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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几名身穿黄色僧衣、显然是戒律院的武僧面色冷峻地走来。为首一人目光如电,扫过菜园中的所有杂役僧,最后落在了白世镜和阿朱这两个生面孔上。
“你们二人,从何而来?度牒何在?”那武僧声音严厉,带着审视。
气氛瞬间紧绷起来。阿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世镜却不慌不忙,再次合十,将方才的说辞重复了一遍,末了道:“度牒在路上不慎失落,正欲向知客院首座禀明补办。”
那武僧眉头紧皱,显然不信,上下打量着他们:“失落度牒?非常时期,形迹可疑!跟我回戒律院说清楚!”说着,竟要伸手来抓白世镜的手腕。
白世镜眼神一凝,体内内力暗自流转。
若在此地动手,必然暴露,前功尽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
“唔……”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极力压抑却仍显痛苦的闷哼声!
众人皆被这声音吸引,转头望去。只见菜园角落一个正在劈柴的年轻小和尚,突然捂住了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大汗淋漓,身体摇摇欲坠。
那为首的戒律院武僧一愣,注意力被转移:“他怎么了?”
旁边的杂役僧慌忙道:“回师兄,虚竹平时就笨手笨脚,怕是劈柴伤了气力……”
虚竹?!白世镜心中一镇,这个是天龙的气运之子之一,提前出现了!?
暂且静观其变!
白世镜却敏锐地注意到,那虚竹痛苦的神情绝非简单的劳累所致,其体内似乎有一股极阴寒、极霸道的内息在乱窜!
他瞬间想起阿朱之前所中的“寒毒”!
而阿朱更是瞳孔微缩,她近距离感受到了那股异常熟悉又令人恐惧的寒气波动!
“他这不是累的!”阿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虽刻意压低,却带着一丝惊疑,“像是……中了极厉害的寒毒!”
此言一出,那戒律院武僧脸色猛地一变,再次看向虚竹的眼神充满了惊疑不定。
而白世镜则趁机一把拉住阿朱,低声道:“机会!快走!”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发病的虚竹吸引,两人身形悄然后退,迅速没入了旁边的树林之中。
身后传来戒律院武僧的呼喝和杂役僧们的慌乱声,却已无人再顾及他们两个“行脚僧”。
密林之中,白世镜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回望少林寺的方向。
“寒毒……又现了。”他缓缓道,语气冰冷,“而且,是在一个少林杂役僧身上。阿朱,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阿朱心有余悸,用力摇头:“那股寒气,与我中的同源!只是……似乎更精纯,更霸道!这少林寺内,果然藏着极大的秘密!乔大爷的冤枉,玄苦大师之死,恐怕都与此有关!”
白世镜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看来,这潭水比我们想的还要深。追查乔峰下落固然紧要,但这突然出现的‘寒毒’线索,或许更能直捣黄龙!”
“走,先去达摩院后山!那个地方,恐怕才是揭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两人身影一闪,如同鬼魅般,朝着少林寺更深处,那禁忌之地潜行而去。
林深树密,白世镜与阿朱借着暮色与地形的掩护,如同两只灵巧的山猫,悄无声息地朝着达摩院后山的方向潜行。少林寺内钟声悠扬,却丝毫无法缓解空气中弥漫的无形紧张。
越靠近后山,明岗暗哨反而稀疏起来,但白世镜的神情却愈发凝重。他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更为森严的戒备感笼罩着这片区域,并非依靠人力,而是某种浑然天成的险峻地势与可能布设的奇门阵法。
“小心脚下,”他拉住阿朱,指着前方一片看似寻常的落叶地,“这里的落叶厚度不均,下面恐怕有绊索或是陷坑。”
阿朱点头,更加屏息凝神。她自幼在慕容家长大,对于机关消息虽不精通,却也略有涉猎。两人绕开可疑地带,专挑岩石嶙峋、不易设伏之处前行。
突然,一阵极轻微的咳嗽声随风飘来!
若非二人内力精深,几乎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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