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54章:雾中浮尸:生死竞速的闭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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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缝闭合的瞬间,雾气猛地一颤,像被谁掐住了喉咙。

我听见青铜摩擦的声音,不是来自门轴,是来自雾里。成片的“人”浮了上来,关节处泛着青黑,脸上结着铜壳,眼眶空着,嘴里含着铜钱。他们不动时像摆错位置的陪葬俑,一动起来,骨头咔咔作响,像是有人在远处敲打生锈的齿轮。

阿骁的右臂猛地抽搐,整条手臂的树纹红得发烫,差点把他自己甩出去。他骂了句脏话,左手死死抱住我的战术马甲,才没撞进尸堆。

“别让它乱来!”我吼。

“我他妈想管,它不听!”他咬牙,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混着酒心巧克力的甜味往下淌。

裴雨桐靠墙坐着,左肩烙印还在冒烟,机械义眼黑了一半。他抬手摸了摸反向裴字,指尖发抖,却没再流血。

“它们……是冲你来的。”他盯着我胸口的残册,“不是围杀,是接引。”

我还没回话,耳鸣炸了。

眼前一黑,裂痕闪现——画面里,北宋工匠蹲在地坑边,往浮尸嘴里塞铜钱,一边塞一边念:“北斗引魂,尸引阵开,主祭归位,百骸听令。”

我猛地回神,鼻血滴在铲刃上,溅出一小片红。

“三点钟方向!左膝要弯!”我吼出声。

扑来的浮尸果然左膝微屈,动作滞了半秒。阿骁反应极快,变异臂一甩,锁链形态瞬间绞住那具尸体,咔嚓一声,头颅拧断,铜钱落地,叮当一响。

“你又看见啥了?”他喘着问。

“它们按北斗走位,攻击前半秒左膝先动。”我抹了把鼻血,“别看脸,看腿。”

话音未落,左侧雾中三具浮尸同时逼近。我抬铲敲地,震得掌心发麻,裂痕再闪——画面重叠:工匠在尸膝处刻下符文,血渗进铜纹,激活机关。

“两个左,一个右!右那个先动手!”我吼。

阿骁锁链横扫,右侧浮尸头颅爆开,铜钱飞出,砸在墙上,留下一道焦痕。裴雨桐盯着那痕迹,突然抬手,掌心青铜脉络暴起,反向裴字发烫,贴上墙面。

“嗤——”

黑烟腾起,墙上被灼出一道斜线,三十七度,边缘焦黑,像是被什么古老仪式烧出来的逃生道。

“避煞线。”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秘葬图里的活路。”

“走!”我拽他起身。

阿骁一马当先,变异臂化作三重锁链,缠住通道两侧青铜柱,硬生生撑住即将闭合的门缝。他整条右臂开始裂纹蔓延,像是青铜要从内里炸出来。

“快点!我撑不住了!”他吼。

我背起裴雨桐,踩着浮尸残骸往前冲。脚下湿滑,低头一看,血迹正被地面吸收,留下微弱荧光,像是地脉在记账——谁的血,流了多少,都标了价。

刚跃入通道,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门缝只剩一掌宽。

就在这时,一只戴着北宋官帽的手,从门外缓缓伸了进来,五指修长,指甲刮着门沿,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我浑身一僵。

那手……太熟悉了。

还没等我反应,地面突然刺出一截青铜根须,带着老耿烟斗里的焦油味,猛地缠住那只手,狠狠往下一拽。

“老耿……?”阿骁愣住。

根须越缠越紧,官帽手挣扎了一下,最终被拖回雾中,消失不见。

通道内死寂。

我喘着气,摸了摸胸口的残册,星图最后一角不知何时浮现,勾勒出地下河倒灌的路线——一条血线,直通未知深处。

“你鼻血滴上去了。”裴雨桐靠墙坐着,声音虚弱,“地图全了。”

“不是全了。”我盯着那血线,“是它认了。”

阿骁松开青铜柱,变异臂的锁链形态崩解,掌心那枚微型青铜树图案边缘,掉下一粒东西——豆芽状,青中带紫,像是刚从土里钻出来。

“操。”他盯着那东西,“它又长出来了?”

我没说话。上一次见到这种青铜豆芽,是在排雷坑道里,三天后,它在我战友胸口开花,炸得只剩半截腰带。

“别碰。”我提醒。

他一脚碾碎,豆芽断口渗出黑汁,滴在地面,瞬间被吸走,荧光比刚才更亮。

“地脉在记我们。”他冷笑,“连踩了几脚都算得清清楚楚。”

裴雨桐突然抬手,按住左肩烙印,眉头紧锁。

“怎么了?”我问。

“不是被献祭……”他喃喃,“是我父亲……自愿的……”

话没说完,人就昏了过去,机械义眼彻底熄灭。

我把他放平,刚想检查,残册突然自动翻页,停在一页空白处。血线地图下方,浮现出一枚手印,掌纹清晰,指节粗大,像是有人刚按上去。

“血开九锁……第四锁。”我认得这图案,“手印锁。”

阿骁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冷笑:“又要谁断手断脚?”

“不一定。”我摸了摸册页,“可能是开门,也可能是……封印。”

他没接话,而是盯着通道深处。雾气在那里翻涌,像是有东西在底下爬。

“咱们现在是在逃命,还是在走流程?”他问。

“逃命。”我说,“但剧本是别人写的。”

他咧嘴一笑,从包里摸出最后一块酒心巧克力,塞进嘴里:“那老子就演个疯批主角,炸了这破舞台。”

他刚说完,脚下地面突然一颤。

我低头,荧光血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像是地脉在倒计时。

“走。”我收起残册,扶起裴雨桐。

阿骁走在最后,右臂裂纹未愈,每走一步都像在撕肉。他忽然停下,回头看了眼那扇彻底闭合的青铜门。

门缝底部,一截青铜根须仍在微微颤动,像是老耿最后的手指,死死抠住这个世界的边缘。

“老耿。”他低声说,“你他妈可别真变成树。”

我们往深处走,雾越来越浓,能见度不到三米。通道两侧开始出现凹陷,像是临时挖的壁龛,每个龛里都躺着一具浮尸,姿势整齐,双手交叠于胸,嘴里含钱。

“别看。”我对阿骁说。

“我不看。”他嘴硬,“但我能感觉到它们在转头。”

我没吭声。裂痕又在眼前闪,画面断续——七岁那年,我站在祭坛上,手里捧着《天工册》,下面百鬼跪拜,血流成河。我低头,无名指戴着青铜戒,戒面刻“沈”字。

和裴雨桐祖先的一模一样。

鼻血又来了,滴在残册上,星图微微发烫。

阿骁突然抬手,指向前方:“有光。”

不是火把,也不是手电,是幽绿色的,像是磷火,又像是某种生物在呼吸。

“活的。”我说。

“那更好。”他吹了声口哨,“死的还得我动手,活的……它自己会送上门。”

我们靠近光源,发现是一团悬浮的雾气,中心有东西在缓缓旋转——半片秦镜,嵌在青铜框里,镜面漆黑,照不出人影。

阿骁伸手想碰。

“别。”我拦住他。

他缩回手,冷笑:“你怕它照出我脑子里的鬼?”

我没答。镜面突然一颤,浮现出一行字,不是刻的,是血写的——“手印未落,锁未开,祭未终。”

字迹一现即消。

阿骁盯着那位置,忽然问:“你真打算合上那册子?”

“我不知道。”我说,“但我知道,如果我不合,下一个合的人,会是裴雨桐。”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那你可得抓紧了,我可不想看他变成活体U盘。”

他话音刚落,脚下荧光猛地一亮。

整条通道的血迹同时发烫,像是地脉终于读完了账本,准备结算。

我扶着裴雨桐,往前迈了一步。

阿骁跟上,右臂裂纹渗出血珠,滴落在地,荧光骤然扩散,映出前方地面上一道巨大的手印轮廓——空着,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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