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拖着哭爹喊娘的棒梗,一路来到贾家门口。
贾张氏和秦淮茹慌慌张张地跟在后面,贾张氏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天杀的林凡!欺负孤儿寡母!不得好死!你快放开我孙子!”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全院的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看热闹,把贾家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看着落汤鸡似的棒梗和被林凡攥得死死的手腕,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哎呀,真是棒梗撬锁啊?”
“这胆子也太大了!”
“贾张氏怎么教的孙子……”
“林凡这下占理了,贾家麻烦喽。”
林凡在贾家门口站定,松开手,将棒梗往前一推。棒梗立刻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扑进贾张氏怀里,嚎啕大哭:“奶奶!他拿脏水泼我!他掐我!疼死我了!”
贾张氏抱着孙子,心疼得直抽抽,指着林凡的鼻子破口大骂:“林凡!你个挨千刀的绝户!黑心烂肺的玩意!你敢这么对我孙子!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竟然真的把头一低,使出成名绝技“老猪拱地”,朝着林凡的肚子就撞了过来!
林凡早就防着她这一手,敏捷地往旁边一闪。
贾张氏收势不及,哎哟一声,一头撞在了自家门框上,撞得眼冒金星,更是撒起泼来,顺势就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哎呦喂!没法活了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啊!打死人了啊!欺负我们老贾家没人了啊!东旭啊……你死的早啊……留下我们娘几个让人欺负啊……”
这套业务她熟练无比,声音尖锐刺耳,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秦淮茹也在一旁默默垂泪,对着林凡哀声道:“小凡兄弟,千错万错都是孩子的错,是我没教好。你看我妈也这样了……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棒梗这一回吧?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
她作势就要往下跪,被旁边的傻柱一把拉住。
“秦姐!你求他干嘛!跟这种冷血的人有什么好求的!”傻柱怒视着林凡,“林凡,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欺负女人孩子老太太,你算什么东西!”
林凡冷眼看着眼前这出闹剧,贾张氏的撒泼打滚,秦淮茹的白莲垂泪,傻柱的无脑护持……真是唱作俱佳,可惜,对他没用。
“跪?不用跪。”林凡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冷意,“贾张氏,你也别嚎了。撞门框的是你自己,我可没碰你一根手指头。至于棒梗……”
他目光转向还在假哭的棒梗,吓得棒梗一哆嗦,往贾张氏怀里缩了缩。
“他拿着铁丝撬我家锁,人赃并获,这么多邻居都看着呢。这不是一句‘孩子还小’、‘不懂事’就能糊弄过去的。”林凡一字一句地说道,“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盗窃未遂,也是违法行为。轻则批评教育、罚款赔偿,重则……可是要拘留的!”
他故意把“拘留”两个字咬得很重。
贾张氏的干嚎瞬间卡壳了。
秦淮茹的脸色也变得煞白。
她们可以撒泼,可以耍赖,可以道德绑架,但一旦涉及到真正的法律和派出所,她们骨子里还是害怕的。这年头,进一趟派出所,留下案底,一辈子可能就毁了。
“你……你吓唬谁呢!”贾张氏色厉内荏地叫道,“棒梗才多大!派出所才不会管!”
“哦?是吗?”林凡冷笑,“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问问?看看警察同志管不管溜门撬锁的事?看看是你们撒泼有用,还是法律有用?”
他作势就要去拉棒梗。
“不要!”秦淮茹尖叫一声,猛地挡在棒梗身前,彻底慌了神,“不能去派出所!不能去!”
她转向易中海,哭着哀求:“一大爷!一大爷您说句话啊!棒梗要是进了派出所,他这辈子就毁了啊!求求您了!”
易中海脸色铁青,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他本来想和稀泥,但林凡这次寸步不让,还搬出了法律,让他很难再强行偏袒。
他深吸一口气,对林凡说道:“林凡,你说的有道理。棒梗这行为确实不对,非常不对!必须严肃批评教育!贾家也必须给你赔偿,给你一个交代。”
他先定了性,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毕竟都是在一个院里住着,真闹到派出所,对谁的脸面都不好看。你看这样行不行,让贾家给你郑重道歉,并且赔偿你的损失……五块钱!怎么样?这件事,就在院里解决,咱们内部处理。”
五块钱!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这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林凡大半个月工资了。易中海试图用钱来平息事端。
贾张氏一听要赔五块钱,像是被剜了肉一样尖叫起来:“五块?凭什么赔五块!他又没丢东西!那个破锁值五块钱吗?你这是敲诈!”
林凡却笑了,笑得有些讽刺:“一大爷,您觉得我是缺这五块钱吗?”
他目光扫过贾张氏和秦淮茹:“我要的不是钱,是一个态度,一个保证!今天他敢撬我的锁,明天就敢撬别人的!必须让他知道怕!知道疼!否则永远记不住教训!”
“那……那你想怎么样?”秦淮茹颤抖着声音问。
林凡目光锐利,声音斩钉截铁,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
“第一,棒梗必须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鞠躬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偷鸡摸狗!第二,你们贾家大人,尤其是你,贾张氏,也要为你教唆孙子偷窃的行为道歉!第三,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和门锁损失,一块钱就行,但我只要现钱,现在就要!少一条,我立马拉着他去派出所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