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风云人物,何雨柱。
这个名字如今在厂区里,就代表着炙手可热。
技术标兵的荣誉,直追八级工的工资待遇,这些光环让何雨柱的身影在无数人眼中变得高大,甚至有些刺眼。
尤其是对四合院里的某些人来说。
易中海家里的那盏十五瓦灯泡,光线昏黄,勉强照亮他焦躁的面孔。
地板被他踩得“咯吱”作响,每一步都踏着沉重的焦虑。
失控了。
一切都彻底失控了。
那个曾经任由他拿捏,被他用“养老”大义死死捆住的傻柱子,现在已经是一头挣脱了所有枷锁的猛虎。
逼捐?抢房?
这些曾经百试百灵的手段,如今在何雨柱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不行,绝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易中海猛地停住脚步,拳头攥得死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傻柱子翅膀硬了,油盐不进,咱们的养老计划……全完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慌。
那是一种精心布局了几十年的棋盘,被对手一脚踹翻的绝望。
土炕上,聋老太太半倚着墙,那双浑浊的老眼在昏暗中,折射出一点阴冷的光。
她没有看易中海,视线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在审视着一个看不见的猎物。
“咚。”
手中的拐杖头,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地面。
声音不大,却让易中海瞬间安静下来。
“中海。”
老太太的声音干瘪、沙哑,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子陈腐的阴气。
“硬的不行,咱们就来软的。”
她缓缓转过头,嘴角咧开一个难看的弧度。
“他不是当了官,成了标兵吗?”
“越是这种人,就越是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命都重。”
易中-海的呼吸一滞,眼神瞬间就亮了。
他明白了。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哼。”
一声冷哼从聋老太太的喉咙深处挤出,带着浓浓的不屑。
“就在院里,在厂里,给他上眼药。”
“就说他何雨柱,当了官就翻脸不认人,瞧不起咱们这些把他拉扯大的老邻居,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顿了顿,枯瘦的手指在拐杖上摩挲着,继续补充。
“还说他生活作风奢靡,天天大鱼大肉,喝的是好酒,抽的是好烟,完全脱离了人民群众!他吃的每一口肉,都是从咱们工人身上刮下来的民脂民膏!”
“对啊!”
易中海一巴掌狠狠拍在自己大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兴奋让他的脸都有些涨红。
“这招高!太高了!”
“人言可畏,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只要他的名声一臭,厂领导为了影响,肯定会敲打他,甚至会怀疑他的人品!到时候,他为了自证清白,为了挽回名声,还不得乖乖地跑回来求咱们?”
“养老团”二人,一拍即合。
一个阴毒的计划,就在这间昏暗的小屋里,迅速成型。
从第二天起,一股看不见的黑风,开始在四合院和轧钢厂里悄然刮起。
起初,只是几个老人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那何雨柱,现在牛气得很,在院里见着咱们这些老家伙,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可不是嘛!人家现在是技术标兵,杨厂长跟前的大红人,哪还看得上咱们这些穷哈哈。”
很快,这些话就变了味道,传得有鼻子有眼。
“我亲眼看见的,昨天他下班,提溜着一块肥得流油的五花肉,还有一瓶好酒,那叫一个得意!”
“我还听说,他家现在顿顿都吃肉,白面馒头都嫌喇嗓子,那日子,比厂长过得都好!真是腐败啊!”
谣言如同病毒,在人群中疯狂扩散。
一些不明真相的邻居和工友,还真就信了。
他们看何雨柱的眼神,渐渐变得异样起来。
有鄙夷,有嫉妒,也有疏远。
而秦淮茹,则成了这股黑风中最卖力的鼓吹者。
她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演技,逢人便诉苦。
时而双眼含泪,控诉何雨柱如何忘本,如何被富贵迷了眼。
时而痛心疾首,摆出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长辈姿态。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何雨柱对她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恶行。
这一切,何雨柱都看在眼里。
他坐在自家屋里,窗户开着一条缝,院子里的风言风语,一字不落地飘进他的耳朵。
他没有愤怒,没有焦躁。
他的脸上,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意。
这帮禽兽,终于亮出了他们最后的底牌。
在绝对的武力和财富碾压下,他们企图在道德和舆论上孤立他,将他拖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用这个时代最朴素,也最致命的方式,毁掉一个人。
想搞臭我的名声?
行啊。
何雨柱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自作自受。
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一个全新的计划,已在心中悄然成型。
玩舆论战?
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信息爆炸时代的现代人,才是这帮活在六十年代的土著们,真正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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