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重生后,弃妃靠医术搬空他的国库 > 第7章 千金入股,我让死对头替我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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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皇子府,书房内气氛凝如寒冰。

萧君赫端坐于紫檀木大案之后,指尖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白玉镇纸,面前放着一封刚刚送达的密报。

他墨黑的瞳孔里倒映着烛火,却比深夜的寒潭还要幽深。

“苏氏女与西域商贾结盟,千金坊背后已有七家京城老字号药铺注资。”

这短短一行字,犹如一根尖锐的冰刺,狠狠扎进了他心中最不为人知的痛处。

“殿下……”身旁的谋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低声说道,“近来您暗中资助的‘济民药局’连连亏损,账房那边已经上报,私库……有些吃紧了。”

何止是吃紧,简直是捉襟见肘。

他一心想在民间建立声望,广施仁德,可这济民药局就像个无底洞,吞噬着他的银两,却收效甚微。

反观苏晚萤的千金坊,自开业以来便日进斗金,如今更是引得各方势力趋之若鹜,俨然成了京城商界一颗最耀眼的明珠。

此消彼长,让他如何能甘心。

谋士见他面色愈发阴沉,又进言道:“依臣之见,千金坊既是我朝子民所开,便当为国分忧。殿下不妨以充盈军资为由,强令其上缴三成利税。她一介商女,不敢不从。”

“呵。”萧君赫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缓缓抬眸,眸光锐利如刀,“她若肯交,早就交了。她费尽心机将这盘棋做到这么大,你以为她要的是钱吗?”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她要的,是让我低头。”

那个女人,从在别院中与他对峙的那一刻起,就从未将他当成高高在上的七皇子。

她骨子里的骄傲与韧劲,比任何坚冰都要顽固。

用强权去压迫她,只会让她反弹得更厉害。

谋士被他眼中的寒意慑住,不敢再言。

书房内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良久,萧君赫紧绷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谁也看不懂的精光。

“传令下去,”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赐苏晚萤‘御前医使’衔,准其千金坊免税三年。”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谋士和侍卫们面面相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打压不成,反而赐予荣耀与特权?

殿下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唯有萧君赫自己清楚,既然无法将那团火焰踩灭,不如顺着风势,将它引到自己的掌心来。

苏府之内,陈嬷嬷将王府传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晚萤,末了,她压低声音,悄悄附上一句:“殿下还托老奴带了句话……说……想入股千金坊。”

苏晚萤正在调试新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一抹了然的轻笑在她唇边漾开,清丽的眉眼间尽是慧黠:“他倒是聪明,知道拦不住,就想来分一杯羹。”

与其说是分一杯羹,不如说是想将一根钉子楔入她的核心。

入股之后,便可名正言顺地查账、安插人手,将千金坊的命脉牢牢掌控在手中。

“那小姐,咱们……”陈嬷嬷有些担忧。

“怕什么。”苏晚萤放下手中的药杵,走到书案前,亲自研墨铺纸,“他想当东家,也得看我同不同意。既然他送上门来,这送上门的靠山,不要白不要。”

她提笔,笔走龙蛇,一份崭新的章程顷刻间跃然纸上。

“千金坊即日起对外招募‘金主’,最低一千两起投,可享两成红利。但所有入股者,必须签订‘三不问’契约。”

陈嬷嬷凑上前一看,只见纸上赫然写着——不问药源、不问配方、不问去向。

这哪里是招募金主,这分明是在立规矩!

次日,这份附带着“三不问”契约的章程副本,被送到了七皇子府萧君赫的案头。

随之而来的,还有苏晚萤的一句附言:“殿下若有诚心,可为千金坊首位‘金主’。”

萧君赫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份契约,目光死死地钉在“三不问”三个字上,眼底风雷涌动。

好个苏晚萤!

竟敢用他的钱,来立她的规矩?

这是要他堂堂皇子,当一个只管投钱分红,却无权置喙的甩手掌柜?

然而,怒火翻腾到极致,他反而笑了。

眸光中闪烁着猎人看到猎物时才有的兴奋与探究。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玩出什么花样。

他提起朱笔,在契约末尾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即下令:“从私库拨银五千两,即刻送往苏府。”

消息传出,全城哗然。

谁见过皇子屈尊降贵,给一个商贾的药坊当股东?

这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赵府书房内,传出一声瓷器碎裂的巨响。

赵文昭气得脸色铁青,将一只前朝的青釉笔洗狠狠砸在地上。

他本已联合了太子一党,准备以“富可敌国,图谋不轨”的罪名上奏弹劾苏晚萤,将千金坊彻底查封。

可如今,萧君赫竟然亲自入股,这无异于用皇子的身份,为千金坊做了一个最坚实的背书!

谁还敢动?

“既然明路不通,那就走暗道!”赵文昭咬牙切齿,眼中淬满了毒汁。

当夜,他密会了一名在太医院供职多年的老医正,将一匣沉甸甸的金条推了过去。

“本官要一份苏晚萤的用药记录,尤其是她为贤妃娘娘诊治那一次的全部药案。”他压低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若能查出她用了半分违禁之药,便是巫蛊之术,是诛九族的大罪!”

老医正掂了掂金条,眼中闪过贪婪,却也带着一丝犹豫:“大人,那药……确实见效太快了些,不似寻常汤药……”

风声鹤唳,苏晚萤却稳坐钓鱼台。

她早就料到会有人在药方上做文章,早已命青黛将所有药案重新“规范化”整理了一遍。

表面记录的,皆是药性平和的普通药材,剂量也完全符合医典标准,至于那关键的灵泉催化之效,更是半个字都未曾提及。

不仅如此,她更是在千金坊临街的一面墙上,开辟出一个巨大的“透明煎药间”,用琉璃隔开,每日公开熬药过程,引得无数百姓围观称奇。

此举既是宣传,更是昭告天下:她千金坊的药,清清白白,无惧任何检验。

萧君赫派来查账的心腹,在千金坊待了三天,对着干净得像水洗过一样的账本,和坊市里人头攒动的热闹景象,只得回去如实禀报:“回殿下,账目核查无误,无贪墨,无违禁,坊内药材也皆为正途采买……一切,都清清楚楚。”

萧君赫沉默了良久,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她现在,还怕我吗?”

心腹迟疑了一下,想起苏晚萤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摇了摇头,低声道:“属下觉得……苏小姐看您,像在看一个……金库。”

当夜,苏府密室。

苏晚萤纤长的指尖,正轻柔地抚过一叠崭新的银票,共计五千两,正是萧君赫私库所出。

她唇角噙着一抹狡黠的浅笑,低声自语:“七皇子,你可知,你这五千两,明日就会变成五万两,甚至更多?”

在银票旁边,静静地躺着一份刚刚用这笔钱购下的地契——南疆边贸码头。

那里,将是未来龙血藤乃至更多奇珍药材运往中原的咽喉要道。

窗外月色如水,她胸前的玉佩再次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温热,那道神秘的血色纹路,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始终未曾消散。

她缓缓闭上双眼,感受着体内灵泉带来的充盈力量,唇边喃喃:“来吧,赵文昭,太子党……你们越是逼我,我越要让这天下,处处都印上我千金坊的金印。”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远处,一道矫健的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翻入了苏府的后院高墙。

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张伪造的信笺,上面赫然是模仿苏晚萤笔迹写下的“与敌国通商密信”。

一场足以倾覆苏家的风暴,已在黎明前,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