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混沌遗珠:我靠系统称霸洪荒 > 第8章:离火威扬·妖族溃败暂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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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缓缓抽出腰间一柄骨刃。刃身漆黑,像是用某种巨兽脊骨磨成,表面浮着暗纹。

“这次,”他说,“我亲自来。”

我没动,也没应声。单膝撑地,掌心的珠子温度已经降了一截,胎记的热感像退潮般缓缓消散。丹田里那股混沌气还在转,但慢得像卡了帧的程序,每一次循环都得靠意志往下压。我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可我也知道,只要我还站着,他就不会安心。

他动了。

一步踏出,地面裂开寸许,枯叶被震得跳起。骨刃划破空气,带起一串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远古兽骨在共鸣。他没用花招,直劈而下,刀锋撕开火光,直取我头顶。

我不能躲。

躲了,气势就断了。这不只是战斗,是较量。他要试我还能撑多久,我得让他看见——我不但没倒,还能反咬。

我迎着刀锋冲上去,不是硬接,是抢角度。身体侧倾,左肩让过刃锋,右脚蹬地旋身,借着最后一丝冲力,把整个人甩进他怀里。他一愣,动作微滞,就是这一瞬。

我左手贴上他肩头。

那里包扎的布条焦黑一片,边缘裂开,露出底下翻卷的皮肉。白天那道火线烧穿了他的形变根基,妖气运转的节点早就残了。我掌心一震,珠子贴着伤口按了下去。

离火炸开。

不是外放,是往里烧。火顺着旧伤裂隙钻进经络,像病毒注入系统,瞬间引爆残留的妖气。他整条手臂猛地一抖,皮肤下泛起赤红纹路,像是血管里燃起了火线。他张嘴想吼,声音却被喉咙里的灼痛截断,只发出一声闷响。

骨刃脱手,砸进泥里。

他踉跄后退,整条右臂从肩到指节都在冒烟,焦黑的皮肉一层层剥落。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神从愤怒转为惊疑,再变成一种近乎恐惧的东西。他不是怕疼,是怕看不懂——这火不该存在。它不走常规灵力路径,不依妖族感知方式运行,像某种他从未见过的规则在撕裂他的身体。

我站直了身子,把珠子收回袖中。掌心发烫,但不是因为火,是因为血在冲。耳朵里嗡嗡作响,视野边缘开始发黑。刚才那一击耗掉了最后的缓存,现在全靠本能撑着。

可我还站着。

他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呼吸里带着血沫。他没再说话,只是抬手,冲身后三个残部挥了一下。

“杀了他。”

命令下了,可没人动。

蜥形妖腿上的鳞片还在脱落,露出底下鲜红的血肉,每动一下都疼得抽搐;黑鳞妖半边身子焦裂,站都站不稳;短翅妖翅膀被热浪灼伤,连腾空都做不到。他们看着首领,又看看我,眼神里没有忠诚,只有犹豫和惧意。

我往前走了一步。

火光从珠子边缘渗出,在我周身盘旋,形成一道不规则的环。我没攻击,只是让火流缓缓转动,像在预热下一波爆发。脚步再挪半步,踩在枯枝上,发出一声脆响。

黑鳞妖退了。

一步,两步,转身钻进林子,动作僵硬却坚决。短翅妖咬了咬牙,腾空而起,翅膀扑棱两下,歪歪斜斜地飞走。蜥形妖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往反方向逃。

只剩首领。

他站在原地,手臂还在冒烟,眼神死死盯着我。他想骂,想吼,想下令追杀,可他知道——没人会听。他的权威在火光里崩了,不是败在我手上,是败在那种“不可控”的恐惧里。他们不怕死,怕的是连死都不明白是怎么死的。

我抬起手,珠子在掌心转了一圈,火光映在他脸上。

他终于退了。

一步步后撤,没转身,直到退进岩裂深处,身影被黑暗吞没。我没追,也不能追。膝盖一软,差点跪下,硬是咬牙撑住。丹田空得像被清空的缓存池,混沌气断了三处循环,靠《混沌衍天诀》的底层逻辑在勉强维持。

我转过身,往回走。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胎记的热感彻底消失,珠子恢复常温,贴在胸口,像一块冷却的铁。我沿着原路折返,不敢停,怕一停下就再也起不来。途中吞了两片草叶,嚼碎咽下,苦得发涩,但能压住眩晕。这是野外生存课学的,植物汁液含微量生物碱,能刺激神经保持清醒。

十步一记。

我用火线灼地,留下标记。不是怕迷路,是怕自己走着走着就倒下,没人知道我去过哪儿。

天光微亮时,我看见了营地的轮廓。

篝火只剩余烬,灰堆里还冒着细烟。散修们蜷在树根下,裹着破布睡觉。小婉靠在老者身边,眉头皱着,像是做了噩梦。没人察觉我回来。

我走到火堆旁,靠着一块石头坐下,把珠子塞进衣襟,贴着胸口温养。闭上眼,开始调息。混沌气像断线的代码,得一段段接回去。我用功法推演经络路径,把残存的气流重新导入主脉,缓慢重启循环。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醒了。

是老者。他睁开眼,看见我,愣了一下,猛地坐起身。小婉也被惊动,揉着眼睛抬头,目光落在我脸上。

“你回来了?”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什么。

我睁开眼,看着她。

脸上沾了灰,衣服烧得破烂,左臂有道焦痕,靴底裂开。我看起来不像胜利者,像从火堆里爬出来的残骸。

“打赢了?”她问。

我点头,嗓子干得发不出声音,只吐出三个字:

“暂时安宁。”

她没再问,只是松了口气,肩膀塌下来。老者默默起身,去捡柴火,手有点抖。其他人陆续醒来,没人说话,但气氛变了。昨天那种提心吊胆的紧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松弛。他们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不是感激,是敬畏。

我靠在石头上,没动。

火堆重新燃起,暖意一点点渗进骨头。混沌气终于接上最后一段循环,开始缓慢回流。珠子在怀里微微发温,像是睡着了。

小婉走过来,递来一碗水。我接过,喝了一口,水有点腥,但能润喉。

“他们不会再来了?”她问。

我摇头:“不会这么快。”

她点头,蹲下身,开始整理背包。动作很轻,像是怕打破这片刻的平静。

我闭上眼。

身体在修复,意识却不敢放松。我知道这安宁有多脆弱。妖族败了,但没灭。首领受创,但没死。他们退了,是因为怕,不是因为服。这种恐惧能撑多久?一天?三天?还是等到他们找到克制离火的方法?

我摸了摸珠子。

它安静地躺在掌心,表面光滑,像块普通的石头。没人知道它能烧穿妖气,没人知道《混沌衍天诀》在后台默默重写我的经络结构。这力量不能暴露,也不能依赖。它只是工具,不是答案。

火堆噼啪响了一声。

我睁开眼,看见小婉正把一块干粮掰成两半,递给我一半。我接过,没吃,只是捏在手里。

天光彻底亮了。

林子恢复了声音,鸟叫,风动,叶子摩擦。一切像回到了正常轨道。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我不再是那个被动逃命的穿越者,也不是只会用火的莽夫。我开始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也开始学会用规则之外的东西去打破规则。

我站起身,把干粮塞进怀里。

腿还有点虚,但能走。我走到营地边缘,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画了三条线。

火痕,水音,青旗。

这是散修的暗语,也是他们的生存逻辑。我盯着那三条线,脑子里跑着模型——输入地名,输出风险等级,中间是隐藏的规则网络。我得把它吃透,像啃一段复杂的代码。

小婉走过来,站在我旁边。

“你在记什么?”她问。

我用枝条点了点“火痕”。

“安全区。”我说,“但也是陷阱。”

她皱眉:“什么意思?”

我抬头看她,声音很轻:

“谁定的规则,谁就掌握生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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