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大明:八岁太子,老朱求我监国 > 第17章 偶遇佳人落难,原来皇子就是倾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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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厮杀结束后,朱标没有像预期那样哭出来,而是静静站在船舷边,看着“标字营”的士卒搬运伤员、打捞尸体。

他心里满是感慨:“这个时代的人命,竟然这么不值钱。”

这场仗,“标字营”阵亡2人、受伤20余人,盗匪却死伤近50人,冰冷的数字像石头一样压在他心头。

他第一次迷茫了:“自己穿越到明朝,难道真的只为吃喝玩乐吗?就不能做点什么,让这些人少受点苦?”

傅友德站在不远处,看着月光下朱标的小小身影。

那身影时而像个迷茫的孩子,盯着江面发呆;时而又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沉稳,眉头紧锁着像是在琢磨大事。

傅友德恍惚间竟觉得他像极了年轻时的朱元璋——当年朱元璋也常因战乱感慨人命可贵,眼神里藏着同款的沉重。

他暗自叹道:“不愧是父子,连心境都这么像。”

叹完便转身离开,去指挥士卒清缴盗匪的余孽,收拾战场,没去打扰朱标的沉思。

一声短促的“救命”突然打断了朱标的思绪。

他循声望去,只见漆黑的江面上有个黑影在水里挣扎,两只手拼命往上抬,像是快撑不住了。

朱标赶紧朝甲板上喊:“快!谁会游泳,去救人!要是救上来,我赏他十两银子!”

几个熟悉水性的“标字营”士卒一听有赏,立马脱了外袍跳进江里,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拖上船。

朱标凑过去一看,竟是卢婉洁的贴身丫鬟紫桃——她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嘴唇冻得发紫,还在不停发抖。

紫桃认出朱标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裤腿哭:“殿下!我家小姐还在江里!您快救救她!”

朱标赶紧扶她起来:“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紫桃一边哭一边解释:“我家小姐本来跟着老夫人去潮州省亲,没想到遇到盗匪,船被撞翻了!我本来想拉着小姐一起逃生,可混乱中被人群冲散,我自己也掉进江里,小姐她……她不知被江水冲到哪里去了!”

朱标一听,心里也急了,赶紧朝远处喊:“傅将军!你过来一下!”

傅友德快步跑过来:“殿下,有什么吩咐?”

“你让人划着小船,提着灯笼,沿着江面仔细找!一定要找到卢小姐!”朱标语速飞快,还特意叮嘱,“找到后别大喊大叫,先把人救回船上,给她换身干衣服,别让她冻着了!”

傅友德点头:“末将领命!这就去安排!”

朱标又蹲下身,拍了拍紫桃的肩膀安慰:“别担心,盗匪已经被消灭了,江面上很安全,卢小姐不会飘太远的,咱们肯定能找到她。”

紫桃这才稍微平静了些,点了点头,跟着清荷去换衣服了。

此时的卢婉洁,正抓着一块破碎的船板在江里漂流。

她以为紫桃已经淹死了,心里又怕又慌,牙齿不停打颤,却不敢大声呼救——她怕再遇到盗匪,那比淹死还可怕。

其实她本来能跟着祖母乘小船逃生,可混乱中被一个慌乱的丫鬟不小心推下船,才落到这般境地。

冰冷的江水顺着头发往下滴,她冻得手脚发麻,只能死死抓着船板,心里不停祈祷:“老天保佑,千万别再遇到坏人了。”

黑暗中,三艘小船突然朝着她的方向驶来。

卢婉洁心里一紧,赶紧想把自己藏在船板后面,可已经晚了——小船很快靠了过来,上面坐着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是之前没被抓住、偷偷划船逃窜的盗匪。

一个盗匪盯着她笑:“哟,这小娘子长得真俊啊!虽然浑身湿透,却难掩美貌,抓回去要么换钱,要么咱们哥几个快活快活!”

另一个盗匪也跟着笑:“没错!这趟没白来,还能捞着这么个美人儿!”

三个盗匪一边说,一边把小船划得更近,伸手就要抓她的胳膊。

卢婉洁看着越来越近的盗匪,心里清楚:“被他们抓住,肯定会受辱,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她咬着牙,眼神变得决绝——在盗匪的小船即将碰到她的船板时,她猛地松开手,双臂用力,一头钻进冰冷的江水里。

江水瞬间淹没了她的身影,只留下那块船板在江面上打转。

……

卢婉洁为了不被水贼侮辱,咬着牙纵身跳进江里。

初秋的江水冰冷刺骨,她根本不会游泳,只能在水里胡乱扑腾,却死死憋着气不肯张嘴——她宁愿淹死,也不愿受辱。

追赶她的三个水贼见状,咧嘴坏笑,正要脱衣服下水捉拿,江面上突然传来“哗啦”一声。

朱标之前从江边征召的两名渔女,早已悄悄跟在后面,此刻见卢婉洁落水,立刻跃入水中。

其中一个渔女动作飞快,一把扣住卢婉洁的穴位,防止她乱扑消耗体力;另一个渔女从后方托住卢婉洁的腰,两人一左一右,合力将她托出水面。

不远处,载着“标字营”士卒的小舟正挂着灯笼赶来,士卒们见人救上来,赶紧伸手把卢婉洁拉上船,还拿出厚棉被裹住她发抖的身子。

那两名渔女也跟着爬上小舟,士卒贴心地递来粗布斗篷,让她们挡住江风。

另一边,追赶卢婉洁的三个水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另一艘小舟上的士卒盯上。

士卒们猛地掀翻水贼的小船,水贼掉进江里挣扎时,长矛直接刺入水中,三个水贼当场毙命,江面上的水贼威胁彻底解除。

卢婉洁被两名士卒小心翼翼地抱上中央大船,刚走上甲板,就迎面撞见身着锦缎骑装的朱听雪。

之前救卢婉洁的渔女赶紧上前禀报:“郡主,人已找到,是卢侍郎家的小姐。”

朱听雪扫了一眼裹着棉被、脸色惨白的卢婉洁,挥挥手说:“给标儿送过去,让他看着点,别再出岔子。”

卢婉洁这时候才缓过神来,心里满是疑惑:“救自己的竟然是皇子的人?到底是哪位皇子会途经此处?”

士卒把卢婉洁领进一间宽敞的船舱,紫桃正坐在里面急得掉眼泪,一看见卢婉洁,立马扑上来相拥而泣。

紫桃哽咽着说:“小姐!你可算没事了!是太子殿下救了咱们,还把那些水贼都杀了!”

卢婉洁一听“懿文太子”,赶紧环顾船舱寻找,想当面道谢。

身后突然传来少年的声音:“别找了,我在这。”

卢婉洁回头一看,瞬间愣住——救自己的竟然是之前在卢府辩论会上“怼过自己”的朱标,震惊得险些掉下巴。

卢婉洁缓过神来,挣扎着想要起身躬身谢恩,却被朱标一句话打断。

朱标笑着说:“谁叫上天有好生之德,总不能见死不救,你不用这么客气。”

这话听在卢婉洁耳里,却像是调侃,她顿时有点赌气,皱着眉说:“要你多管闲事!”

紫桃见状,赶紧打圆场:“小姐是跟老太太去苏州省亲,遇着水贼吓糊涂了,才说胡话,殿下您别往心里去。”

朱标也不生气,耸耸肩说:“没事,我不介意。”

朱标在船舱里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卢婉洁说:“我已经让人沿着江面找过了,没见到你祖母的小舟,暂时没法送你们汇合。”

他顿了顿,给出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你们跟我一起去苏州,我让人在沿途的渡口留意你祖母,一旦见到了,就立马给你们报平安;第二个选择,前面有个渡口,你们可以在那下船,自己想办法赶路。”

卢婉洁心里瞬间纠结起来:一方面,她不想跟“怼过自己”的朱标同行,觉得别扭;另一方面,她又怕下船后找不到祖母,还可能再遇到水贼,太危险。

见卢婉洁迟迟不表态,紫桃看穿了她的“死要面子”,笑着对朱标说:“殿下,我们跟您走!这样真的好吗?不会给您添麻烦吧?”

紫桃直接替卢婉洁应允下来,卢婉洁虽然没说话,却也没反对,算是默认了这个决定。

朱标见她们答应,笑着说:“不麻烦,多两个人也热闹。”

……

朱标没听出紫桃话里的小心思,只觉得“有人同行更热闹”,当场喊来小初子。

“你把隔壁那间空船舱收拾出来,给卢小姐和紫桃姑娘住,记得多铺两床褥子,江上凉。”

小初子赶紧应了声“好”,转身就去忙活。

朱标还特意叮嘱厨房:“卢小姐她们的饭菜,跟我这边一样就行,不用特殊准备,顿顿有荤有素就成。”

之后几天,厨房送来的饭菜从没让人失望——要么是厨子赵实拿手的江南小菜,比如松鼠鳜鱼、龙井虾仁;要么是朱标偶尔露手做的番茄炒蛋,红的红、黄的黄,看着就有食欲。

紫桃看着满桌饭菜,拉着卢婉洁小声劝:“小姐,您就别纠结了!殿下是嫡长子,将来的太子,咱们跟他同行,没人敢说闲话。”

她掰着手指头算账:“而且殿下才八岁,咱们跟他避什么嫌?留下既能吃饱穿暖,还有‘标字营’保护,比在渡口瞎等老太太稳妥多了!”

卢婉洁盯着碗里的番茄炒蛋,纠结了半天,终于点头:“行吧,既来之则安之,先到苏州再说。”

这天傍晚,清荷和清瓷端着晚饭去卢婉洁的船舱,刚走出舱门,清荷就忍不住抱怨。

“那卢小姐也太惺惺作态了!受了殿下的救命之恩,还摆架子,刚才递饭的时候,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谱比南昌郡主还大!”

原来清荷心里不服气,故意把饭菜放凉了才送过去,想“小小教训她一下”。

清瓷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压低声音说:“少说两句!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还以为殿下心胸狭隘,连带着咱们也没好果子吃。”

清荷瘪了瘪嘴,虽没再抱怨,脸上却还是满肚子不忿——她就是看不得有人对自家殿下不敬。

两人一个憨直冒失,一个沉稳理智,性格差异一眼就能看出来。

刚说完,就见朱听雪提着裙摆走过来,清荷和清瓷赶紧躬身行礼:“见过郡主!”

朱听雪摆了摆手,径直走进卢婉洁的船舱,没等卢婉洁起身,就先开了口。

“标儿倒真不亏待漂亮姑娘,给你吃的比我这亲姐姐还好,可惜啊,有些人不懂得珍惜。”

她瞥了眼桌上没怎么动的凉饭菜,语气里满是调侃。

卢婉洁手里正拿着一本诗集,听了这话,不服气地抬眼:“殿下虽有才华,可诗集中的古人之作,未必不如他。”

她总觉得“会写诗才叫有本事”,对朱标之前的“怼人”还记着仇。

朱听雪冷笑一声,当场就掰着手指头列举朱标的成就:“你知道标儿八岁能做什么吗?”

“第一,他能通篇背诵四书五经,还能给大臣解读释义,比翰林院的老学究说得还明白;第二,他提出的十三布政使司规划,帮陛下解决了州县官员冗余的大难题,让百姓少交了不少税;第三,他在御书房用一盘必输的围棋残局,赢了我父皇——我父皇早年在民间闯荡,下棋从没输过给年轻人;第四,他造出的烟花、躺椅,连李文忠都主动找他合作做生意,赚的钱能装满半间库房!”

朱听雪越说越傲,最后反问:“你跟你家人八岁的时候,在做什么?是能背完四书,还是能帮百姓做事?”

一句话把卢婉洁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

朱听雪见她没话说,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盯着卢婉洁,语气严肃得吓人:“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别想着用那些小女儿情态利用标儿。”

“他心思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你要是敢打他的主意,或者给他惹麻烦,我定让你在大明无立足之地,生不如死!”

她气场太强,卢婉洁被吓得攥紧了诗集,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可卢婉洁没被这威胁吓住,反倒被“烟花是朱标创造的”这个消息击垮了。

她之前一直倾慕“能造出绚丽烟花的才子”,还幻想过对方是“穿白衣、摇折扇的谪仙文人”,怎么也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个才八岁、有点跳脱的皇子!

巨大的落差让她心里满是苦涩,盯着桌上的凉饭菜,喃喃自语:“没想到……烟花竟是个半大孩子创造的……”

声音不大,却满是失落,连朱听雪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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