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46章:血棺预言:开启青铜殿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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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耿的身影似乎依旧留在那铜柱旁,影子依旧保持着根须状。我知道他没走,可队伍里没人提这事儿。

断崖的风像刀子,刮过岩壁时带起一阵金属摩擦的嗡鸣。我往前走了三步,裤袋里的香头又烫了一下,不是燃烧,是被什么东西吸着热。

阿骁在前面探路,右臂的树形纹路还在跳,像有电流顺着神经往上爬。他没再吐巧克力,那玩意早成了青铜渣。裴雨桐走在他侧后,左肩空着个血洞,包扎都没包,血顺着战术带往下滴,在地上留下断续的暗红点。

我没回头。

裂隙尽头,九把青铜锁悬在空中,锁链交错成网,像是从虚空中长出来的。每把锁上都刻着名字——商周的、秦汉的、唐宋的,字迹深得像是被人用指甲抠进去的。最边上那把,刻着“阿骁”两个字,墨绿色锈斑盖着,像是刚被人抹上去没多久。

“这锁认人。”阿骁盯着自己的名字,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

裴雨桐抬手摸了摸机械义眼,眼眶里只剩个黑洞,液体渗出来,顺着颧骨往下流。“不是认人,是等血。”

我从裤袋里抽出那半截诏书。布面已经被鼻血浸透,边缘浮出星图纹路,和之前残页上的残图能拼上。我咬破掌心,血滴上去,布料像活了一样吸了进去,整张诏书突然发烫,烫得我差点松手。

“要多少?”阿骁问。

“九把。”我说,“一把一滴。”

我没说谎,但也没说全。裂痕在眼前闪了一下——画面里,七岁的我被按在石台上,右手被钉进一把青铜锁,血顺着锁链往下淌,滴进地缝。锁上刻着“沈”字,锈得发黑。

我甩了了头,耳鸣炸开,鼻腔一热,血直接涌出来。

第一滴血落上锁面时,整片岩壁震了一下。

第二把,锁上的名字是“裴雨桐”,血刚沾上,锁链突然收紧,发出一声尖锐的金属嘶鸣,像是有人在笑。

第三把,是“老耿”,血落下去的瞬间,他咳出的那片青铜叶在我口袋里抖了一下。

第四把,是“阿骁”,他的名字锈得最浅,像昨天才刻上去的。血一碰,他整条右臂的树形纹路猛地凸起,皮肤下浮现出青铜脉络,像被什么东西唤醒。

第五把,是“沈渊”。

我手顿了顿。

血还是滴了下去。

锁面没反应,但空气突然沉了,像是有东西在看着我。我抬头,九把锁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影子里的人影不是我们。

第六把,第七把,第八把……名字越来越模糊,像是被血洗过很多遍。每开一把,地面就震一次,震得人牙根发酸。

第九把。

锁上没名字。

只有一行小字:“血嗣不继,门永闭。”

我盯着它,鼻血已经流到下巴。裂痕又闪了——画面里,我穿着北宋襕衫,站在地宫深处,手里合上一本册子。册子封面是《天工册》,血从我指尖滴落,渗进书页。

我割开掌心,把最后一滴血抹上去。

锁开了。

岩壁轰然下陷,露出一个凹槽,形状像门,但没有门。九把锁的锁链垂落,缠在一起,末端指向凹槽中央的一个孔洞——那不是钥匙孔,是手插进去的洞,边缘磨得发亮,像是很多人试过。

“主锁要活体。”裴雨桐说,“得有人把手塞进去。”

阿骁没说话,直接往前走。

“你不是秘葬师。”我说。

“我不是。”他回头,笑了,“但我这手现在能炸穿地心。”

他抬起右臂,树形纹路已经变成青铜色,皮肤下浮现出根须状的脉络。他伸手,指尖刚碰到锁孔,低语声突然响起——

“叛徒之血,不得入殿。”

声音不是从耳朵进来的,是从骨头里钻出来的。

阿骁眉头一拧,手臂猛地插了进去。

咔。

像是锁芯咬合,又像是骨头被碾碎。他整条手臂的纹路瞬间暴起,青铜脉络顺着锁孔往里延伸,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地面崩了。

不是裂开,是塌。整片岩层往下陷,露出一个巨大的坑,深不见底,层层叠叠全是尸体。每一具都穿着现代作战服,耳垂上嵌着青铜耳环,面容扭曲,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阿骁的手臂被锁死,拔不出来。

“万人坑。”裴雨桐蹲在坑边,机械义眼突然渗出青铜液,液体在眼眶里重组,瞳孔变成竖状,像猫,像蛇。

他猛地抬头,声音变了:“九锁非门,乃棺。”

我没问他在听什么。我知道他听见了地脉的低语。

尸气从坑里升起来,带着腐臭和金属味。青铜耳环开始共振,发出《蜡辞》的调子,断断续续,像是有人在唱,又像是机器在播。

地面开始渗液态青铜,像血一样从岩缝里冒出来,往坑里流。

阿骁咬牙,整条右臂的皮肤开始龟裂,根须状的纹路往外钻,像是要破体而出。他抬头看我,眼神发狠:“拔不出来。”

我摸出考古铲,撑地往前走。鼻血滴在铲面上,裂痕闪了一下——画面里,老耿用血画北斗,地脉震动,根须破土。

我撕下最后一块布条,蘸着鼻血,在阿骁手背的树形纹上画了个七点连星。

“不是叛徒。”我说,“是继任者。”

纹路猛地一亮,像是通了高压电。

锁松了。

阿骁抽臂后退,整条右臂的皮肤已经半青铜化,手指僵直,像是刚从模具里倒出来。他低头看手,没说话。

九把锁齐震,凹槽深处发出低鸣,像是门要开了。

老耿突然靠在岩壁上,胸口那片青铜叶彻底融入皮肤,根须状的纹路从肋下蔓延出来,钻进岩缝。他喘了口气,声音像砂纸磨铁:“命钉……该还了。”

我没应。

裴雨桐的竖瞳还在闪,他盯着万人坑,突然说:“他们不是杀手。”

“是什么?”

“祭品。”他声音发冷,“每一具,都是被耳环活体献祭的陵司成员。他们用自己人开路。”

阿骁低头看自己右臂,树形纹路还在跳,像是有心跳。他抬起手,掌心朝上,纹路中央浮现出一个微型耳环刻痕,和之前巧克力变质时一模一样。

“所以这手。”他低声说,“不是变异,是继承?”

没人回答。

液态青铜还在往上涌,淹到脚踝。我拄着铲子,鼻血流得更急,视线开始模糊。裂痕闪了一下——画面里,我七岁,右手被钉进锁孔,沈渊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铜钉。

“沈砚。”裴雨桐突然叫我。

我抬头。

他竖瞳映着青铜光,声音像从地底传来:“你流的血,和诏书上的,不是一个朝代的。”

我低头看手。

掌心伤口流出的血,是青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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