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混沌遗珠:我靠系统称霸洪荒 > 第5章:散修同行·暗号背后藏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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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继续往前走,脚步踩在枯枝上发出轻响。右手还插在衣襟里,指尖贴着珠子表面,温度比刚才低了些,胎记下的热流也趋于平稳。小婉在后面扶着老者,阿石被我背在身后,呼吸比之前深了一些,肺部的湿响没再加重。

林子越来越密,树冠遮住了大半天空,光线变得灰暗。我放慢速度,留意脚下的地形。地面开始出现断续的焦痕,像是有人用火犁过,又被人刻意掩盖。这些痕迹和我之前烧出的火墙不一样,方向杂乱,深度不均,说明不是一次形成的。

“前面有岔路。”小婉忽然说。

我停下,抬头看。两条小径分向东南和西南,中间横着一截烧焦的树干,斜搭在两块石头上,像一道门槛。

“走哪边?”我问。

小婉没回答,而是看向老者。老者靠在她肩上,嘴唇动了动:“走黑石道。”

“黑石道是哪条?”

“左边。”小婉低声说,“右边那条通青旗坡,不能走。”

我盯着那条右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地面平整,草叶完整,连折断的枝条都很少。可她说不能走,语气没有犹豫。

“为什么不能走?”

她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判断我是否值得说。“昨晚旗倒了。”她说。

“旗?什么旗?”

“就是……标记。”她指了指树干末端挂着的一小片红布条,已经被烟熏得发黑,“有人插的。旗在,路通;旗倒,路封。”

我走近那截树干,伸手碰了碰布条。布料很旧,边缘磨损严重,但系得结实。这种标记不是临时设的,是长期存在的规则。

“谁定的?”我问。

“不知道。”她说,“大家都这么传。走错了,会出事。”

我没再问。脑子里已经开始整理信息。黑石道、青旗坡、旗倒、火痕——这些不是地名,是代码。就像我过去写程序时用的变量名,表面上看不出逻辑,实际背后有一套运行规则。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在泥地上划出一个分叉。左边标“黑石”,右边标“青旗”。然后在青旗下画了个叉。

小婉蹲下来,看着我画。“你要记这些?”

“习惯。”我说,“记清楚才不容易犯错。”

她没说话,但眼神变了,多了点什么,像是惊讶,又像是戒备减弱了一丝。

我们选了黑石道。走了一段,地面开始出现更多焦痕,比刚才的更密集,排列也有规律,像是某种路径指引。我伸手摸了摸其中一道,表面光滑,像是高温瞬间熔化又冷却的结果。

“这些火痕……是人留的?”我问。

“是。”小婉点头,“会用火的人走过的路,妖族不太敢靠近。火痕越多,说明最近有人经过,相对安全。”

我心头一动。这些火痕,不只是逃生标记,更是生存信号。它们在传递信息:这里有人,这里有防御能力,别来招惹。

而我刚才那一击,留下的火墙,也成了这个系统的一部分。我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加入了这张网。

傍晚前,我们在一处山坳停下。地势略高,背靠岩壁,前方视野开阔,适合警戒。我把阿石放下,靠在一块平石上。老者坐在旁边,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稳了些。

我解开他断臂的包扎,检查伤口。焦黑的边缘没有溃烂迹象,血也止住了。离火的高温确实起了作用,灭菌效果比现代碘伏还彻底。

“你用的火……和我们不一样。”老者忽然开口,声音沙哑。

“怎么不一样?”

“我们的火靠符引,靠草药催发,最多烧三尺。你的火……是从身体里出来的,带着劲,像妖火,但又不是。”

我没回答。这问题没法解释。我说我是从没火的地方来的,他不会懂。但我知道,他察觉到了本质差异——我的火,来自混沌,来自功法推演,来自系统补全的路径。

“你们逃出来的时候,”我转移话题,“有没有经过那种……老地方?就是有石柱、刻纹的?”

老者眼神闪了一下。“你说遗迹?”

我点头。

“经过一个。”他说,“在黑石河上游,塌了一半。我们本来想绕过去,结果发现那里灵力乱得很,地面发烫,石头自己动。”

“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他顿了顿,“我们没敢靠近,但夜里看见那边有光,不是火光,是蓝的,一闪一闪,像脉搏。”

我手指微动。胎记突然热了一下,珠子也跟着震了半秒。这反应,和我第一次接触功法时一样——遇到混沌相关的能量波动。

“你们知道别的地方也有这种动静吗?”

老者摇头。“不清楚。但最近好多人都在躲。不止妖族抓火技者,还有些地方莫名其妙不能走了。旗倒的不止青旗坡,北边的水音谷、南岭的雾门关,都封了。”

“水音谷?那是什么意思?”

“听到水声就不能进。”小婉接话,“说是巡查期开始了。一听到流水声,就得立刻撤离。”

我又在泥地上画起来。这次画了个简单的网络图:中心是那个发蓝光的遗迹,向外辐射几条线,分别标上“黑石道”“青旗坡”“水音谷”。然后在每个节点写下对应的规则:旗倒=禁地,火痕=安全,水音=撤离。

这根本不是随意的提醒。这是一个分布式的预警系统,由无数散修共同维护,用最简短的信号传递最关键的生存信息。他们没有组织,没有首领,却靠着这套暗语活了下来。

而“遗迹异常灵力波动”——这个老者随口提到的消息,很可能就是整个系统的触发源。某种能量变化,打破了原有平衡,迫使他们重新标记危险区。

我盯着那张图,脑子里开始跑模型。如果把这些点连起来,画个闭合区域,中心位置……正好是东南方向,我来时的那片荒林附近。

那里,是炎夔救我的地方。

我低头看珠子。它安静地贴在掌心,但胎记下的热感一直没有完全消退。从那天起,它就在轻微共振,像是在回应什么。

夜快来了。天空暗得很快,林子里的风开始带凉意。我站起身,把泥地上的图用脚抹平。

“今晚轮流守。”我说,“我值第一班。”

小婉抬头:“你不怕我们走?”

“你们走不了。”我说,“阿石动不了,老者失血过多,你一个人带不动他们。而且……”我看向她,“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危险。”

她没反驳。

我走到岩壁边坐下,背靠石头,右手又插进衣襟。珠子贴着胎记,温热依旧。远处,一声极轻的鸟鸣划过树梢,像是某种信号。

小婉低声问:“你到底是谁?”

我没看她。

“一个想弄明白规则的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其实……旗倒不只是因为危险。”

“还有别的原因?”

“有时候,”她说,“是有人换了标记。旧旗被收走,新旗没立。那段时间,路就算断了。”

我转头看她。

“谁换的?”我问。

她摇头。“不知道。但有人在改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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