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是‘腐骨萤’!他们竟动用了这东西!”
阿朱闻言,娇躯不由一颤,脸色瞬间煞白。她自然听说过这种阴毒玩意,能剧烈激发人体内已有的毒素。
她本能地向他靠拢,轻薄的衣衫下,玲珑的身段因恐惧而微微战栗。
话音未落,一丝丝淡薄、几乎肉眼难辨的灰绿色雾气,已顺着洞穴缝隙丝丝缕缕渗透进来,带着一股甜腥气。
“闭气!”白世镜急道,掌风挥出,却已晚了。
甜腥气息入鼻,肌肤触及雾气刹那——
“呃啊——!”
阿朱率先发出一声痛苦哀鸣,只觉得腿上伤口处仿佛被冰锥狠狠刺入,那股阴冷“寒毒”被疯狂激发,瞬间窜向四肢百骸!
她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嘴唇迅速失去血色,弯弯的睫毛上竟凝结起细碎白霜,原本灵动的眼眸因极致痛苦而涣散,纤细的手指死死攥住衣襟,指节发白。
几乎同时,白世镜也闷哼一声,胸口如遭重锤,那箭毒化作焚心烈焰,灼烧着他的经脉。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额角青筋暴起,古铜色的皮肤下可见诡异的乌黑纹路急速蔓延。
“毒…毒发了…”阿朱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冰冷的泪水滑过她凝霜的脸颊,“白大哥…我…我好冷…像要冻僵了…”
她无助地望向他,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像风中凋零的花蕊。
白世镜强忍焚身之苦,看到她这般凄楚模样,心中猛地一揪,一种前所未有的怜惜与焦急压过了自身的痛苦。
他伸出手,颤抖地抚上她冰冷的脸颊,那刺骨的寒意让他心惊。
“阿朱…”他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极致的痛楚,却又异常坚定,“听着…寻常之法…已无用…唯今之计…只有…行‘涅槃锻心’…极致之法…引毒入脉…以毒攻毒…或可…搏一线生机…”
阿朱朦胧的泪眼望着他,声音微弱:“会…会死吗…”
“可能会…”白世镜凝视着她,目光灼灼,如同燃烧最后的火焰,“但若不成…你我皆无幸理…阿朱…信我…与我一同…闯这鬼门关!”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甚至有一丝近乎疯狂的邀请。
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微弱却滚烫的温度,看着他眼中那份同生共死的炽热,阿朱冰封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一块烙铁。
恐惧仍在,但一种更大的勇气和依赖汹涌而上。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虽还有泪,却多了份破釜沉舟的明亮。
“我…我怕…”她哽咽道,却主动将冰冷的小手放入他滚烫的掌心,“但…我更怕…一个人…白大哥…别丢下我…”
“好!”白世镜低吼一声,再无迟疑,强撑着将她冰冷绵软的身子紧紧揽入怀中,两人身躯紧密相贴,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和痛苦的颤栗。
他低头,额头与她冰冷汗湿的额角相抵,十指死死交扣。
“凝神…守意…随我引导…”他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同最后的咒语。
下一刻,他彻底放开了对所有毒素的压制,甚至主动引导那两股被催发到极致的狂暴毒性,连同两人残存的所有内力,轰然对撞!
“轰——!”
仿佛灵魂被撕裂!
阿朱只觉得冰冷与灼热两股极端力量在她纤细的经脉中疯狂冲撞、撕扯,痛得她几乎要尖叫,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渗出血丝。她纤细的身体在他怀中剧烈痉挛,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
白世镜同样承受着非人的痛苦,但他意志如铁,死死守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艰难地引导着这两股毁灭性的力量,试图让它们彼此交融、旋转。
这过程痛苦得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然而,就在两人意识几乎要被痛苦彻底湮灭的极限之时——
奇妙的变化产生了!
那冰与火极致冲突的顶点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竟如同破晓的晨光,骤然从交融的核心滋生出来!
仿佛严寒褪去后的春日暖阳,仿佛酷暑之后的第一缕凉风。那原本撕裂经脉的狂暴力量,在某种玄妙的平衡达成后,竟化作了温暖而磅礴的洪流,开始温润地滋养、修复着他们受损的经脉与身体。
痛苦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与欢愉。
阿朱忍不住发出一声绵长而甜腻的叹息,紧蹙的秀眉舒展开来,苍白的脸颊迅速恢复血色,甚至变得红润诱人,如同熟透的蜜桃。
她原本冰冷僵硬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柔若无骨地偎依在他怀里,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在欢欣地呼吸,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喜悦和甜蜜感充斥着她的心田。
白世镜同样感受到那股沛然莫御的暖流在体内奔腾,所过之处,旧伤尽复,毒素被炼化吸收,转化为精纯无比的内力。
他损耗的根基不仅尽复,甚至更胜往昔!一种力量充盈、掌控自身的强大“爽感”让他几乎想要长啸出声!
他低头,看到阿朱瘫软在自己怀中。
星眸半闭,水光潋滟,红唇微张,吐气如兰。
那情动而不自知的娇媚神态,与先前痛苦的模样判若两人。
一种强烈的成就感和难以言喻的柔情涌上心头。
“阿朱…”他声音依旧沙哑,却带上了几分酣畅淋漓后的慵懒与磁性,
“感觉如何?”
阿朱闻声,缓缓睁开眼,眸中水光流转,带着几分迷离和巨大的惊喜:
“好…好舒服…像是…泡在温暖的泉水里…一点都不痛了,“寒毒”似乎都没有了?!…白大哥,你的伤…”
她惊喜地发现他胸口的乌黑尽褪,脸色红润,气息甚至比受伤前更加悠长浑厚!
“你我因祸得福。”
白世镜唇角勾起一抹畅快的弧度,感受着体内奔腾汹涌的全新内力,“这‘涅槃锻心’,成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身体极致的舒畅、功力大进的惊喜、还有怀中佳人那毫无保留的依赖与娇羞,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化作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在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间无声流淌。
洞内的空气,仿佛也变得甜腻起来。
就在两人沉浸在功力突破的喜悦和彼此间难以言喻的亲昵氛围中时——
“噗!”
一声极轻微的、仿佛气泡破裂的声响,自白世镜右胸那原本已被压制下去的箭毒伤口处传来!
......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