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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老和尚的神秘请求,竟是为了灭世灾劫?

晨钟撞碎最后一缕星芒时,史蒂芬正蹲在木屋火塘前给双胞胎烤鹿肉。

艾蜜莉的萤火虫灯搁在木桌上,玻璃壳上那道细纹在火光里若隐若现,像道醒目的警示。

“哥哥,月蚀夜是今晚。”艾薇拉蜷在他膝头,手指揪着他袖口补丁——那是用山猫皮拼的,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兽血,“星星落的时候,我数过,从第三根冰柱到第七块青石,刚好是咱们常去的老桦树。”

史蒂芬翻转鹿肉的手顿了顿。

桦树在冰原边缘,树洞里藏着他用炼金术改良的防冻药剂,还有半块没分解完的巨人骨片。

那地方他只带双胞胎去过两次,按理说不会有人知道——除了

“嘘。”艾蜜莉突然捂住妹妹的嘴。

她的萤火虫灯突然爆亮,暖黄光晕里,窗纸上投下道瘦长的影子。

影子没踩雪,也没碰门闩,就那么直接渗进木缝,在地面凝成个裹着灰布的轮廓。

史蒂芬把双胞胎往身后拢了拢。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像敲战鼓——虚大师的道袍是月白的,这影子却裹着灰,可那股子“空”的感觉太像了,像站在冰原最深处,风里全是雪粒,连呼吸都要被冻住。

“小友。”灰影开口时,木屋的火塘“轰”地窜起蓝焰。

史蒂芬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这声音他听过,在占星台穹顶外,在星核燃烧的噼啪声里,带着种石头磨过金属的锐响,“月蚀将至,可愿同往?”

他没急着应。

右手悄悄按在腰间皮袋上,那里装着他用三天时间提炼的星尘炸弹,爆炸范围刚好能覆盖整间木屋。

但灰影没动,连轮廓都没晃,像尊刻在虚空里的雕像。

“艾薇拉说你喊我‘周’。”史蒂芬盯着灰影的“眼睛”——那里本该有光,却黑得像被挖空的星槽,“我不姓周。”

“周是名,不是姓。”灰影动了动,袖口垂落的灰布扫过地面,积雪凝成的冰花“咔嚓”裂开,“三百年前,弦月世界最年轻的炼金术大匠,能用星陨铁重铸太阳核,却为救个濒死的小哑巴,把自己的源力核心剜了一半。”

史蒂芬的指尖在皮袋上掐出月牙印。

源力核心被剜的疼他记得,小哑巴后来成了他的学徒,在邪物破界那天替他挡了道黑潮——这些事,连银星主都只知道个大概。

“跟我来。”灰影抬手,指尖弹出点金芒。

那光落在双胞胎额间,艾蜜莉的萤火虫灯“叮”地碎成星屑,艾薇拉却咯咯笑起来,攥着他衣角的手松了:“哥哥去玩,我们给你留鹿腿!”

史蒂芬看着两个小丫头歪在草垫上,睫毛扑簌簌眨着,像被施了定身咒。

他深吸口气,伸手碰向那点金芒。

凉意从指尖窜到后颈。

再睁眼时,他站在片灰雾里。

头顶悬着轮月亮,月周缠着九道紫环,像被血泡过的铁环。

风里飘着铁锈味,还有种腐烂的甜,像被泡在蜜里的烂肉。

“灵界。”灰影的道袍不知何时换成了月白,袖口沾着暗红星尘,“这里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够我们说些紧要事。”

史蒂芬没接话。

他盯着虚大师的左手——刚才在占星台,这只手烧了星核;现在,手背上爬着些暗金色纹路,像某种活物的血管。

“弦月世界,是我故乡。”虚大师仰头望月,紫环在他瞳孔里投下倒影,“三百年前,我们观测到‘裂隙’,像块嵌在星轨里的黑玉。长老说那是上古邪物的茧,要等月蚀夜,等九环重合,茧就会破。”

他转身时,灰雾被撕开道缝。

史蒂芬看见光——血红色的光,裹着无数碎星,像条正在吞咽世界的巨蛇。

蛇信扫过处,城市崩成齑粉,他熟悉的钟楼、实验室、小哑巴种的紫铃花田,全被绞成血沫。

“我们用星核封裂隙,用源力烧蛇鳞,甚至...”虚大师的声音哑了,暗红星尘从他眼眶溢出,“用活人祭。我师父,我师弟,我养的那只总偷喝米酒的三尾狐,全被推进了裂隙。”

史蒂芬的喉咙发紧。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金色种子那天,天空也裂开过条缝,缝里漏出的气比极寒冰原还冷,冷得他源力核心都结了霜。

“但邪物没死。”虚大师抬手,血光里浮出张人脸——青灰色的脸,眼珠是两个黑洞,“它在茧里蜕了层皮,现在,它的触须已经缠上你们的虚空熔炉。”

寒意顺着脊椎爬进脑子。

史蒂芬想起银星主发抖的手指,想起虚大师问“你可担待得起”时,星核燃烧的幽蓝火焰。

原来不是威胁,是...预警。

“月蚀夜,九环重合。”虚大师的手按在他肩上,暗金纹路烫得他皮肤发红,“它会醒。”

灰雾突然翻涌。

史蒂芬看见自己的倒影——瞳孔里映着虚大师背后的血光,嘴角却在笑,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喉咙的笑。

“所以你找我。”他说,声音像从冰缝里挤出来的,“因为我是炼金术师,因为我有金色种子,因为...”

“因为你是周。”虚大师松开手,暗红星尘在两人之间凝成朵花,“那个宁肯剜源力也要救小哑巴的周,那个在星核爆炸前把学徒推出实验室的周。”

月上紫环开始转动。

史蒂芬听见远处传来铁链崩断的响,像有什么庞然大物正挣开束缚。

虚大师的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突然弯腰,衣摆扫过灰雾,在地面画出个与占星台相似的星图。

“等会。”史蒂芬脱口而出。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怕虚大师要跪?

怕他说出“求你”?

怕自己会像三百年前那样,明明知道是死局,还是会应下?

虚大师没跪。

他直起腰时,星图里浮出颗极小的星子——和占星台坠落的那颗一模一样。

“该回去了。”他说,伸手接住星子,“你妹妹们要醒了。”

史蒂芬感觉有只手攥住他后颈,灰雾开始消散。

最后一眼,他看见虚大师的指尖渗出血珠,滴在星子上,血珠里映着他的脸,嘴型分明在说:“拜托。”

木屋火塘的火还在烧。

双胞胎揉着眼睛坐起来,艾蜜莉的萤火虫灯不知何时修好了,暖黄光晕里,史蒂芬摸了摸自己后颈——那里有块烫红的印子,像道正在苏醒的伤疤。

窗外传来冰原狼的嚎叫。

史蒂芬走到窗边,看见月已偏西,九道紫环若隐若现。

他摸出腰间的星尘炸弹,金属外壳上凝着层薄霜——刚才在灵界,他竟忘了用。

“哥哥?”艾薇拉蹭过来,“你手在抖。”

“风大。”史蒂芬反手抱住她,闻着她发间的雪松香,“今晚别出门,不管听见什么。”

他看向桌上的萤火虫灯。

玻璃壳里,那点幽光突然凝成个“周”字,转瞬又散成星屑。

门外传来雪被踩碎的响。

很轻,像猫爪,又像...道袍扫过雪地的声音。

萤火虫灯的玻璃在史蒂芬掌心发出细微的“咔”响时,他正盯着窗外那轮弦月。

光晕里浮动的星子坠得更近了,像颗被人攥着线的银钉,正往他喉结处扎。

“小友。”

这声轻唤比雪落还轻。

史蒂芬转身时带翻了木凳,后腰重重撞在桌角——虚大师不知何时立在门边,月白道袍上沾着新鲜的雪屑,连鞋尖都凝着冰碴,却半点没沾湿地面。

他的左手仍缠着暗金纹路,此刻正按在胸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双胞胎早缩到草垫最里边。

艾蜜莉的萤火虫灯在她怀里忽明忽暗,照见虚大师右膝缓缓压下——是五体投地的大礼拜,道袍下摆扫过史蒂芬沾着鹿油的皮靴。

“您这是——”史蒂芬踉跄着去扶,指尖刚触到虚大师肩背,就像碰着烧红的铁块般弹开。

那温度烫得他眼眶发酸,“我不过是个会点炼金术的穷巫师,您...您弄错了。”

“没弄错。”虚大师的额头抵着地面,声音闷在草屑里,“三百年前在星核实验室,你为救学徒把源力核心掰成两半时,我在星轨观测台见过你。你当时骂那小哑巴笨,说‘老子死了谁给你炼解咒药’,可手却把她往安全门推得比谁都狠。”

史蒂芬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他以为自己改了容貌,换了名字,连源力波动都用炼金术扭曲成普通巫师的浑浊,可眼前这老和尚,竟连他最不堪的狼狈都看得透。

“您要我做什么?”他听见自己声音发颤,像被冻裂的冰棱。

虚大师直起腰时,眼角还沾着草叶。

他从袖中取出块青玉色的菱形晶体,表面流转着活物般的风纹,“这是羽蛇神陨落前留下的风之精魂。当年它用这东西托起过整片浮岛,现在...”他将晶体轻轻放在史蒂芬掌心,“它该跟着能护住更多人的人。”

史蒂芬的指尖刚碰到晶体,就被一股飓风卷得踉跄。

他看见无数画面在眼前炸开:苍蓝色的巨鸟掠过熔岩海,翅膀掀起的风将火山灰卷成星图;戴羽毛冠的祭司跪在祭坛上,将精魂封入水晶时流下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与金色种子相似的纹路。

“这...这是神物!”他猛地攥紧晶体,指节发白,“您疯了?随便给个陌生人?”

“因为你不是陌生人。”虚大师的眼睛亮得惊人,像两团烧透的星核,“我在灵界看过你的记忆——你给冻僵的山猫裹兽皮,给双胞胎熬药时偷偷往自己碗里加苦草,连分解巨人骨片时都要先给骨头上刻往生咒。周啊,你藏得再深,这副心肠骗不了人。”

木屋突然起了怪风。

史蒂芬的鹿肉串被吹得满地滚,艾蜜莉的萤火虫灯“啪”地摔在地上,暖黄光晕里,他看见自己映在晶体上的脸——眼角泛红,喉结上下滚动,活像被人当众扒了外衣的傻子。

“我...我只能说尽力。”他别过脸去,盯着墙上挂的兽皮地图,“邪物太厉害,我连金色种子的秘密都没摸透,要是——”

“够了。”虚大师突然笑了,皱纹里全是松快,“三百年前我师父说‘能应下死局的,才是活人’,你肯说尽力,就比当年的我强。”他站起身,道袍上的雪屑簌簌落进火塘,“该走了,月蚀夜的灵界通道撑不了多久。”

史蒂芬跟着走到门口。

寒风吹得他睫毛结霜,他望着虚大师的背影,突然喊了句:“您...为什么信我?”

虚大师的脚步顿了顿。

他没有回头,只是抬手往天上指了指——那轮弦月不知何时裂开道血痕,像被谁用红笔狠狠划了道,血光正顺着月盘往下淌,将坠星的轨迹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因为邪物醒前,总得有人信点别的。”他的声音被风扯得支离破碎,“等你需要我时,去五环高塔找...不,不必了。”他突然低笑一声,“五环高塔的神性纷争,我这把老骨头,还是不卷的好。”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像被吸进了虚空。

史蒂芬望着空无一人的雪地,掌心的风之精魂还在发烫。

双胞胎不知何时凑过来,艾薇拉拽了拽他衣角:“哥哥,月亮在流血。”

史蒂芬低头看向两个小丫头。

艾蜜莉的萤火虫灯不知何时又亮了,光晕里,他看见自己映在灯壳上的脸——不再是巫师学徒的平凡模样,眼角的泪痣,眉骨的旧疤,竟和三百年前实验室镜子里的那个人,重合得严丝合缝。

风卷着雪粒灌进木屋。

他摸出腰间的星尘炸弹,金属外壳上的薄霜正在融化,像某种即将苏醒的征兆。

而天上那道血痕,已从月盘蔓延到了星轨,将整片夜空,染成了当年弦月世界毁灭时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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