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56章:双重刻名:墙壁上的死亡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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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离了那扇门的掌控后,我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陷入了另一场诡异之中,只见手电光熄了。

是被那层青灰色的雾霭吞没的。这雾霭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寸寸蚕食着光束,其中还隐隐有某种低沉的嗡鸣,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生物在雾里穿梭。那层青铜雾像活物,一寸寸啃掉光束,最后连阿骁插在门缝底的雷管都看不见了。我摸到残册还在胸口,烫得像块刚出炉的铁饼,星图的血线直指前方,可前头连个墙角都没有。

“别动。”裴雨桐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我左肩在烧。”

我知道他在忍。刚才他那只飞出去的青铜手,现在正趴在我脚边,五指蜷着,指甲刮地,像还想往沈渊心口钻。可它回不去了,掌心的反向裴字在抽搐,像被什么东西反向拉扯。

阿骁喘了口粗气,右臂的金册烙印又开始发烫,边缘渗出血丝。“老子这胳膊快成烧火棍了。”他一边说,一边把雷管往门缝里怼了怼,“刚才那根树须要是老耿,他肯定不想咱们困死在这。”

我没吭声,抬手抹了把鼻血,滴在残册上,一束暗红色的光斑从册页里投出来,像投影仪坏了显像管,晃晃悠悠照在对面墙上。青苔剥落,露出底下青铜质地,光斑扫过,七个字突然浮现——

今日沈砚死于此。

字是刻的,刀口深,边缘带着年久氧化的绿锈,但笔画里渗着点暗红,像是干透的血渣。我凑近,鼻血又滴了一滴,正好落在“死”字上。

眼前一黑。

裂痕闪了。

我猛地闭眼,铲子砸地,震得虎口发麻。鼻血还在流,滴在册页上,眼前闪现几幕恐怖场景,其中最清晰的便是我站在青铜雨里,头顶天漏,铜汁如瀑,一根雨刺穿我天灵盖,血顺着额角流进眼睛;还有我跪在青铜树前,手按树干,皮肤裂开,树根从掌心钻进去,一路爬上手臂,最后我整个人变成一段新枝。原来那行字,是我七种可能的死法。

“你看见啥了?”阿骁问。

“我的七种死法。”我说,“全在这墙上。”

裴雨桐突然闷哼一声,左肩烙印爆出血光,反向裴字在他掌心扭动,像要挣脱皮肉。“别碰墙。”他声音压得极低,“这字……是活的。”

“活的?”阿骁冷笑,“字还能咬人?”

“它在等你承认。”我说,“你越怕,它越真。”

阿骁没说话,右臂金册烙印突然一震,整条手臂青筋暴起,血管里像有东西在游走。他盯着那行字,忽然咧嘴一笑:“老子倒要看看,是它先破我,还是我先破它。”

他抬手,把右臂贴上墙面。

金册烙印和刻字接触的瞬间,墙面“嗡”地一颤,裂纹像蛛网般扩散。阿骁低吼一声,整条变异手臂猛然发力,肌肉暴涨,血管炸起,像要把整面墙轰穿。

“轰!”

一声巨响,墙皮炸开,碎屑飞溅,尘雾中露出一道倾斜向下的石阶通道,黑得不见底。

我鼻血又滴了一滴,落在通道口的地面上。

裂痕再闪。

画面里,是一块巨碑,青铜质地,表面浮着无数名字,密密麻麻,像蚂蚁爬满树皮。名字在动,在重组,在燃烧。最顶端,赫然是两个字——

沈砚。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模糊不清,但能辨出年份:七岁。

我猛地回神,残册贴在胸口,星图血线跳了一下,直指通道深处。

裴雨桐喘了口气,终于把那只青铜手捡起来,掌心反向裴字发烫,他咬牙,将手按上那行“今日沈砚死于此”的刻痕。

墙面突然一烫。

反向裴字灼烧出一道残影——沈渊站在墙前,手里握着一把青铜刻刀,眼神癫狂,嘴角抽搐。他一边刻,一边低声念:“第七代,当死于我前……当死于我前……当死于我前……”

刻到最后,他手指发抖,刀尖偏了半寸,在“沈砚”旁边,又刻下一行小字。

沈渊。

两个名字,并列而刻,深浅一致,像是同一时间、同一刀完成。

裴雨桐猛地抽手,墙面残留的热感还没散,那并列的双名在青铜锈层下若隐若现,像一对共生的寄生虫。

“不是他写的。”我说,“是两个人一起刻的。”

“谁?”阿骁抹了把脸,右臂金册烙印还在冒烟。

“不知道。”我盯着那行双名,“但‘沈砚死于此’不是预言,是记录。它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阿骁冷笑:“那咱们现在是重播?”

“不。”裴雨桐低头看着自己那只青铜手,掌心反向裴字还在抽搐,“是补录。”

他忽然蹲下,用手术刀刮下刻字边缘的铜屑,凑近一闻,眉头一皱。

我也闻到了。

一股甜腻的腐味,像桂花糖放久了,糖心发霉,又被火烤过。

“他留的。”我说,“沈渊。他知道我会来,所以他提前刻好,等我来看。”

“那他不怕你躲?”阿骁问。

“他不怕。”我摸出裤袋里那半截香,插进墙缝。香没灭,火头微颤,香灰未落,“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来,也一定会看。”

阿骁盯着那香,忽然笑出声:“你这香是不是还能续命?”

“不能。”我把香按紧,“但它能告诉我,我还没被‘册’完全吞进去。”

裴雨桐站起身,机械义眼闪了闪,黑屏了一瞬,又亮起。他盯着通道深处,声音冷得像冰:“星图指向那儿,我们没得选。”

“有。”阿骁活动了下右臂,金册烙印边缘的竖纹又深了一分,“我们可以炸了这墙,再刻一行。”

“刻什么?”

“今日沈渊死于此。”他咧嘴,从包里摸出第二枚雷管,“老子不喜欢被安排死法。”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走向通道口。

脚步刚落一级台阶,鼻血又滴了下来。

落在地面,血珠没散,反而悬浮半空,像被什么托着。下一秒,它被地面吸走,青石板上浮现出两个字——

沈砚。

和墙上的一模一样。

我低头,残册突然发烫,星图血线剧烈跳动,像在催促。

通道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像是有人,在用指甲,一下一下,刮着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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