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重生后,弃妃靠医术搬空他的国库 > 第8章 密信烧了,我让赵文昭自己认罪
换源:


       子时三刻,夜最深沉的时刻,苏府后院猛地腾起一道冲天火光,瞬间撕裂了沉寂的夜幕。

“走水了!快救火!”

凄厉的喊声划破寂静,惊醒了沉睡中的青黛。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起,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

她顾不上披外衣,冲出房门,一眼便看到了那火光来源——竟是小姐的书房!

浓烟从窗缝里疯狂地涌出,带着呛人的焦糊味。

“小姐!”青黛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向书房,却被一股热浪逼退。

家丁们提着水桶蜂拥而至,混乱的叫嚷声、水泼在烈焰上的滋滋声交织成一片。

苏晚萤却早已立在廊下,一身素白寝衣,神色平静得宛如一尊冰雕,冷冷地注视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

“小姐,您没事吧?”青黛急得快哭了,“书房……书房里的药典……”

苏晚萤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烧了就烧了吧。”

大火被奋力扑灭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书房内一片狼藉,名贵的紫檀木书架被烧得只剩焦炭,满地都是灰烬和残骸。

而那本被苏家奉为至宝的《千金药典》,连一片纸角都未曾留下。

几个家丁在清理灰烬时,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这是什么?”

在一截烧断的房梁下,竟压着一封信,信封边缘虽有火燎的痕迹,但信纸本身却异常完好,仿佛是被人刻意塞进去的。

管家颤抖着手将信呈上,青黛只扫了一眼,整张脸瞬间血色尽褪。

那是一封写给南疆某个部族首领的密信,信中言辞恳切,称“愿以苏家秘传灵药,换取精良兵甲五百,共图大衍江山未来”,落款赫然是苏晚萤的名字,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连那细微的笔锋顿挫都一般无二。

“小姐!”青黛的声音都在发抖,几乎要站不稳,“这是……这是要诛九族的弥天大罪啊!”

苏晚萤接过那封信,指尖轻轻拂过上面崭新的墨迹,眸光比窗外未散的夜色还要冷冽。

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赵文昭,终于按捺不住出手了。

只是这手段,未免太急,太蠢。

火势起得太巧,偏偏只烧书房;信纸藏得太新,烈火焚烧半宿,竟连墨迹都未曾晕开。

她指尖轻抚胸前的龙纹玉佩,那里,真正的《千金药典》正静静躺在灵泉空间中,安然无恙。

被烧毁的,不过是她三天前亲手誊抄,故意做旧的伪本罢了。

“想用巫蛊之术和通敌叛国来压死我苏家?”苏晚萤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就让你亲手点燃这把火,看看最后烧死的是谁。”

天色未明,消息便如插上了翅膀,以最快的速度传进了七皇子萧君赫的府中。

寝殿内,萧君赫披衣而起,他刚从边关军务的梦魇中挣脱,周身还带着未散的煞气。

听完暗卫的禀报,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瞬间凝结成冰。

“通敌?”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冻结。

“带人证物证,立刻来见本王。”他没有丝毫犹豫,命令干脆利落。

半个时辰后,苏府的老仆陈嬷嬷被一路“请”回了王府,跪在大厅冰冷的地面上,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老奴……老奴昨夜起夜,确实看到一个黑影从赵大人府上的方向翻墙进了我们府里……可,可老奴眼花,实在不敢指认啊!”陈嬷嬷声音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萧君赫端坐于主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眼神锐利如鹰:“你既然知道是谁,为何当时不报?”

陈嬷嬷闻言,猛地磕了一个头,泪水混着惊惧淌下:“回殿下,是……是苏小姐吩咐的。小姐说,那人既然敢来,就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若当场揭发,一无实证,二来只怕会打草惊蛇,反倒坐实了我们心虚,是故意构陷赵家,届时百口莫辩。小姐说……不如等他们自己把戏唱完,自己跳出来。”

萧君赫敲击扶手的动作停住了,他微微眯起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陈嬷嬷以为自己会被当场杖毙时,才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她……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栽赃?”

陈嬷嬷伏在地上,低声回道:“小姐说,贪心的人,从来不会只想着偷东西,他们还会迫不及待地,想留下点什么‘证据’。”

苏晚萤被传召至七皇子府时,神色平静,步履从容,仿佛不是来接受审问,而是来赴一场寻常的茶会。

她立于大厅中央,一身素衣,却难掩风华。

萧君赫将那封“密信”重重掷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语气冰冷:“解释。”

苏晚萤缓缓弯腰,拾起那封足以让苏家满门抄斩的信。

她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声清脆,却带着刺骨的嘲讽。

“殿下,民女连南疆的土语都认不全,又如何能写出这样一篇情真意切的通敌信?”她抬起头,目光清亮地直视着萧君赫,“且看这墨,新墨未干,在被大火烧了半宿的书房里,竟能无半分焦糊气,显然是火灭之后才塞进去的。再看这印章,”她指着落款处的私印,“我苏家药坊但凡重要文书,用的都是祖传的阴文刻印,以防伪造。而此信上的,却是最寻常不过的阳文。三更半夜纵火,费尽心机盗一部假药典,最后留下一封错漏百出的伪信——赵文昭,你连栽赃嫁祸都不会,真是让晚萤失望。”

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话音未落,她猛地转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大厅门口的屏风阴影处:“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屏风后的身影猛地一僵。

下一刻,两名身着劲装的王府暗卫已如鬼魅般闪出,将一个面如死灰的人押了进来,重重地按跪在地。

正是赵文昭。

他本想借七皇子这把最锋利的刀,一举除掉苏晚萤,再以“破案功臣”的身份,名正言顺地接管苏家遍布天下的药路。

却万万没想到,苏晚萤早已在他身边布下眼线,他的一举一动,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萧君赫冷眼看着跪在地上,汗如雨下的赵文昭,并未立刻发作,而是看向苏晚萤,似乎在等她的后招。

赵文昭还想狡辩,苏晚萤却不给他机会。

“青黛,把账册呈上来。”

青黛立刻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本厚厚的账册,呈给王府的管家。

苏晚萤的声音再次响起,清冷而决绝:“殿下,这是赵家近三个月来,暗中向西域贩卖药材的账目。其中,三百车药材里,竟含有大衍律例严禁出关的‘迷魂草’。而这些药材的最终买家,正是他口口声声说与我‘通敌’的南疆乌桓部族。”

她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赵文昭。

“我查过京城各大牙行的流水,赵公子每在市面上将我苏家的药价打压一成,自己转手就在黑市上翻了五倍的价格,倒卖给南疆。这‘通敌’二字,究竟该扣在谁的头上?”

此言一出,满堂死寂!

赵文昭浑身剧震,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血丝和不敢置信,他嘶吼道:“你……你算计我!”

苏晚萤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如寒冰般低语:“是你,先动了我苏家的根基。这一局,我等你三天了。”

萧君赫眼中寒光一闪,猛地一挥袖袍:“拖下去!打入大牢,严加候审!”

赵文昭被暗卫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在经过苏晚萤身边时,他用尽全身力气回头,那一眼,怨毒和恨意仿佛化作了实质的刀,要将她凌迟。

夜深,苏府密室。

苏晚萤独坐灯下,手中捏着那封被烧焦了一角的伪信残片。

她指尖轻触胸前的龙纹玉佩,只觉一阵滚烫传来。

她解下玉佩,只见原本清澈的灵泉空间内,那道神秘的血色纹路竟已蔓延至半个泉池,整个玉佩滚烫如烙铁,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负荷。

她咬紧牙关,忍下那股仿佛要灼伤灵魂的刺痛,将手中的残信投入香炉。

火苗“腾”地一下窜起,将罪证吞噬。

火光映着她清冷的侧脸,如霜,如刃。

“赵文昭倒了,可他背后的太子党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药方,是我的命,是苏家的金库。”

窗外,风声呼啸,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忽然,一名暗卫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窗外,单膝跪地,声音急切:“小姐,南疆急信!我们派去接收边关码头的胡掌柜,连同整个商队,被当地驻军以‘勘验货物’为名扣下了,人货俱失!”

苏晚萤的眸光骤然冷到了极点。

这是冲着她刚用重金买下的水路码头来的!

断了她的水路,就等于断了她南下的财路!

就在这时,她手中的玉佩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她低头看去,只见温润的玉佩表面,竟裂开了一道纤细的纹路。

一丝丝精纯的灵泉之气,正从裂缝中汩汩渗出,消散在空气中。

仿佛一个无声的预警——她的力量越强,所受的反噬,便越重。

苏晚萤闭上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道裂痕,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沉静的杀意。

“无妨,只要我还站着,这天下……就没人能夺走我苏家的半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