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截胡秦淮茹当副厂长傍晚时分,南锣鼓巷的青砖灰瓦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四合院的中院,却早已被另一种更霸道的香气彻底占领。
那是肉香,是油脂在高温下滋滋作响后,与酱料、香料完美融合,升腾而起的浓郁芬芳。
何大清不愧是轧钢厂食堂里说一不二的一把手。
他甚至没动用什么珍稀食材,仅仅是几道家常硬菜,就展现出了碾压级的厨艺功底。
红烧肉,每一块都颤巍巍的,肥瘦相间,色泽红亮,酱汁浓稠得几乎挂不住,那股子甜咸交织的肉香,光是闻着就让人喉头滚动。
大盘鸡,分量十足的鸡块埋在金黄的土豆和青红的椒块里,汤汁上飘着一层红油,辛辣又醇厚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还有那盘干炸丸子,炸得外壳金黄酥脆,内里却依旧保持着肉质的鲜嫩,一口咬下去,能清晰地听到“咔嚓”一声,随后便是满口的肉汁。
香气蛮横地钻进每一户人家的门窗缝隙,院里的邻居们哪里还坐得住。
一个个端着碗,或是抱着孩子,都凑了过来。
“哎哟,江师傅,恭喜恭喜啊!”
“这菜也太香了,何师傅的手艺,绝了!”
一张张带着笑的脸,一声声热情的道贺,让整个院子都充满了节庆般的热闹。
江毅特意在院里摆开了两大桌。
上了年纪的长辈们一桌,以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为首,坐着院里各家的主心骨。
另一桌,则是贾东旭、傻柱这些年轻人,更显活泛与朝气。
江毅端着酒杯,游走在两桌之间,言谈举止滴水不漏,既有年轻人的谦逊,又不失技术骨干的沉稳,引得长辈们频频点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桌上的气氛愈发酣畅,男人们的嗓门高了起来,划拳声、大笑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极不和谐的声音,从后院的方向传了过来。
“呦,这谁啊,这不是傻柱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许大茂端着一个搪瓷缸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今天没穿他那身放映员的蓝色工装,而是换了件半新的白衬衫,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一副自诩文化人的派头。
他眼神轻蔑地扫过傻柱,嘴角撇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你一个在后-厨帮工的,也配跟咱们江师傅的徒-弟坐一桌啊?”
“不去后厨刷碗,在这儿干嘛呢?”
许大茂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喧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他仗着自己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走南闯北,见过些世面,向来看不起傻柱这种只会在灶台边打转的“厨子”。
今天,他眼睁睁看着江毅拜师宴办得风光无限,连带着傻柱这个他眼里的粗人都能坐上主桌,跟着沾光,心里的那股子嫉妒就像野草一样疯长,酸水直往上冒。
傻柱那火爆脾气,哪里受得了这种当众的羞辱。
“砰!”
他手里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酒水四溅。
“许大茂,你孙子说什么?”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着一股压迫感,满脸涨得通红,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就骂。
“找抽是吧!”
“怎么着?我说错了吗?”
许大-茂被傻柱的气势吓得脖子一缩,但当着全院人的面,他又不肯落了下风,依旧梗着脖子嘴硬。
院里的空气瞬间紧绷起来,眼看一场全武行就要上演。
就在这时,一大爷易中海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背着手,踱着四方步走到两人中间,脸上挂着一副惯常的和事佬表情。
“哎,都是一个院的,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
他先是按住就要冲上去的傻柱,语重心长地教训道。
“傻柱,你怎么能动手呢?大茂也是开个玩笑,你这孩子,就是太冲动,沉不住气。”
他嘴上是劝架,可话里话外每一个字,都在指责傻柱,偏袒许大茂。
这番话,不仅是说给傻柱听的,更是说给何大清听的。
他这是要借着这个由头,打压一下今天风头正盛的何家父子,挽回自己白天在江毅那里丢掉的“一大爷”的威严和面子。
何大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正要开口。
江毅却先他一步,站了起来。
他没有动怒,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仿佛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与他无关。
他先是看向许大茂,语气平和地开口。
“大茂,话可不能这么说。”
“今天这桌菜,是何师傅这位大厨亲手做的。傻柱是他儿子,也是他徒弟,子承父业,坐在这里,天经地义。”
他的声音清晰而沉稳,每一个字都敲在众人心上,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随即,他话锋一转,那双原本含笑的眸子,温度骤降,目光直刺许大茂。
“倒是你,一个放电影的,整天就知道耍嘴皮子。”
“要论起对咱们院的‘贡献’,恐怕还真不如傻柱颠勺呢。你说对吧,一大爷?”
江毅的视线,如同探照灯一般,精准地从许大茂身上移开,稳稳地落在了旁边装好人的易中海脸上。
他巧妙地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原封不动地踢了回去。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当众架在火上烤,周围所有邻居的目光都汇集到了他身上,有看戏的,有玩味的,有鄙夷的。
他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一张老脸从红到紫,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江毅不再理会这个自取其辱的老人。
他的目光重新锁定在许大茂身上,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
“给傻柱道歉。”
“否则,明天我就去跟杨厂长聊聊,问问厂里的电影,是不是非你许大茂不可。”
威胁!
这是不加任何掩饰的,赤裸裸的威胁!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许大茂的心脏上。
他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褪光了。
以江毅现在在杨厂长心里的分量,一个七级钳工,一个被厂长亲自肯定的技术大拿,想让他这个小小的放映员丢掉饭碗,真的只是一句话的事。
他引以为傲的“文化人”身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的双腿开始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我……我错了,柱子哥,我给你道歉!”
许大茂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几乎是带着哭腔,对着傻柱连连作揖,腰弯得都快折了。
一场眼看就要爆发的风波,就被江毅这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彻底化解。
不,不是化解。
是碾压。
宴席结束后,院里的人看江毅的眼神,除了尊敬,又多了几分敬畏。
何大清特意没走,他端着满满一大杯白酒,走到江毅面前,什么话也没说,仰头一口干了。
“嗝!”
他重重地打了个酒嗝,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真诚和激动,蒲扇般的大手在江毅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
“小江,以后你和傻柱,就是亲兄弟!”
“谁敢欺负你,就是跟我何大清过不去!”
傻柱站在一旁,咧着嘴憨憨地笑着,他看着江毅的眼神里,除了感激,更有一种近乎崇拜的光芒。
江毅这种不讲道理、却让人无比心安的护短行为,彻底赢得了这对直肠子父子的心。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何家父子,江毅正准备回屋。
一个身影搓着手,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从阴影里凑了上来。
是三大爷阎埠贵。
“江师傅,您看……我们家解成,能不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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