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九鼎裂痕:我靠预判拯救轮回 > 第69章:青铜棺椁:守灵者的终极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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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砖上的血还在缓缓蠕动,似乎在遵循着某种神秘指引,从最初的扭成弧线逐渐变直,笔直地钻进青铜棺椁的裂缝,像一根被无形之手拉紧的线,把我和那口悬在空中的棺材连成了一个闭环。我掌心的伤口持续渗血,插过青铜钉的部位又麻又痛,仿佛有根冰冷的丝线在血管里乱蹿。

“执令者死”四个字浮在棺面,青烟缭绕,像是刚被人用烧红的刀刻上去的。我盯着那四个字,忽然笑了。笑得牙龈发酸。

这四个字,不是警告。

是邀请函。

我抬起手,任由鼻血滴落,啪嗒一声砸在地面。血珠没散,反而像水银似的滚了一圈,精准嵌进地上七道掌印中的一道。我认得那纹路——我右手伤疤的翻版,连分叉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来都来了。”我说着,把还在流血的掌心按了进去。

皮肉贴上刻痕的瞬间,裂痕炸开。

画面里,我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运动服,膝盖上全是泥,正跪在同样的青铜棺前。手里那把考古铲比我现在的还旧,铲刃卷了边,上面刻着两个字:沈砚。只见‘我’正用那把考古铲用力撬着棺盖,动作虽带着几分生涩,却又不失一股子狠劲。棺内空无一物,只有一面青铜镜,镜面映出我的脸,可那眼神,冷得不像活人。

画面断了。

我喘了口气,耳鸣像高压锅漏气,嗡嗡不止。掌印和我的手已经黏在一起,皮肤下浮出四个小字,和棺上一模一样:“执令者死”。它们像活蛆一样在我皮下游走,烫得我整条胳膊直抽。

“你又在搞自残那一套?”阿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没理他。视线扫过棺体下方——那里开始倾斜,像是支撑它的某种力量正在瓦解。就在棺角下沉的刹那,裴雨桐的匕首突然自己动了,刀尖不受控地刺向棺缝。

“收手!”我吼。

晚了。

匕首没入三寸,青烟猛地炸开,凝成一个人形。那张脸……是裴雨桐父亲的。他嘴唇在动,却没声音,只一遍遍抬手指向我,手指抖得像风里的电线。

棺椁开始坠落。

阿骁反应快得不像人,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肩膀硬扛住棺角。他右臂的肌肉瞬间绷到极限,青筋暴起,皮肤裂开几道血口,血顺着迷彩服往下滴。那条被电磁烧伤的树形纹路,此刻像活过来似的,一路蔓延到指尖。阿骁的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他的衣领,但他咬着牙,牙齿都快咬碎了,双脚死死地钉在地上,硬是扛住了不断下沉的棺椁。

“下面有东西。”他咬着牙,“凹槽……写着‘天工册残页’。”

我眯眼一看——果然,棺底露出一块凹陷,四边不规则,边缘刻着那四个字。形状和玉琮缺口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像是专为某种残缺之物定制的锁孔。

阿骁的血滴了进去。

血刚碰到底部,凹槽里闪过一道极细的纹路,像活字印刷的铅块拼成的短句,转瞬即逝。我没看清内容,但那排字的排版方式……不是宋刻,也不是明版,倒像是现代排版软件自动生成的宋体五号字。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裴雨桐突然抽回匕首,整个人踉跄后退。她腰间的玉牌烫得发红,自动转向亡魂的方向,反写的“裴”字边缘开始剥落,像被酸液腐蚀。

亡魂指我的动作停了。

它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做了个“合上”的手势——就像把一本书盖上。

然后,烟散了。

阿骁还在撑着棺椁,呼吸粗重。他包里的酒心巧克力早化得一塌糊涂,现在连外壳都开始发软。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默默从包里掏出最后一块,掰成三份。

一份递给我。

一份塞给裴雨桐。

最后一份,他自己没吃,而是按进了掌心伤口,任糖壳碎渣混着血糊黏在皮肤上。

“分完了。”他说,“下次得换榴莲味的。”

我没接话。重新闭眼,主动撞向裂痕。

画面再闪——

运动服的我终于撬开了棺盖。她转过身,直视我。我们隔着时空对上眼,她嘴角慢慢扬起,举起那把刻着“沈砚”的考古铲,铲面朝我,像在展示身份证明。

我没有后退。

反而从裤袋里摸出那根染血的青铜钉,反手一掷,钉尖精准插入棺缝,正中“执令者死”的“死”字。

钉子嵌进去的刹那,幻象扭曲。

运动服的我表情骤变,铲子脱手落地,双手猛地抱住头,像是颅骨里有东西在撞。她张嘴,似乎想喊什么,可声音被掐在喉咙里,只剩面部肌肉疯狂抽搐。

裂痕断了。

我睁开眼,鼻血已经不是红色,是淡金色的,滴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像铜片相击。我低头看,钉尾插在棺缝里,正以某种频率微微震动,一下,一下,像心跳。

“你疯了吗?”裴雨桐冲我低吼,“那是未来的你!你拿钉子钉自己?”

“不。”我说,“那是他养的第七个我。编号7.0版本。”

她噎住了。

阿骁还在撑棺,手臂抖得像筛糠。他忽然说:“底下那个凹槽……是不是在变?”

我蹲下一看——阿骁的血还在往里渗,凹槽底部的纹路确实变了。原本的“天工册残页”四字边缘开始模糊,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侵蚀,而新的字迹正在浮现,笔画细密,排列规整,那字体竟带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奇异之感。

可没等看清,老耿突然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是那种笑到岔气、眼泪都快喷出来的疯笑。他弯着腰,咳出一口血,砸在凹槽边缘。

那血块是青铜色的,表面泛着金属光泽。更邪的是,它落地后居然蠕动了半秒,像一块刚从胃里吐出来的活肉,才彻底静止。

我伸手捡起血块。入手冰凉,质地像烧结过的铜渣。

裂痕一闪。

画面里,老耿站在一座秦墓深处,手里拿着一枚青铜豆,正把它塞进一个透明塑料瓶。瓶身印着几个字:冰镇矿泉水。他埋下瓶子时,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岩层,眼神复杂得像在埋自己。

画面断了。

我把血块塞回老耿嘴里:“你吞回去。这是你欠的命。”

老耿原本苍白的脸色因这用力一咬而变得有些扭曲,他的喉咙动了动,似乎在努力将那带着金属味的血块咽下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绝望。

他还在笑,可笑得越来越费力。最终,他真的咬住血块,腮帮子鼓着,像含着一块永远不会化的糖。

阿骁忽然闷哼一声,肩膀塌了半寸。棺椁又往下沉了一截。

“我撑不了太久。”他说,“这玩意儿少说千斤。”

我盯着棺底凹槽,那行新浮现的字终于清晰起来。

不是“天工册残页”。

是:“请输入守令者身份验证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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