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国的东西刚搬进屋,一股陈旧木料与灰尘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放下最后一口箱子,锤了锤因伤病而隐隐作痛的后腰,环顾着这间未来赖以栖身的东厢房。
就在这时,一个毫无起伏的机械音,庄严地在他脑海深处炸响。
【叮!检测到宿主入住四合院,功德因果系统正式激活!】
【新手大礼包发放:奖励宿主“龙象之力”,体魄堪比龙象,力大无穷!奖励宿主“小洞天”空间,内含灵泉一口,可滋养万物!】
【系统说明:惩恶扬善,积累功德。惩罚恶人,可获功德点,功德点可用于升级空间、兑换万物!】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灼热洪流自他脊椎深处轰然爆发,沿着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血管疯狂奔涌。那感觉不似暖流,更像锻造炉里的钢水,将他因伤病而亏空、朽坏的身体彻底熔炼,再以一种蛮横无比的方式重铸!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肌肉纤维被撕裂又瞬间愈合,变得坚韧无比。
林卫国闷哼一声,浑身汗出如浆,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可当那股狂暴的能量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他缓缓攥紧拳头,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一种错觉油然而生,仿佛这一拳挥出,足以撼动山岳。
这股力量,才是他在这豺狼环伺的四合院里,安身立命的真正本钱。
院子里的鬣狗们,嗅觉总是格外灵敏。
门帘一动,三大爷阎埠贵那张精于算计的脸就探了进来。他搓着手,视线在屋里那台崭新的缝纫机上滴溜溜地转,脸上堆满了谄媚的褶子。
“卫国啊,刚搬来还习惯吧?”
他没话找话,脚步已经挪到了缝纫机旁。
“你看你这缝纫机,崭新锃亮的,放着也是积灰。我们家正好要做几件新衣服,能不能借我们用两天?你放心,线和布料我们都自备,绝不占你便宜!”
林卫国眼皮都未抬一下,伸出手指,轻轻点在缝纫机机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被他用红漆,一笔一划地画上了一个小小的、却无比规整的五角星。
“阎老师,看清楚。”
他的声音很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冰冷。
“这不是普通的缝纫机。这是我用军功章换来的,上面承载着我牺牲战友的荣光。这东西,外人碰不得。”
他顿了顿,抬眼直视着阎埠贵。
“晦气。”
阎埠贵的笑容僵在脸上,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最后只能讪讪地缩回头,灰溜溜地走了。
前院的算盘精刚走,中院的俏寡妇后脚就跟了上来。
秦淮茹端着一个硕大的木盆,扭动着丰腴的腰肢,莲步款款地走到门口。她脸上挂着自以为能让任何男人都心软的微笑,声音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柔得能掐出水来。
“卫国兄弟,你看你一个单身男人,身边没个女人照顾怎么行。我刚洗完自家衣服,盆里还有水,顺手帮你把脏衣服也洗了吧?”
她的眼神往屋里瞟,目标明确。
嘴上说着帮忙,实则不过是想借机登堂入室,为日后那套吸血的把戏铺好第一块砖。
林卫国纹丝不动,高大的身躯像一尊铁塔,猛地一步就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他原本平静的眼神,在看到秦淮茹那张脸的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他抬起手,指向墙角一个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帆布包。包口敞开着,露出一件折叠的旧军装的一角,那上面,浸染着大片早已干涸、发黑的暗红色印记。
“那上面,是我战友的血。”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他为了救我,后背被弹片划开了一道一尺长的口子。血,把我的军装都浸透了。”
林卫国的目光死死钉在秦淮茹的脸上,那眼神不再是冰冷,而是一种近乎实质的杀气,是在尸山血海里才能淬炼出的凶戾。
“你想洗?”
“你碰一下试试?”
秦淮茹被这股气息冲得浑身一颤,血液都仿佛要凝固了。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崩裂,手里的木盆都险些端不稳。
她完全没想到,一句客套的场面话,竟会引来如此恐怖的反应。
但秦淮茹的本事就在于此,惊惧只是一瞬,下一秒,她立刻切换了模式。只见她眼眶一红,嘴唇哆嗦着,豆大的泪珠说来就来,顺着脸颊滑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卫国兄弟,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我也就是一番好心啊……呜呜呜……”
哭声凄切,闻者伤心。
“好你个没人要的野种!竟敢欺负我们家淮茹!”
哭声就是信号。
一个肥硕的身影从月亮门后猛地冲了出来,贾张氏的脸上布满了横肉,此刻因为愤怒而剧烈地抖动着。她像一头发了疯的野猪,张牙舞爪,带着一股恶风就扑向林卫国。
林卫国眼中寒芒暴涨。
面对这扑来的肥肉,他不闪不避,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分毫。
他只是抬起了右手,反手一抽。
“啪!”
一声清脆到极致的爆响,在整个院子里回荡!
所有人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贾张氏那肥硕的身体竟被这一巴掌抽得离地而起,在半空中转了两圈,最后“噗通”一声重重砸在三米外的地上,当场就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死寂。
整个院子落针可闻。
“欺负秦姐?我弄死你!”
一声怒吼打破了沉寂。傻柱手里还提着他那把炒菜的大铁勺,怒火冲顶,从厨房里冲了出来。他看到倒地的贾张氏和哭泣的秦淮茹,脑子里那根弦瞬间就断了,抡起大勺,挟着一股油烟味,当头就朝着林卫国的脑袋砸下!
林卫国连头都没回。
在铁勺即将触及头皮的刹那,他身子微微一侧,分毫之差,让呼啸的铁勺擦着他的耳边落空。
躲过的同时,他拧腰,送胯,一记蕴含着“龙象之力”的直拳,闪电般轰出。
“砰!”
一声沉闷如擂鼓的巨响。
傻柱整个人像是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身体瞬间弓成了一只虾米,双脚离地,倒飞出去。他飞了足足七八米,重重撞在院子里的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像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
他连哼都没哼一声,脑袋一歪,也晕了。
“反了!反了!打人啦!”
一直躲在后面的一大爷易中海见势不妙,立刻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起来,转身就对自己的儿子阎解成喊道:“快!去派出所报警!”
很快,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推着车子,快步走进了大院。
易中海立刻迎了上去,指着林卫国,开始恶人先告状。
“公安同志,就是他!这个新来的,叫林卫国!无缘无故就殴打邻居,你们看,把贾家大妈和傻柱都打成什么样了!简直是目无王法!”
林卫国却一脸平静,仿佛刚才那雷霆一击的不是他。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半旧的军装,抚平每一个褶皱。然后,他转向两位公安,身体站得笔直,抬手敬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军礼。
“报告公安同志,我叫林卫国,是一名退伍军人。”
他的声音沉稳而洪亮,瞬间压过了院子里所有的嘈杂。
随即,他抬手指向还在那里假哭的秦淮茹,眼神悲怆,声音里充满了沉痛。
“这个女人,意图清洗、侮辱我烈士战友的遗物。”
“我出言制止,她便伙同家人,对我这个因伤退役的功勋军人进行围攻。”
林卫国扫视了一圈地上哼哼唧唧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公安同志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纯属自卫!”
一番话,掷地有声,有理,有据。瞬间将他自己,摆在了道德与法理的绝对制高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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