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贾张氏嘴馋的光想吃肉,可想来想去也没个好办法。
傍晚,贾张氏晃着肥胖的身子在院里转,见傻柱下班回来,腋下还揣着个发旧的饭盒,灵机一动,便打算讹他一把。
傻柱距她还有米把多,贾张氏却一下爬在了地上。
傻柱见贾张氏走得好好的,一下爬在了地上,正想她这是在干啥?
可谁知,贾张氏一下抱住了他的腿,喊道:
“哎呀,我的老腰哎!傻柱你个天杀的!走路不长眼把我给撞倒了啊!”
她哭嚎着,一只手在地上使劲地拍:
“我这老骨头怕是要散架了啊!不给我买两斤五花肉补补,我今儿就死在你跟前了啊!”
傻柱看着贾张氏抱在腿上的胖手,眉头拧成了疙瘩,说道:
“多新鲜,我压根没碰你,是你自己爬地上的,还抱住我的腿!”
“你还敢狡辩!”贾张氏猛地提高声调,“全院的人都看着呢!你仗着年轻力壮欺负我这孤老婆子,天理何在啊!”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喊叫,赶紧出来了,见婆婆爬在地上抱着傻柱的腿,就过来往起拉贾张氏,说道:
“妈您先起来,地上凉……柱子不是故意的,不行叫傻柱给您赔不是,行吗?”她一边说一边去拽贾张氏的胳膊。可贾张氏撤着身子就是不起。
“赔不是顶个屁用!”贾张氏甩开秦淮茹的手,“不行,我要吃肉!要吃带皮的五花肉!”
二大妈搬着小马扎凑过来,往地上啐口唾沫,尖着嗓子喊:
“该!让他平日里横冲直撞!这下撞到老人了吧?我看啊,不买三斤肉都过不去!”
周围渐渐围拢了七八个人,有窃窃私语的,有伸长脖子看热闹的。
三大爷站在人群里,眼珠滴溜溜地转,像是在想什么。
傻柱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
他想抬腿却被贾张氏死死抱着,急得满头大汗。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没撞你!”傻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要是起来,我当这事没发生,要是还在这儿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贾张氏突然大喊,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老婆子都被你撞得站不起来了,你还说我胡搅蛮缠?今天不给肉,我就死这儿!”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跟傻柱说道:
“柱子,要不……要不你就去给她买两斤肉吧?别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傻柱两眼瞪着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傻柱的目光扫过贾张氏的脚,突然像是被什么拽住了似的,眉头缓缓舒展。
周围所有人都盯着傻柱,看他如何收场。
二大妈撇着嘴,准备看傻柱吃瘪的好戏;三大爷扶着下巴,似乎猜到了什么;秦淮茹还在抽咽着,哭得两眼红得像兔子。
傻柱深吸一口气,突然蹲下身,眼睛直直盯着贾张氏的布鞋看。
那是一双黑面布鞋,针脚细密,看着还挺新。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鞋帮上的泥,声音清晰地传遍了院子,说道:
“您这布鞋是新做的吧?刚才摔倒时,地上的泥是湿的,怎么你鞋上的泥是干的?”
傻柱说完,大家都往她的脚上看。
贾张氏的哭嚎,一下僵住了,也是啊,这泥怎么是干的?
二大妈张着嘴,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淮茹也愣住了,泪眼朦胧地看向贾张氏的鞋,抿紧了嘴唇。
傻柱指着贾张氏鞋上的泥说道:
“你这是昨天蹭的泥!”
贾张氏的声音明显地虚了,说道:
“你少在这儿转移话题,快给我买肉去!”
“是吗?”傻柱冷笑一声,就往大院门口走,“既然跟你说不清楚,那咱就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贾张氏问道:
“怎么,你要去派出所啊?”
“是啊,咱让警察同志看看,你鞋上的泥是昨儿的还是今个的。再看看我的脚印在哪儿,你的脚印在哪儿,看能不能撞到你!”
这话一出,贾张氏的脸“唰”地白了。
她这辈子最怵的就是穿警服的,真要闹到派出所,别说肉没吃着,还得落个讹人钱财的名声。
正慌神间,一大爷从北屋出来了,他刚才早把外面的动静听了个真切。
“行了行了,都一个院儿的街坊,吵吵嚷嚷像什么话!”一大爷走到贾张氏跟前,板着脸说,“柱儿年轻气盛,说话冲了点,你当长辈的也别往心里去。”
说罢朝秦淮茹使了个眼色。
秦淮茹立刻会意,上前扶住贾张氏的胳膊,说道:
“妈,一大爷说的是,咱回去吧。”
贾张氏这才顺着台阶下,嘴里嘟囔着“算我倒霉”,被秦淮茹半扶半搀地走了。
走了几步,还回过头狠狠剜了傻柱一眼,却没有再说半个“肉”字。
二大妈见没热闹可看,悻悻地搬着马扎回去了。
三大爷咂咂嘴,背着手慢悠悠地说道:
“还是一大爷有威信,一句话就把事儿平了。”
傻柱站在原地,看着贾张氏的背影,心口的气越来越大。
要不是发现贾张氏鞋上的干泥,还真叫贾张氏给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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