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58章:浮尸围杀:生死河岸的最终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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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人神经紧绷,蓄势待发,就在我的铲子砸下去的瞬间,那只干枯的手猛地缩回碑缝,青铜碎屑溅在阿骁脸上,他抬手一抹,指尖沾了黑血。裴雨桐的机械义眼还在冒烟,左肩空荡荡的,刚才那枚青铜手掌像活了一样自己飞出去,现在只剩个血窟窿在渗液。裴雨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摇晃了一下,他紧紧咬着牙,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努力站稳身形。我们谁都没说话,转身就跑。

通道塌得比预想快。身后传来石块滚落的声音,像是整座地脉在咳嗽。我攥着那半截命钉,掌心被尖角刺得生疼,可这点疼根本压不住脑子里的轰鸣——这时,一道诡异的裂痕在我眼前一闪而过,瞬间将我带入北宋祭坛的画面,只见血水顺着青铜槽流淌,一个穿襕衫的人跪在河边,割开手腕,河水瞬间澄清。

我没停下,鼻血在青石板上蜿蜒出狰狞的痕迹,每一步前行,都仿佛踏上自己命运的暗礁。

“前面没路了。”阿骁突然低吼。

眼前豁然一亮,又暗了下去。地下河横在面前,宽得看不见对岸,河面翻着铜绿泡,热气蒸得人睁不开眼。这不是水,是熔化的青铜溶液,泛着金属腥臭,偶尔“咕嘟”冒个泡,能把漂浮的骨头直接化成渣。

“这河……吃人。”裴雨桐喘着,声音发虚,“温度至少八百度。”

我盯着河面,紧接着,裂痕再度闪现,依旧是那熟悉的画面,守陵人割腕,血落入河,浊流瞬间变清。不是献祭,是净化。必须用守陵人的血。

“浮尸。”阿骁猛地拽我后退。

河底开始冒泡,一具具尸体缓缓升起,皮肤泡得发白,眼眶里嵌着铜钱,嘴里咬着刻了名字的铜牌。他们手脚连着青铜链,动作整齐得像提线木偶,一具接一具爬上来,围成半圈,铜牌齐刷刷转向我。

“叛徒当诛。”百口同声,声音像是从地底碾出来的。

我抬手抹了把鼻血,冷笑:“你们才是被篡了命格的替身。”

阿骁从战术包里抽出雷管,咬开保险:“让老子炸了这群阴间广场舞!”

“别!”裴雨桐突然抬手,左肩的烙印猛地爆裂,黑血喷出,那枚脱离的青铜手掌竟在空中悬停一瞬,随即“嗖”地飞向对岸,重重拍在石壁上。

反向裴字在掌心亮起,三道血痕般的笔画缓缓浮现:游过去。

我们都愣住了。

“这是……秘葬师最后的指引?”我喃喃。

“不是指引。”裴雨桐脸色发青,“是遗言。他知道自己活不到最后,所以提前设了这条路。”

阿骁盯着那三个字,忽然咧嘴:“所以咱们得过去?可这河能化骨,游个鬼。”

我低头看命钉,老耿临死前的话钻进耳朵:“命钉认主,不认皮。”我不是那个七岁就死在祭坛上的沈砚,但命钉在我手里,七代守陵人的意志在我血脉里烧着。

浮尸动了。

它们齐步向前,铜链哗啦作响,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节拍器。我抡起考古铲,敲在地面,震动顺着岩层传开——上一章那电磁反震的频率我还记得,这些铜链有共振点。

“铛!”

铲子砸中第三节脊椎位置,一具浮尸猛地抽搐,铜链“咔”地断了一根。其他尸体动作一滞。

“管用!”阿骁大笑,一把撕开迷彩外套,露出右臂。金册烙印已经蔓延到肩膀,青筋凸起像树根,边缘的竖纹和沈渊瞳孔一模一样。

他从兜里掏出最后一包酒心巧克力,全塞进嘴里,嚼得嘎嘣响。

“糖分到位,老子现在是人形核电池。”

话音未落,右臂“轰”地暴涨,青铜色的纹路顺着肌肉炸开,他抡起胳膊横扫,几具浮尸直接被扫进河里,“滋啦”几声,全化了。

“炸药开路!”他吼着,掏出雷管往河心扔。

“轰!”

气浪掀翻十来具尸体,河面炸出个短暂空洞。阿骁趁机把炸药包插在岸边,引线拉长:“三分钟,够不够?”

我盯着河面,鼻血滴在碎石堆里,石缝下忽然泛出青光。扒开一看,半块残碑埋在下面,刻着四个字——

“沈砚为主祭。”

和第56章那堵墙上的预言一模一样。

“又是这破梗?”阿骁啐了口,“你该不会真是他们安排好的祭品吧?”

“不是安排。”我盯着命钉,“是抢回来的。”

裴雨桐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左肩的烙印开始渗黑血,顺着岩壁往下流,竟在石头上画出三道歪斜的字:勿合册。

“你写啥?”阿骁凑近。

字迹刚成,裴雨桐就倒了下去,机械义眼熄灭。

我蹲下看他,又抬头看对岸。那“游过去”三字已经开始剥落,像被河风一点点吹散。

时间不多了。

阿骁抹了把脸:“谁过去?你?你跳下去估计连灰都不剩。我?我又不是守陵人,血没用。裴雨桐现在是个瘫子。”

我撕下染血的手帕,塞进他嘴里:“若我死,炸了这河。”

他瞪我:“你疯了?”

我没回答,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考古铲上。铲刃瞬间发烫,青铜纹路亮起,像是被唤醒。

刹那间,裂痕疯狂地在我眼前闪现,我看到了未来的画面,自己在合册,沈渊在一旁露出诡异的笑容,老耿化作树根蔓延进地脉,裴雨桐写下“勿合册”的瞬间,阿骁的手帕在烈火中烧成灰烬。

“原来……是这样。”我喃喃。

阿骁一把抓住我胳膊:“你看见啥了?别告诉我你要合册!”

我甩开他,把命钉塞进他手里:“命钉认主,不认皮。只要它还在,守陵人就没断。”

然后,我抬起考古铲,刃尖对准河面。

“沈砚!”阿骁吼。

我一脚踏进青铜溶液。

灼痛从脚底炸开,像是千万根烧红的针扎进骨头。可就在接触的瞬间,血滴入河,河面竟泛起一圈涟漪,浊流开始变清。

裂痕疯狂闪现——我看见自己在合册,看见沈渊在笑,看见老耿化作树根,看见裴雨桐写下“勿合册”,看见阿骁的手帕在火中烧成灰。

我继续往前走。

河水漫过膝盖,小腿开始发黑,像是被腐蚀。可净化的范围也在扩大,浮尸的动作慢了下来,铜牌上的名字开始剥落。

“沈砚!”阿骁在岸上咆哮,“你他妈别合册!听见没有!”

我回头,看见他把命钉按进泥地,地面浮出星图纹路,和《天工册》里的血迹同源。他的手臂在发光,金册烙印剧烈震颤,像是在回应什么。

我笑了。

然后,抬起手,考古铲插入河心。

刹那间,整条河开始翻涌,青铜溶液如活物般退开,一条由白骨铺成的路径从岸边延伸向对岸。

我迈出第二步。

脚踝以下已经没了知觉,皮肤裂开,露出森森白骨。可净化还在继续,浮尸一具接一具倒下,铜链断裂,铜钱滚落。

第三步。

胸口像是被铁钳夹住,呼吸困难,鼻血和嘴角的血混在一起。裂痕最后一次闪现——我还是穿着北宋襕衫,站在河心,手捧《天工册》,缓缓合上。

阿骁在岸上怒吼,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抬起手,指尖离册页只剩一寸。

就在这时,对岸石壁上,“游过去”三字彻底剥落。

最后一块碎屑,掉进河里,没起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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