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扫我出门?全院跪下! > 第8章 秦淮茹借粮,一碗棒子面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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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光天夜闯空门的风波,最终以二大爷刘海中家赔钱道歉、灰头土脸地收场。

周末的拜师宴如期举行。

一大爷易忠海在厂里人脉广,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师傅都赏脸到场,再加上院里几户相熟的邻居,浩浩荡荡摆了两大桌,场面办得风光又热闹。

酒过三巡,陈建国端着茶,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大爷和一大妈面前,郑重地敬了茶,改了口。

“爸,妈。”

一声“爸妈”,喊得一大爷易忠海眼眶发热,连连说了几个“好”。

从此,在这偌大的四合院里,陈建国便不再是那个无依无靠、任人拿捏的孤儿了。

他有了身份,有了靠山。

地位稳了,腰杆硬了,一些人的心思,自然也就活泛了起来。

这天下午,京城的秋阳懒洋洋地洒进窗户,陈建国正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研究着一大爷给他的钳工图纸。那些复杂的线条和精密的标注,在他眼中仿佛是最迷人的乐章。

笃、笃、笃。

敲门声响了,不轻不重,带着几分迟疑。

“谁呀?”

陈建国放下图纸,扬声问道。

“建国,在家吗?是嫂子。”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特有的柔弱,正是秦淮茹。

陈建国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随即起身过去开门。

门扇拉开,秦淮茹果然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工装,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搪瓷碗,眼神有些闪躲,不敢与他对视,脸上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为难。

“是秦姐啊,快进屋坐。”

陈建国侧身让开一条路,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秦淮茹低着头走了进来,脚步显得有些局促。当她抬眼看清屋内的景象时,呼吸微微一滞。

不过几日不见,这屋子像是彻底换了个样。地面扫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原本昏暗的屋子因为窗明几净,显得敞亮了许多。墙角那个崭新的暖水瓶,瓶身上印着红色的牡丹,更是刺眼。

那份整洁与敞亮,让秦淮茹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一丝羡慕的情绪在她眼底深处迅速掠过,又被她很好地掩饰起来。

她双手紧紧攥着那个空碗,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局促地搓着衣角,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有话难以启齿。

陈建国也不催促,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终于,秦淮茹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眼圈已经微微泛红。

“建国,那个……嫂子是来跟你……借点粮食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颤音,仿佛说出这两个字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家里的米缸……实在是见底了,棒梗和小当饿得直哭,我……”

说到这里,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一滴眼泪恰到好处地顺着脸颊滑落,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你能不能……先借嫂子一点白面?就一点。等下个月发了工资,嫂子第一个就还你。”

这番情景,这番话语,若是换了院里任何一个年轻小伙子,恐怕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别说白面,只怕连口袋里的钱都想掏出来了。

但陈建国的心,却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在秦淮茹开口的瞬间,他脑海中的“匠神之心”便已自行运转。一种无形的洞察力,让他穿透了秦淮茹那层可怜的外衣,直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

为难是真的,家里日子紧巴也是真的。

但更多的,是一种精心计算过的试探。

而在那试探的背后,他甚至能“看”到另一道更加赤裸、更加不加掩饰的目光——来自贾张氏那深入骨髓的贪婪。

贾家真的揭不开锅了吗?

绝无可能。

贾东旭作为厂里的二级钳工,一个月三十三块五的工资,在整个院里都算是高收入。就算要养活一家五口人,精打细算之下,也绝不至于断粮到这个地步。

这不过是贾张氏导演的一出戏。

老虔婆看他刚拜了师,地位水涨船高,手里又握着爹妈留下的一大笔抚恤金,这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长期吸血的“肉包子”,让秦淮茹这个俏媳妇出来打头阵,用柔弱当武器,来撕开第一道口子。

拒绝?

不行。

他刚刚才在院里立稳脚跟,拜师宴的风光还没过去,转头就对上门求助的邻居关上大门,这会让他落下一个“不近人情”的名声,把他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

给白面?

更不行!

今天这碗白面要是给了,就等于在他家的米缸和贾家的米缸之间搭了一根管子。今天敢来借白面,明天就敢来借钱,后天棒梗、小当的学费、压岁钱,是不是都得他这个“建国叔”包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口子,绝不能开。

电光石火之间,陈建国心里已然有了万全的计较。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反而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为难与同情。他没有立刻回答秦淮茹,而是转身,迈步走向了墙角的那个半人高的陶制米缸。

“唉。”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里充满了感同身受的无奈。

他伸手揭开沉重的木质缸盖,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缸里,用一块简陋的木板从中间隔开,一边是雪白细腻的白面,另一边是颜色蜡黄、颗粒粗糙的棒子面。

白面金贵,棒子面管饱。

泾渭分明。

陈建国的视线,连在那白花花的精面粉上停留一秒都没有,仿佛那里是禁区。他直接拿起挂在缸边的木瓢,伸向了棒子面那一侧。

“哗啦——”

他满满地舀了一大瓢,黄澄澄的棒子面堆得高高的,然后毫不犹豫地倒进了秦淮茹递过来的那个搪瓷碗里。

一瓢不够,他又舀了半瓢。

棒子面在碗里堆成了一座小山,沉甸甸的,几乎要溢出来。

做完这一切,陈建国才转过身,脸上带着无比真诚的歉意,目光恳切地看着秦淮茹。

“秦姐,真对不住。”

“您也知道,我如今就是个学徒,一个月那点工资还不够塞牙缝的。这抚恤金是爹妈拿命换来的,更是用一点就少一点,我还得攒着将来娶媳妇、成家用呢。”

他指了指缸里的白面,苦笑道:“这白面太金贵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吃上一顿,过年过节才敢动一动。您看,这棒子面您先拿去给孩子们应应急,虽然口感粗了点,但好歹能让棒梗和小当填饱肚子,不至于饿着。”

他的眼神清澈见底,语气诚恳得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仿佛真的在为自己只能拿出棒子面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顿了顿,他又补上了一句,语气温和而坚定。

“秦姐,以后我要是真发达了,手头宽裕了,不用您开口,我都会主动想着棒梗和小当的。咱们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嘛。”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表明了自己的难处(我是学徒,我没钱,钱得攒着娶媳妇),又实实在在地帮了对方的“急”(给了一大碗能救命的粗粮),最后还画下了一个充满人情味的大饼(以后富裕了忘不了你),把邻里情谊抬到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

秦淮茹端着那碗堆得冒尖的棒子面,只觉得手里的搪瓷碗沉重无比。

那重量,不仅是粮食的分量,更是人心的分量。

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他小气?可人家确实给了,而且给的量,足够她家吃上两顿饱的。

说他大方?可给的偏偏是她最不想要的棒子面,把她的真实目的堵得严严实实。

她抬起头,看向陈建国那张依旧带着少年气的脸,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嘲讽,只有坦荡和真诚。

可就是这份坦荡,让她心里五味杂陈,甚至生出一股寒意。

她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眼前这个半大的少年,心思之深沉,手段之老练,恐怕比院里那些活了几十年、成了精的老油条还要厉害。

想拿捏他?从他身上占便宜?

怕是难了。

最终,秦淮茹脸上所有楚楚可怜的表情都凝固了,她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那就谢谢你了,建国。嫂子……先回去了。”

“秦姐慢走。”

陈建国站在门口,目送着秦淮茹端着那碗棒子面,略显僵硬地转身离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

他这才缓缓收回目光,伸手将门关上。

“咔哒。”

门栓落下的声音清脆而决绝。

救急不救穷,帮理不帮亲。

他守住了自己的底线,也用这一碗棒子面,清晰地告诉了对方,也告诉了院里所有蠢蠢欲动的人:想从他陈建国这里占便宜,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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