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爆竹声还未彻底在记忆里消散，何雨柱的日子已经像是浇了油的柴火，越烧越旺。
贾家的愁云惨雾，对他而言不过是窗外偶尔飘过的一片阴霾，转瞬即逝。
他真正的倚仗，那个沉寂了半个月的【神级厨神系统】，终于在脑海中发出了期待已久的轰鸣。
【叮！】
声音冰冷而宏大，仿佛直接在灵魂深处敲响了洪钟。
【系统升级完毕，正式晋升为二级！】
一股暖流瞬间席卷全身，何雨柱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力猛地向外扩张，意识被拉入一个无限延伸的空间。
【空间面积扩大至四十亩地，解锁全新功能：畜牧场！宿主可在其中养殖各类家禽家畜。】
原本一望无际的黑土地，边界再次模糊、推远，面积凭空翻了数倍。更远处，一片被栅栏围起的青翠草场凭空出现，空气里甚至弥漫开新鲜的泥土与青草的气息。
肉食自由！
这四个字重重地砸在何雨柱的心头。
【灵泉水效果提升，可有效改善体质，延年益壽。】
空间中央那口泉眼，泉水涌动得更加欢快，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升腾而上，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奖励宿主特殊物品：小还丹一枚！该丹药有起死回生之奇效！】
话音落下的瞬间，何雨柱感觉手心一沉。
他摊开手掌，一枚龙眼大小、通体浑圆的丹药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质地温润如玉，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
这才是真正的底牌！
一条命！
何雨柱攥紧手心，感受着丹药传来的温润触感，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充斥着四肢百骸。
他这边实力暴涨，轧钢厂那边，年后的第一次工级晋级考试也如期而至。
车间里，机油和铁屑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充满了工业时代特有的燥热。
贾东旭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报考名单上。
他信心十足，甚至在开考前，还在跟工友吹嘘，这次的二级工名额，他势在必得。
然而，当实操考核的哨声吹响，现实的冰冷瞬间将他的幻想击得粉碎。
他站在车床前，脑子里回想着易中海教过的那些东西，可真到了动手的时刻，才发现那些所谓的“技术”全是些花架子，根本经不起考验。
他手忙脚乱，汗水浸湿了额发，最终交上去的零件，在考官冰冷的卡尺下，被判为“严重不达标”。
“下一个！”
考官冷漠的声音，和周围工友们若有若无的窃笑声，像一根根钢针，扎进贾东旭的耳朵里。
又失败了。
屈辱和愤怒的火焰，在他的胸膛里疯狂燃烧。
回到车间，他看着不远处那个正慢条斯理擦拭着工具的易中海，一个恶毒的念头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这个老东西，根本就没教我真本事！
他是在防着我！他不想让我出头！
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的几天，贾东旭失魂落魄，直到一次午休，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三车间。
就是在这里，他看到了钳工老师傅刘师傅，正在悉心指导自己的徒弟。
“……这个倒角，不能硬来，手腕要稳，力道要巧，你得用心去感受钢材的‘呼吸’……”
刘师傅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贾东旭浑身一震。
感受钢材的呼吸？
这种玄之又玄的说法，易中海从未提过半个字！
他教给自己的，永远是“这里磨平”、“那里对齐”这种最死板的指令。
贾东旭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疯狂滋长。
他要偷师！
从那天起，午休时间成了贾东旭最宝贵的时刻。
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溜到三车间，装作不经意地路过，竖起耳朵，将刘师傅的每一句指点都牢牢记在心里。
有时候，他会揣上两根烟，凑过去，用最谦卑的姿态请教一两个技术上的难题。
刘师傅为人忠厚，看他勤奋好学，也没多想，便将自己的经验倾囊相授。
贾东旭像一块干瘪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技术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提升。过去那些晦涩难懂的图纸，如今一看便通；过去那些难以驾驭的工具，如今也变得得心应手。
他沉浸在这种飞速进步的快感中，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他却不知道，一双阴鸷的眼睛，早已在暗中盯上了他的一举一动。
这天中午，阳光透过车间高窗，洒下斑驳的光影。
贾东旭又一次逮住机会，向刘师傅请教一个关于燕尾槽精加工的难题。
“刘师傅，您看这个角度，是不是应该再偏半分，用刮刀走得更细一些……”
他正说得投入，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从他身后响起。
那声音不响，却像是淬了冰的钢针，瞬间刺穿了车间里嘈杂的机器轰鸣声，精准地扎入他的耳膜。
“东旭啊，你可真是长出息了。”
贾东旭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僵硬地转过头。
只见易中海就站在他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脸上挂着一丝令人遍体生寒的笑容，那双平日里总是显得“忠厚”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失望。
“为师教你的东西还不够，你还得到外面来偷师学艺了？”
“师……师傅……”
贾东旭的嘴唇哆嗦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大脑一片空白。
“您……您怎么来了？”
一旁的刘师傅也愣住了，手里的工具还保持着讲解的姿势，场面尴尬到了极点。
易中海的目光从刘师傅脸上一扫而过，最终又落回到贾东旭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物品。
他冷哼一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改换门庭，拜别人为师了？”
空气死寂。
那层维持着师徒情分的薄薄窗户纸，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捅破。
长久以来积压的猜忌、不满和怨恨，被彻底摆到了明面上，再也无法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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