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大明:八岁太子,老朱求我监国 > 第18章 螺旋桨,对太子看法改观,江南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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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标在船舱里坐着,手里拿着小刀,对着一堆木块琢磨来琢磨去。

他正在筹备风力螺旋桨的模型,刀刃在木块上轻轻刻着,时不时停下来调整形状。

突然,他“阿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嘀咕:“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啊?难道是清荷又在抱怨我藏零食?”

就在这时,清瓷轻轻推开舱门走进来,躬身禀报:“殿下,卢小姐求见。”

朱标手里的小刀顿了一下,起初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才问:“哪个卢小姐?是之前船上那个卢婉洁?”

得到清瓷肯定的答复后,朱标满脸不解地挠挠头:“她之前不是挺讨厌我吗?上次还跟我赌气说‘多管闲事’,怎么突然要来见我?”

他越想越离谱,甚至脑补起来:“不会是觉得我救了她,想以身相许吧?不行不行,我还想当咸鱼呢,可不想太早被婚姻绑住!”

纠结了半天,他还是摆摆手对清瓷说:“算了,你请她进来吧,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卢婉洁跟着清瓷走进船舱,一进门就看到朱标手里拿着木条木块,指尖还沾了点木屑。

她的脸颊不知怎么,微微泛红,跟之前对朱标冷淡的样子完全不同,小声说:“此前多谢殿下救命之恩,今日特来向您道谢。”

朱标闻言,随手把小刀放在桌上,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客气,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说完他就想送客,毕竟他还惦记着没刻完的螺旋桨模型,可卢婉洁却站在原地没动。

她攥了攥衣角,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抬头问:“殿下,之前听南昌郡主说,烟花是您创造的,这是真的吗?”

朱标见她问起烟花,干脆点头承认:“是我闲着没事琢磨出来的,之前玄武湖那次放的烟花,也是我让人准备的。”

卢婉洁听完,心里瞬间掀起波澜——一方面震撼于朱标的才华,能造出那么绚丽的烟花;另一方面又满是失望。

她之前一直倾慕“能造出烟花的才子”,还幻想过对方是“穿白衣、摇着折扇的谪仙文人”,怎么也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个有点跳脱、还爱摆弄木块的八岁皇子!

巨大的落差让她眼神都黯淡了几分,站在那半天没说话。

朱标见她盯着桌上的木块发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着解释:“你别光看,这不是普通的木块,是风力螺旋桨的零件。”

卢婉洁疑惑地问:“风力螺旋桨?这是风车吗?”

“不是风车,”朱标摇着头纠正,“这东西装在船上,能借风力推动船往前走,减轻船夫划桨的力气,省不少劲呢。”

为了让卢婉洁更明白,他把桌上的半成品零件拿过来,快速组装成一个小模型,又拿出一艘木质小船,把模型装在船尾,放进装满水的木盆里。

他拿起旁边的扇子,对着模型上的大风车使劲扇风。

只见水下的小螺旋桨立刻“呼呼”转起来,小船也跟着缓缓向前行进,在水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

卢婉洁看得眼睛都亮了,凑到木盆边仔细盯着,连呼吸都放轻了。

【系统提示:收到来自卢婉洁的惊奇值13点】

朱标关掉系统提示,趁热打铁说:“等咱们回到南京,我就去跟父皇请旨,造几艘大船装上这种螺旋桨试试。”

他指着模型继续说:“到时候再开通漕运商路,让商船从长江进运河,把江南的粮食、丝绸运到北方,北方的煤炭、铁器再运到南方,这样南北的粮价就能平衡,也不会有百姓因为缺粮饿死了。”

卢婉洁听着朱标的话,心里渐渐发生了转变。

她以前总觉得,“才华”就是会吟诗作画、能谈经论道,可现在才明白,真正的才华,是能为国家做事、能让百姓过得更好。

她又想起朱标之前提出的“十三布政使司规划”,听说已经减轻了不少百姓“官多税重”的负担。

想到这里,她发自肺腑地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讨厌朱标了,甚至有一点点佩服他——这个看似跳脱的皇子,心里装着的比谁都实在。

她站在那,看着朱标摆弄模型的侧脸,第一次觉得,之前对他的偏见,好像有点多余了。

……

自从朱听雪警告过之后,卢婉洁对朱标的态度就变得特别复杂。

她既佩服朱标能造出烟花、想出帮百姓的法子,又记着之前在卢府被他“怼”的事,还因为“倾慕的才子竟是半大皇子”而失落。

这些情绪搅在一起,让她整日魂不守舍——看书时盯着书页发呆,字一个也没看进去;站在甲板上赏江景,目光也总是不自觉往朱标的船舱飘,满脑子都是朱标的身影。

紫桃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端着茶水走进来,笑着调侃:“小姐,您最近总走神,定是在想某位公子吧?”

卢婉洁被说中心事,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赶紧放下手里的茶杯,恼羞成怒地否认:“别胡说!我就是在想什么时候能见到老太太。”

嘴上这么说,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又过了半天,卢婉洁忍不住对着江水叹气,无意间抱怨:“那人也真是奇怪,有时像孩子一样胡闹,比如上次在船上跟小初子抢点心;有时又正经得吓人,说要开通漕运帮百姓,话比朝堂上的老臣还周全。”

紫桃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凑到卢婉洁身边,试探着问:“小姐,您该不会是看上太子殿下了吧?”

她还特意补了句实在话:“殿下是嫡长子,将来要当皇帝的,咱们卢家虽说也是官宦人家,可跟皇家比还是差远了;而且殿下才八岁,您就算有心思,也得好好琢磨琢磨啊。”

卢婉洁吓得赶紧捂住紫桃的嘴,生怕这话被别人听见,可心里却更纠结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朱标确实有好感,可那道身份鸿沟就摆在那,让她连多想都不敢。

紫桃见她纠结得皱紧了眉,赶紧转移话题:“小姐您放心,昨日路过渡口时,我已经找到卢家的商户了,把您平安的书信交给他们了。”

她拍着胸脯保证:“若是老太太经过那处渡口,他们肯定会把您的消息转交给老太太,您就别担心了。”

卢婉洁这才松了口气——她最害怕的就是祖母不知道自己的近况,会急得吃不下饭。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在救她的第二天,朱标就已经派“标字营”的快马去南京卢府报信了。

快马带回消息说,卢家老太太和亲戚们都知道她在太子船上很安全,亲戚们一边紧张“小姐跟皇子同行,怕传闲话”,一边又偷偷高兴“这是跟皇家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各有各的心思,只有老太太一心盼着早点见到她。

另一边,朱标正坐在船舱里对着一堆木块发愁。

他最近总能收到系统提示:“收到来自卢婉洁的倾慕值56点”“收到来自卢婉洁的倾慕值42点”。

每次听到提示音,朱标都无奈地叹气——他这辈子才八岁,上辈子连恋爱都没谈过,根本不想现在就被感情绑住,更不想因为这事儿跟卢家牵扯上关系。

可他又不能直接跟卢婉洁说“别喜欢我”,怕伤了人家姑娘的面子,只能在卢婉洁面前装“没心没肺”,尽量少跟她单独碰面。

郁闷之下,朱标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风力螺旋桨模型上。

他拿着小刀一点点打磨木块,又仔细调整螺旋桨的角度,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

朱标小心翼翼地把模型和配套的木质小船一起放进木箱里,心里盘算着:“等回到南京,一定要跟父皇好好说说,让他同意造艘大船试试这螺旋桨,要是好用,以后漕运就能省不少力气了。”

就在朱标对着木箱傻笑的时候,船舱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朱听雪站在门口,叉着腰瞪他:“你自打进了江,就总闷在船舱里,跟个怕见人的小姑娘似的,赶紧出来!”

没等朱标反应过来,朱听雪就揪着他的后衣领往甲板上拉,一边拉一边斥责:“吹吹江风比闷在屋里强,别憋出病来,到时候还得让太医来折腾。”

朱标起初还嘟囔:“我这是在研究模型,不是偷懒,这模型能帮百姓的。”

可被朱听雪狠狠瞪了一眼后,他立马改口,满脸堆笑拍彩虹屁:“还是姐姐想得周到!有姐姐这样的仙子陪着看江景,比闷在屋里好一百倍,刚才是我不懂事。”

朱听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显然不吃他这套,盯着江面问:“你老实说,这次来江南到底要做什么?别跟我扯‘巡查民情’那套虚的,我还不知道你?”

朱标见瞒不过,只好挠挠头,老实坦白:“除了看看江南的情况,主要是为了吃——我早就听说苏州阳澄湖的大闸蟹又肥又大,蟹黄多到流油,特意琢磨了好几种做法。”

他越说越兴奋,眼睛都亮了,掰着手指头数:“等到了地方,就捞些新鲜螃蟹,办一场螃蟹宴,蒸螃蟹、煮螃蟹、炸螃蟹、炒蟹粉、焖蟹块、烤螃蟹,每种做法都试试,肯定好吃!”

朱听雪看着他一脸“吃货相”,无奈地摇摇头——这弟弟什么都好,就是一提到吃就没正形。

……

朱标正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的螃蟹宴计划,一会儿说要蒸蟹蘸醋,一会儿说要炸蟹壳酥,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朱听雪越听越气,突然打断他:“你就知道吃!江南世家的事你忘了?信不信我把你跟螃蟹一起蒸了!”

朱标立马收住话头,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拉着朱听雪的袖子卖萌:“姐姐别生气嘛,我就是说说而已,正事我没忘!”

朱听雪见他又来这套,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摸鱼”,一提到吃就把正经事抛到脑后。

朱听雪话锋一转,脸色严肃起来:“你知道吗?元末明初那时候,江南的张、沈、顾这些世家,借着战乱兼并了好多土地,攒了满肚子财富。”

“他们还互相联姻,织了张关系网,把江南的人才和买卖都垄断了,连地方官见了他们都得让三分。”

“父皇早就想治治他们,可又怕闹得太厉害激起民变,一直没敢动手。”

她顿了顿,又补充:“元朝就是因为太纵容这些世家,才让他们越来越嚣张,最后丢了江山!”

朱听雪盯着朱标,语气沉重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

见朱标低着头不说话,她继续道:“制衡江南世家,是你身为嫡长子该背负的责任。未来这大明江山要交到你手上,只有你能担起这份担子!”

朱标不想当皇帝,拉着朱听雪的手轻轻晃了晃:“姐,咱们不说这个好不好?我就想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不用管这么多事。”

朱听雪情绪一激动,没控制住力气,抓得朱标肩膀生疼。

她见朱标皱起眉头,才猛然回神,赶紧松开手,轻声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朱标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没立刻离开,心里也泛起一丝不是滋味。

水路又走了两天,终于到了苏州码头。

朱标一行人换乘马车,向南走了整整一天,才算正式进入苏州境内。

明初的苏州虽没后世“姑苏城”那么繁华,也没有花街柳巷,却有得天独厚的好资源——四季分明,雨水又足,种水稻、养蚕都合适,长江刀鱼、太湖银鱼,还有阳澄湖大闸蟹,都是远近闻名的美味。

朱标为了第一时间吃到新鲜的大闸蟹,直接让队伍住进了阳澄湖边的一处农庄。

这目标明确得,连“标字营”的士卒都忍不住偷偷笑——太子殿下这是为了吃,把正经巡查都抛到脑后了。

傍晚时分,朱标提着个竹篓,沿着湖边捡那些没人要的臭鱼、死鱼。

清瓷、清荷跟在后面,满脸尴尬——路过的村民见“穿锦衣的公子带着丫鬟捡死鱼”,都投来异样的眼光,有的还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清荷忍不住问:“殿下,想吃螃蟹让人去捞活鱼做饵就行了,为什么要捡死鱼啊?多臭啊!”

清瓷也好奇地附和:“就是啊,这螃蟹真的有那么好吃吗?值得殿下亲自来捡鱼。”

朱标一边弯腰捡鱼,一边解释:“你们不懂,螃蟹就爱吃这种带腥味的死鱼,活鱼反而不怎么上钩!”

他还转过头开玩笑:“等你们尝了我做的螃蟹,说不定会赖在苏州不想走了!”

清瓷被他说得脸颊发红,捂着脸转身跑开了。

清荷却憨直地摇头:“不行!我还得留在殿下身边照顾您呢,不能赖在这!”

朱标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真是个天真的姑娘,没烦恼也挺好。”

卢婉洁站在农庄的屋檐下,远远看着湖边的场景。

朱标没有半点皇子的架子,跟清瓷、清荷打打闹闹,一会儿把鱼丢向清荷,一会儿又跟清瓷争论“这条鱼够不够腥”,氛围轻松又温馨。

她心里生出一丝羡慕,小声喃喃自语:“好希望,我也能像她们一样,跟殿下自在地相处……”

风吹过屋檐下的灯笼,光影晃动,映着她眼底藏不住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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