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红楼:天工造物,我重振将门! > 第4章:寿宴风波,一言引爆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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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庆堂内,金鼎烹香,玉盘堆珍。

丝竹之声宛转悠扬,混杂着象牙箸与官窑瓷器清脆的碰撞,交织成一曲专属于国公府的靡靡之音。

今天是贾宝玉的生辰,整个荣国府几乎将百年的富贵与体面,都熔铸在了这荣庆堂上。

京中但凡有头有脸的勋贵世家,皆有主子到场,觥筹交错,笑语晏晏,一派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鼎盛景象。

角落里,宁府的席位上,贾珩只手持一盏清茶,指节匀称,动作沉稳。

温热的茶水氤氲出的雾气,模糊了他俊秀的面容,也将他与周遭的喧嚣隔绝开来,仿佛身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的视线,却早已穿过重重人影,越过那些虚伪的笑脸,化作一柄无形的利剑,死死钉在了不远处的一个人身上。

荣府大管家赖大的独子,赖尚荣。

一个家奴的子嗣。

此刻,这奴才的儿子,却赫然穿着一身织金云缎的华服,金线在烛光下流转,刺得人眼生疼。他腰间悬着的那块和田玉佩,质地温润,宝光内蕴,成色竟比在场许多正经出身的公子哥儿还要胜过三分。

他正被一群溜须拍马的管事们簇拥在中央,如同众星捧月。

仗着母亲是王夫人的陪房心腹,赖尚荣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正端着酒杯,唾沫横飞地高谈阔论,每一句话,都带着对东府宁国府的轻蔑,和对自己未来的无限炫耀。

“……不瞒各位说,如今我已捐了个前程在身,不日便要去官府上任。日后未必不能挣个封妻荫子,也算是光耀门楣,不负祖宗了。”

他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贾珩所在的席位,声音拔高了几分。

“不像东府那边,可惜了赫赫国公的威名。如今的公爷一心向道,不问俗事,偌大的府邸连个能出来主事的人都没有,我看啊,怕是长久不了,渐渐就要没落下去了……”

话音落下,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奉承之声。

“赖大爷说的是!”

“您这是青云直上,前途不可限量啊!”

主位不远处,王夫人听着这些话,嘴角噙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得意,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姿态雍容。

她对自己心腹奴才的儿子能有这般“出息”,感到由衷的满意。

这,就是她治下的荣国府,连奴才都比别家主子要风光!

贾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嘴角的弧度,缓缓勾起,透着一股彻骨的冰冷。

时机,到了。

他放下茶杯,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

贾珩站起身。

他朗声开口,声音平静,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荡开层层涟漪。

“赖管事,真是好大的威风。”

一句话,让满堂的丝竹管弦之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戛然而止。

喧闹的厅堂,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这个身形挺拔、气质冷冽的少年身上。

他们看到了一张过分俊秀的脸,但那双眼睛里,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锋芒。

赖尚荣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被众人的目光刺激得恼羞成怒,仗着酒意与王夫人的势,倨傲地挺起胸膛。

“你是何人?也敢管我的事?”

“我是谁不重要。”

贾珩缓步上前,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仿佛丈量过一般精准。

他的目光在赖尚荣那一身华服与玉佩上停留了一瞬,语气依旧平淡,吐出的字眼却如出鞘的利刃,字字见血。

“重要的是,《大景律》第二百七十一条,清清楚楚地写着,‘庶民、奴仆,衣不得用金、银、杂色,佩不得过指’。”

贾珩顿了顿,视线扫过全场,最后落回赖尚荣煞白的脸上。

“赖管事这一身织金云缎,这块和田玉佩,似乎……逾制了吧?”

此言一出,如同一道惊雷在荣庆堂内炸响!

满场皆惊!

那些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勋贵主子们,此刻都停下了动作,眼神中带着玩味与审视,看向了主位的王夫人。

家奴穿戴逾制,往小了说是治家不严,往大了说,就是藐视国法,是能被御史弹劾的大罪!

王夫人的脸色,“唰”地一下沉了下来,凤眼中射出厉色。

“珩哥儿!”

她厉声呵斥,试图用长辈的威严压下此事。

“不过是些许穿戴的小事,何必在今日宝玉的生辰宴上,如此小题大做,扫了大家的兴致!”

“舅母此言差矣。”

贾珩转过身,对王夫人微微颔首,姿态恭敬,言语却不卑不亢,寸步不让。

“国法律令,岂是小事?赖家身为国公府奴仆,却敢公然违背律法,将朝廷规制视若无物。这究竟是视我贾家如无物,还是……视朝廷如无物?”

一顶天大的帽子,被他轻飘飘地扣了下来。

“你!”

王夫人被这一句话噎得胸口发闷,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一张保养得宜的脸涨得通红。

她身旁的贾政,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赖尚荣,嘴唇哆嗦着,却又顾忌着满堂宾客,不好当众发作自己妻子的心腹,将这家丑彻底外扬。

然而,贾珩根本不给他们任何转圜的机会。

他从宽大的袖袍中,缓缓取出一本账册。

那是一本半旧的册子,封皮已经有些磨损。

他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翻开了账册的封面。

“逾制之罪,尚是小事。”

贾珩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地传遍了落针可闻的厅堂。

“我这里,还有些更有趣的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账册的某一页上,那上面用蝇头小楷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条目。

他开始念。

“雍平二年,赖家以采买南货为名,勾结采办,虚报公中账目一千二百两。”

第一个数字念出,赖尚荣的脸白了一分。

“雍平三年,赖家以修缮城外庄子为名,侵吞田租三千七百两。”

第二个数字念出,王夫人的呼吸急促了一分。

“同年冬,勾结库房管事,将府内过冬所用的三千斤上等银霜炭,私下换做次等黑炭,从中牟利八百两……”

他每念出一条罪状,赖尚荣的身体就抖得更厉害一分。

他每报出一个数字,王夫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在场的所有宾客,已经从最初的看热闹,变成了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这哪里是家奴,分明是家贼!是趴在国公府这头巨兽身上吸血的硕鼠!

终于,贾珩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冷漠的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赖尚荣,扫过脸色铁青的王夫人,最后,一字一顿地念出了那个总结性的数字。

“赖家近三年,以各种名目,贪墨公中款项,共计……”

“一万八千四百二十七两!”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一万八千多两白银!

这个数字,足以让京城一个普通百户人家,富足地生活几辈子!

“啪!”

一声巨响!

贾政猛地一拍身前的紫檀木桌,霍然起身。

他双目赤红,指着已经瘫软在地的赖尚荣,气得嘴唇都在发紫,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们……”

一场原本喜气洋洋、尽显豪门气派的寿宴,就在贾珩这精准而又致命的引爆之下,瞬间变成了一场对荣国府内部腐败的公开审判!

所有勋贵们的目光,都变了。

那目光里,有玩味,有审视,有不加掩饰的讥讽与幸灾乐祸。

那些目光,最终都如利箭一般,齐刷刷地落在了脸色铁青、身体僵直的王夫人和贾政身上。

荣国府的脸面。

在这一刻,在整个神京的权贵圈子面前,被这个来自宁府的少年,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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