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调解室里，空气像是凝固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墙壁上斑驳的石灰，头顶那盏昏黄的白炽灯，都透着一股子冷意。
公安同志的指节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一边是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另一边，是档案上标注着“特等功”的退伍军人。
这事，烫手。
秦淮茹的哭声还在继续，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每个人都听清，又显得她委屈到了极点。她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声音带着哭腔，每个字都像是在控诉。
“公安同志，我真的就是好心……我看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个伤残军人，日子过得苦，就想帮他把脏衣服洗了，谁知道……”
她抬起袖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哽咽着。
“谁知道他就跟疯了一样冲出来，说那是什么……什么烈士的遗物，还动手推我婆婆，我婆婆一把年纪了，哪经得起他这么推搡啊……”
“够了！”
一声断喝，如同平地惊雷。
林卫国霍然起身，手掌拍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搪瓷茶缸都跳了一下。
他死死地盯着秦淮茹，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不再是之前的冰冷，而是一种燃烧的、足以将人灵魂都灼穿的赤色怒焰。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件衣服上，是不是有已经发黑的血迹？你是不是明明看见了，还要把它扔进脏水盆里？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的！”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
秦淮茹被这股骇人的气势彻底镇住，所有的哭声、所有的表演，都在这一刻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林卫国不再看她，那张满是伪装的脸让他感到恶心。他猛地转向那位公安同志，胸膛剧烈起伏，但声音却在瞬间变得无比清晰，铿锵有力，带着军人独有的决绝。
“公安同志！我请求你们，立刻去核实我的身份档案！”
“我是从哪个部队下来的！我身上有几道伤疤！我立过几次功！”
“我更请求你们，去调查清楚，我那位牺牲战友的全部卷宗！调查清楚他是在什么情况下，为了掩护我，胸口被子弹打穿的！”
他伸出手指，直直地点向自己的胸口，声音嘶哑却震耳欲聋。
“我林卫国！可以被人打！可以被人骂！甚至可以被人看不起！”
“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拿我牺牲战友的鲜血和荣耀，开他妈的玩笑！”
这番话，字字泣血，句句诛心。整个调解室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林卫国粗重的喘息声。
那位公安同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原本搭在桌上的手指收了回来，腰杆下意识地挺直。他意识到，这已经远远超出了邻里纠纷的范畴。
这是对一个战斗英雄，对一位烈士的公然挑衅。
他立刻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严肃地交代了几句。挂断电话，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直刺向缩在一旁的易中海和傻柱。
“何雨柱！”
公安同志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为什么动手打人？”
傻柱被林卫国刚才那番话也震得有些发懵，此刻被点名，才回过神来。他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胸口，脖子一梗，还想嘴硬。
“我看见他欺负秦姐，我气不过！”
“气不过？”
公安同志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比林卫国刚才还要响亮。
“他欺负人，你就动手打人？你是公安还是法院？谁给你的权力动用私刑？”
“我告诉你！对方是国家功臣！你知不知道殴打功臣是什么性质？往小了说是违法，往大了说，这是严重的政治错误！你想过后果吗？”
“政治错误”四个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傻柱的心口上。
他瞬间就蔫了，所有的气焰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派出所的所长亲自接了电话，开始还只是“嗯”、“好”地应着，可听到后面，他的脸色骤然大变，握着话筒的手都有些发白。
挂断电话，他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冲进了调解室。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这位穿着四个口袋制服的所长，快步走到林卫国面前，猛地并拢双脚，对着他，敬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林卫国同志！对不起！”
所长的声音洪亮而愧疚。
“是我们工作没做好，让您这样的战斗英雄受委屈了！”
这一幕，让易中海和傻柱等人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所长转过身，脸上的歉意瞬间被雷霆之怒取代，他指着易中海几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
“围攻战斗英雄！亵渎烈士遗物！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易中海、傻柱、秦淮茹等人被这顶天大的帽子扣下来，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
在派出所的强力干预下，这件事的处理结果，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定了下来。
傻柱，因殴打国家功臣，性质极其恶劣。处理结果：必须在全院大会上，向林卫国同志公开鞠躬道歉。另外，赔偿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共计十元。
秦淮茹及贾家，作为事件的挑起方，颠倒黑白，意图污蔑英雄。处理结果：勒令写一份不少于三千字的深刻检讨，张贴在街道办的公告栏里，公示三天。
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波，以林卫国的完胜，画上了句号。
他也通过这件事，在整个四合院，彻底钉死了自己“有功、有理、不好惹”的硬汉标签。
回到熟悉的东厢房，关上院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窥探目光，那道冰冷的机械提示音，终于在林卫国的脑海中响起。
【叮！宿主惩治恶人，弘扬正气，功德圆满，获得功德点10000点！】
【功德商城正式开启，可兑换土地、种子、禽畜、技术图纸等万物！】
林卫国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一股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沉浸心神，进入了系统空间。
“花费功德点，开辟土地！”
【叮！消耗1000点功德，开辟十亩顶级黑土地成功！】
“兑换种子！”
【叮！消耗500点功德，兑换超级高产水稻、玉米、红薯种子成功！】
“兑换禽畜！”
【叮！消耗100点功德，兑换高产芦花鸡五只，威猛型大公鸡一只！】
看着原本空无一物的“小洞天”空间里，瞬间出现了一片泛着油光的肥沃黑土，旁边整齐地码放着一袋袋饱满的种子，还有几只咯咯哒叫个不停的芦花鸡和一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林卫国胸中豪情万丈。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拥有这样一个随身空间，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
他已经找到了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并且能活得无比滋润的方式。
林卫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向了院子里的那些邻居。
“这满院的禽兽，就是我行走的功德点啊！”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