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3章裂痕预判首救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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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滴锈液在我掌心裂开小嘴的瞬间,我把它甩了出去。

它撞在石壁上没碎,反而贴着墙面爬行了一寸,最后凝成一张人脸浮雕。眼珠还在转,盯着我们。

裴雨桐蹲过去,手术刀一挑,把那层锈皮刮下来塞进玉牌夹层。他动作利落,像在封存犯罪证据。

“它在记我们长什么样。”他说。

阿骁掏出雷管扣,撕开边缘锡纸,火苗“啪”地窜起。他把火凑到掌心,烧得滋滋响,眉头都没皱一下。

“再发呆,我烧你鼻孔。”

我抹了把鼻血,低头看地面。血滴下去,边缘泛出细纹,像是被什么力量推着扩散。那纹路……和裴雨桐玉牌上的反字一模一样。

我没吭声,把染血的手帕塞回裤兜。

老耿喘着粗气,蹲在门轴边摸那根断针。他手指抖得厉害,烟斗早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命钉撑不住了。”他咳了两声,“这门……迟早会咬人。”

我盯着门缝,那滴锈液原本该落下的位置,现在空着。但我知道,它不是消失了,是进了门里。

“别碰门轴。”我说。

老耿没听,伸手去抠齿轮缝隙。他指尖刚碰到青铜,我右眼炸了光。

画面来了。

一个穿明代补服的老头,背对石壁弯腰检查机关,突然一道银灰飞索从墙里射出,贯穿他胸口,把他钉在墙上。索头是半截人骨,骨缝里嵌着干枯眼球。

0.5秒,够我看清那老头的侧脸。

是老耿。

我冲过去,一把将他扑倒。

他后脑磕地,骂了句脏话,还没爬起来,一道破空声“嗖”地擦过他耳际。

“夺!”

飞索钉进他刚才站的位置,石屑飞溅。索头露出来——半截青铜肋骨,骨缝里嵌着颗干枯眼球,瞳孔还对着我们。

老耿僵住,耳朵在滴血。

“你……怎么知道?”他声音发颤。

我没答。鼻血流得更凶,眼前一阵阵发黑。刚才那画面太清晰,像我亲眼见过。

裴雨桐蹲到飞索边,手指顺着索道摸上去。墙面有道极细的凹槽,几乎看不出来。

“这不是机关。”他声音低下来,“是刑具。这墙……处决过人。”

“守陵人。”我接上。

他抬头看我,眼神有点冷。

“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我说,“在梦里。”

老耿撑着地坐起来,耳血顺着脖颈往下淌。他抬手一抹,血滴进墙缝。

墙面“嗤”地一声,像是被烫到。一道刻痕浮现出来,四个字:庚戌刑台。

“操。”阿骁吹了声口哨,这次是《铡美案》的调子,“咱们踩的是死刑区?”

老耿盯着那四个字,脸色变了。

“四十年前……我在秦陵见过这词。”他声音哑了,“那天我带老婆逃命,路过一道石门,上面就刻着这个。我老婆……就是那天没的。”

没人接话。

我盯着那飞索,它没缩回去,也没动,就那么钉在墙上,像在等下一个目标。

“门后不是墓。”我说,“是刑场。”

“那咱们是犯人?”阿骁笑了一声。

“不。”裴雨桐站起身,看向内门,“是祭品。”

内门就在十步外,比外门小一圈,门身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锁眼是个人口形状,牙床外露,舌头缩在深处。

阿骁抬脚就要踹。

“别!”裴雨桐拦住他,“活体锁,碰了会被吸血。”

“那你打算亲它?”阿骁冷笑。

裴雨桐没理他,从袖口抽出一把小刀,划开掌心。血顺着掌纹流下,滴在锁眼上。

“裴氏血引,借道一程。”

血流进锁口,牙床开始合拢,发出骨骼咬合的脆响。门内齿轮转动,不是金属声,是骨头拼接的声音。

“你家祖传的?”阿骁皱眉。

“祖训。”裴雨桐盯着门缝,“用血开门,别用命。”

门开了一掌宽。

我鼻血还在流,右眼又闪了一下。

画面:裴雨桐站在门后,掌心滴血,血滴进地面陶俑的嘴。陶俑眼窝亮起蓝光,头颅一寸寸转过来,对着他。

0.3秒,画面消失。

“小心。”我伸手按住裴雨桐肩膀,“门后有东西在等你。”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阿骁等不及,抬脚踹向门板。

门应声而开。

地砖在他脚落下的瞬间翻转,像是被什么机关触发。整片地面塌了半寸,露出下方密室。

里面全是陶俑头颅。

排列整齐,面朝门向,像是在迎接我们。每颗头颅的眼窝里,爬满荧光蓝虫,一明一灭,像呼吸。

阿骁后退半步,战术靴踩到一块松动的地砖,发出“咔”一声。

虫子集体停顿。

然后,所有陶俑的头,齐刷刷转了个角度,正对着阿骁。

“我操。”阿骁往后跳,“这玩意儿还能遥控?”

裴雨桐蹲下,伸手去碰最近一颗头颅的额心。虫子没攻击,反而往他指尖爬了一只。

“不是遥控。”他声音沉下来,“是认主。”

“认谁?”我问。

“认血。”他抬头看我,“刚才我流的血,滴进锁眼了。它们……闻到了。”

老耿突然踉跄了一下,扶住墙才没倒。他耳血流得更多,顺着脖子流进衣领。

“你撑得住?”阿骁皱眉。

“死不了。”老耿喘着,“就是……头有点晕。”

他话没说完,脚下地砖又翻了一块。

这次翻出的不是头颅,是一截青铜手臂,手指蜷缩,掌心刻着个“耿”字。

老耿盯着那手,脸色发白。

“这是……我当年留在秦陵的。”

“你把自己埋这儿了?”阿骁笑出声。

“不是。”老耿声音发抖,“是它……自己长出来的。”

我右眼又闪。

画面:老耿跪在石台上,手臂被锯断,血喷进陶土。工匠把断臂埋进俑胚,低语:“叛者之肢,镇魂之引。”

0.4秒,画面消失。

“别碰那手。”我说。

老耿已经伸手了。

他指尖刚碰到青铜手臂,整片密室的虫子突然集体亮起,蓝光暴涨,像是被激活。

所有陶俑头颅缓缓转头,这次对准的,是老耿。

“糟了。”裴雨桐猛地拽他后退。

地砖翻转,那截手臂沉下去,密室重新闭合。

但蓝光没灭。

虫子在地砖缝隙里爬动,荧光透过缝隙透上来,像地底有无数只眼睛在眨。

“它们认你。”裴雨桐盯着老耿,“不光认血,还认罪。”

老耿靠墙坐着,耳血滴进衣领,染红一片。

“四十年前……我确实叛了。”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我带老婆逃,可她……是被献祭的。我不该带她走。”

没人说话。

阿骁从包里摸出酒心巧克力,撕开一颗塞嘴里。

“所以现在怎么办?走还是留?”

我看向内门深处。

通道黑不见底,但尽头有光——冷白,像骨头反光。

“锈液是从那儿来的。”我说。

“去?”阿骁挑眉。

“不去。”裴雨桐突然说,“门后的东西,不是让我们进的。”

“那是让谁进?”我问。

他没答。

我右眼又闪。

画面:我站在通道尽头,掌心滴血,血滴进一池荧光蓝虫。虫子聚成一条线,爬向一具陶俑。陶俑睁眼,脸是阿骁。

0.2秒,画面消失。

我抹了把鼻血,抬头看阿骁。

他正把第二颗巧克力塞进嘴里,冲我挑眉。

“看我干嘛?我又没流血。”

我刚要说话,他脚下地砖突然翻转。

一只陶俑头颅弹出来,直冲他脸。

他反应极快,侧头躲开,可那头颅在空中一扭,张嘴咬向他脖颈。

我扑过去,一铲拍碎头颅。

蓝虫四溅,有几只粘在他战术马甲上,立刻往皮肤里钻。

“操!”阿骁拍掉虫子,可脖子上已经多了三个小孔,渗出血珠。

裴雨桐冲过去,撕开他衣领,手指按住伤口。

“别动。”他声音冷得吓人,“这虫……在找血管。”

老耿靠墙喘着,忽然抬手指向密室方向。

“你们看。”

地砖缝隙里,蓝光在动。

不是随机闪烁。

是拼字。

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浮现。

“砚。”

我鼻血滴下去,砸在字上。

血迹边缘,浮出和裴雨桐玉牌一样的反字纹路。

阿骁捂着脖子,抬头看我。

“这玩意儿……到底认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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