起,军装被撑破,露出底下青铜色的藤蔓。它们慢慢撑开胸腔,像开花。藤蔓卷曲着伸出来,一节一节展开,末端分叉,像手指。

阿骁猛地往前冲。

我一把拽他后领,力道大得让他踉跄后退。

“那是陷阱!”我吼,“它们记得怎么打架!”

他回头瞪我,眼白全是血丝:“那也得是人打的招!”

话没说完,第一根藤蔓甩了过来,快得带风。阿骁抬臂格挡,再生的那只手瞬间暴涨,肌肉扭曲变形,硬生生接住一击。他借力翻身,一拳砸在怪物脸上——那张脸还在动,嘴咧开,发出“嗬嗬”的声,像是笑,又像是哭。

“这是阿战的擒敌拳!”他边打边吼,“第三式!转身锁喉!他教我的!”

我咬牙,鼻血又来了,顺着嘴角流。这次我没擦,任它滴在地上。血碰到石阶,眼前再闪——

画面里,阿战睁着眼,躺在手术台上,瞳孔已经变成青铜色。他嘴唇动,声音断续:“救我……或者……杀了我。”

画面断。

我冲过去,一把按住阿骁肩膀:“它记得你!但它已经不是他了!”

他没回头,拳头还在砸,每一击都带着名字:“阿战!阿战!阿战!”

怪物突然停手。

它转头看向阿骁,面部扭曲,藤蔓缓缓收拢,胸口那团青铜核心微微发亮。然后,它开口了,声音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沙哑得不像人:

“……别下去……下面是坟……”

阿骁的身体瞬间僵住,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

阿骁愣住。

我趁机冲上前,铲子横扫,逼退另一具刚爬起来的尸体。裴雨桐快速绕到侧面,手术刀在指间灵活一转,直接插进一具尸体的脖颈,往下一划,胸腔裂开,他立刻伸手进去,掏出一粒湿漉漉的豆子。随后他闷哼一声,左肩衣服烧出个洞。皮肤上浮出一个字,反着的“裴”,边缘发红冒烟,像是被烙铁烫过。

他咬牙,没松手,反手把豆子塞进战术袋。

“血脉排斥。”他喘了口气,“这玩意儿不是古法,是拿活人炼的邪术。”

我点头,目光扫过那具说话的怪物。它还站着,藤蔓垂着,像在等什么。

阿骁慢慢抬起手,那只再生的臂膀已经布满裂纹,青筋暴起,像是随时会炸开。他盯着怪物,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说别下去……那你呢?你为什么不逃?”

怪物没动。

然后,它抬起手,指向自己胸口,又指向阿骁,再指向我,最后指向裴雨桐。

四个点,连成一个圈。

“……都……回不去了……”它说。

阿骁红了眼。

他低吼一声,冲上去,整条手臂直接捅进怪物胸腔,抓住那团青铜核心,猛地一绞。

“咔嚓”一声,像是树枝折断。

怪物身体一僵,藤蔓瞬间枯萎,化成灰往下掉。军装塌了,只剩一具干瘪的躯壳,狗牌“AZ-07”掉在地上,磕出清脆的响。

回想起上一章阿骁差点触碰到的‘AZ-07’狗牌,我蹲下捡起狗牌,翻到背面——微型‘陵司’图腾还在,边缘有齿痕,很深,像是咬出来的。

正当我思索着狗牌背后的秘密时,阿骁跪在尸体旁,手还插在胸腔里,没抽出来。他低着头,肩膀抖。

我没劝他。

裴雨桐走过来,看了眼尸体,又看了眼我:“下一个,会是谁?”

我没答。

鼻血滴在狗牌上,顺着齿痕流进去。血渗进金属缝的瞬间,眼前又闪——

画面再次切换,阿战躺在另一个地方,四周仪器闪烁着诡异的光,他身上插满管子,嘴里艰难挤出声音:“不要……下去……”

画面断。

我猛地回神,发现手里多了样东西——一枚没开花的铜豆,从尸体裂缝里滚出来的,被我下意识攥住了。

我把它塞进裤袋,没让任何人看见。

阿骁终于抽出手,缓缓站起。他看了眼尸体,又看了眼自己那只变异的手,裂纹正在愈合,新皮底下泛着青铜光。

“它记得我。”他说,“可它让我别下去。”

“那我们就偏要下去。”我说。

裴雨桐点头,手电光打向石阶深处。

我们往下走。

石阶越来越窄,青铜锈味浓得呛人。阿骁走在我前面,每一步都踩得很重,像是在确认自己还活着。裴雨桐落后半步,左肩那块皮还在冒烟,他没管。

我摸了摸裤袋里的铜豆。

它有点温。

像是在回应什么。

走到阶底,河床裂缝更宽了,液态青铜像血管一样在泥里流动。七具尸体全倒了,灰烬被风吹散,只剩狗牌还在。

阿骁突然停步。

他弯腰,从一具尸体手里抠出个东西——半截雷管扣,锈得厉害,但还能看出编号:AZ-06。

他捏着它,站了很久。

然后,他把雷管扣塞进自己战术包,拉上拉链。

“阿战不是一个人。”他说,“他们是成批改的。”

我没说话。

裴雨桐突然抬手,手电光定在前方。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石碑。

那儿,河床中央,立着一块石碑。

碑上没字。

但表面浮着一层绿光,像是从内部透出来的。

阿骁往前走了一步。

石碑忽然震动,绿光暴涨。

我猛地拽他后退。

下一秒,石碑裂开,一道藤蔓破石而出,直扑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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