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穿越小说 > 囚乌折断金笼后,霸总他跪地哀求 > 第11章 她没哭,但整个法庭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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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哭,但整个法庭都在抖。

凌晨三点,程婉的手机震动了第七次。

屏幕亮起,一条匿名私信像刀片划过寂静:【林映雪案的尸检影像,法院内部有人要压证,理由是“非法取证”。】

她猛地坐起身,指尖发凉。

五分钟后,她拨通了陈律的电话。

对方正在整理明日开庭的材料,听到消息后沉默两秒,随即调出法院系统排期记录——原定公开审理的“周宴臣涉嫌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案,已被悄然改为闭门听证,理由栏写着“涉及精神鉴定敏感信息”。

不对劲。

这不只是程序操作,是有人在动手脚。

消息传到苏晚晴耳中时,已是清晨六点。

她正站在画坊天台,给最后一幅参展作品补色。

阳光落在她眉骨上,冷得像冰层下的火。

她没说话,只回了一句:“递《公众旁听申请书》。”

陈律迟疑:“你确定?这种案子,公众旁听……”

“申请人名单,”她打断,“是‘晚晴画坊’资助的二十名听障儿童,和他们的监护人。”

附函只有一行字:他们听不见世界,但世界该听见他们。

舆论瞬间炸开。

热搜榜首五分钟内三度刷新,#听障儿童旁听庭审#、#林映雪案重启#接连爆火。

法院迫于压力,紧急宣布恢复公开审理。

开庭当日,苏晚晴出现在原告席第一排。

一袭素白长裙,未施粉黛,发丝一丝不苟地挽起。

她没有带律师团,身旁只放着一台老式录音机,外壳斑驳,边角锈蚀,是林映雪生前最爱的那一台。

庭审推进至证人环节,检方传唤心理干预专家赵景行。

他冷静陈述周宴臣的“投射性认同障碍”诊断结果,以及其在押期间频繁出现被害妄想、自言自语等异常行为。

话音未落,被告席上的周宴臣突然抬头。

眼白布满血丝,嘴角抽搐,死死盯住苏晚晴,嘶吼:“你母亲根本不在乎你!她临死前还在念别人的名字!不是你!从来不是你!”

旁听席一片哗然。

法官拍槌警告,法警上前按压。

苏晚晴却缓缓起身。

她手指轻按,录音机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一段残破却清晰的女声,从老旧扬声器中流淌而出:

“晚晴……妈妈没疯……他们想让我觉得自己疯了……你要替我听见……替我活着。”

是林映雪的声音。原始录音,未经剪辑。

全场死寂。

周宴臣脸色骤变,猛地扑向栏杆,双手抓着铁架狂吼:“关掉!这不是她!她不会这样说话!她早该疯了!她必须疯!”

可声音仍在继续,低频震动顺着地板蔓延。

旁听席上,那些听不见的孩子们,纷纷伸手触摸地面,有的闭眼颤抖,有的默默流泪。

法官凝视着X光片与录音时间戳,最终落槌:“陆沉提交的尸检影像及音频证据,全部采纳。”

休庭前,苏晚晴收起录音机,侧头对陆沉轻声道:“谢谢你,替她守到最后。”

陆沉低头,声音沙哑:“是我欠她的……也是你教会我,有些真相,烧不掉。”

当晚,程婉在剪辑庭审视频时,忽然停住。

画面定格在周宴臣失控瞬间,镜头扫过被告观察窗的角落——

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静静站着,手中握着微型摄像机,镜头对准苏晚晴的背影。

她放大,再放大。

那张脸,她不会认错。

老刀。

傅斯年最沉默也最狠的保镖,早在傅被捕当日便人间蒸发。

程婉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冷汗浸透后背。

她将截图发进加密群组,附言只有六个字:

他还在暗处看着。

他还在暗处看着。

六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针,扎进陈律的太阳穴。

他盯着程婉发来的截图,放大再放大——被告观察窗的阴影里,鸭舌帽压得极低,可那道从耳垂斜劈至下颌的刀疤,一目了然。

老刀,傅斯年最沉默的影子,最锋利的刀,早在傅被捕当天就人间蒸发,如今竟藏在法院角落,用镜头一寸寸舔舐苏晚晴的背影。

陈律没报警。

他拨通一个加密号码,向退役军人群组丢出一条匿名悬赏:“寻一名穿灰风衣、左耳有刀疤的退伍兵,线索有效者,五万。”

三天后,消息来了。

“红星机械厂,城南废区,每晚十点后出现。”

苏晚晴坐在车里,窗外是锈蚀的铁门与坍塌的厂房。

她没下车,只对陈律点了点头。

陈律打开便携喇叭,按下播放键。

钢琴声流淌而出——《第一号裸体歌舞》,萨蒂的曲子,缓慢、空旷、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

这是三年前她被囚在傅宅时,每晚必须“伴奏”的背景音。

傅斯年坐在书房高椅上,听着她弹琴,像欣赏一只被拧紧发条的提线木偶。

她若停顿,他便冷笑:“再错一个音,你爸的药就晚一天送。”

曲子在废弃厂区回荡,像一场幽灵的召唤。

没人知道她等了多久。

直到次日凌晨,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画坊门口。

老刀瘦得脱了形,风衣边缘磨出毛边,手里提着一个军用防水袋。

他对陈律说:“我不见她,但东西得交到。”

袋子里是三块加密U盘和一本手写日志。陈律连夜破译,指尖发颤。

——“每日监控苏晚晴情绪波动,哭超过三次立即上报。”

——“禁止与外界联系,手机信号屏蔽器已安装。”

——“伪装医生,每周注射镇静剂,签字文件附后。”

——录音片段:傅斯年在电话里低笑,“等她跪着求我的那天,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最末一页,老刀的字迹潦草如刻:“我执行命令,但我听见她半夜在浴室呕吐,听见她对着父亲照片说‘再忍一天’……我不是好人,可我看不下去了。”

陈律追出去时,老刀已走远。他回头望了一眼画坊二楼。

窗帘微动,苏晚晴站在窗前,背影挺直如松。

老刀喃喃:“她不需要我赎罪……但她值得。”

当晚,苏晚晴将所有新证据整合进《终局档案》补充卷。

她盯着老刀的日志原件良久,最终删去,只留下匿名化摘要。

文档末尾,她加了一句批注:

“有些人,不该被拖进光里。”

而在城南的铁皮屋里,老刀推开门,愣住。

墙上钉着一张素描——雨夜街头,一个男人背影孤立,肩头落着一片未化的雪。

画角一行小字:

“你听见了,就不算全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