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酒馆通万界:我靠酿酒改写封神榜 > 第10章地窖黑雾,愿力乱流背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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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坛子还在震,一震一震地贴着柜底,像有东西在里头撞。我手指按在坛口,震感顺着掌心往上爬,直抵左耳那道疤。它又烫了,不是雷劈时的灼,是慢火煨着的热,从骨缝里渗出来。

账册压在坛子底下,纸页翘起一角,墨字“玄枢→操盘者”蹭在土墙上,印出半道黑痕。我盯着那字,没动。上一章我刚写下它,系统就断了信号。任务还在,判定标准没变,可后台流不动了,像被什么堵住。

我拧开酒葫芦,倒了一滴“破禁酿”在指尖,抹上耳疤。

酒一沾皮,神经抽了一下,眼前闪出灰白字:

【信号中断→源头:地窖】

【异常波动频率:与愿力团共振】

【建议:终止接触】

字还没散,就碎了,像被风吹灭的火苗。

我收回手,酒液顺着耳骨滑进衣领,凉得一颤。建议?它现在才想起来劝我别碰?我低头看坛子,震得更急了,像是在催我。

后院传来地砖裂开的轻响,一声,两声,像是有人在底下敲门。

青梧已经过去了。我没立刻跟上,而是从柜子里取出一支新坛,坛身无字,封泥未动。我把它抱起来,走到后院门口,顿了顿,又退后三步。

地砖缝里渗出黑雾,细如发丝,却带着重量,贴着地面爬行。雾里有声,不是风,是低语,无数个声音叠在一起,说的不是话,是执念的残音。

我弹出一滴“凡尘醉”,酒珠落进雾中。

雾猛地一缩,像被烫到,随即扭成一股,朝我手腕缠来。我站着没躲,任它爬上臂,钻进经脉。冷,不是冰,是空,像血被抽走,只留下一条死路。

就在这时候,青梧动了。

她站在地窖口,青衣没扬,指尖却微微发白。发间的梧桐叶泛出冷光,一片片旋起,在她身前排成阵。她没回头,声音落在我耳里:“它来了。”

我知道是谁。

黑雾在她脚下聚拢,越堆越高,最后凝成一个人形,高过门框,肩宽如山。一张青铜面具浮在雾中,无眼无鼻,只有一道竖缝,像刀劈开的口子。

“陈九。”那声音从缝里挤出来,金石相击,“你聚愿力,乱封神序,当诛。”

我笑了下,往前一步,一拳砸向那张脸。

拳头穿过去了,像打在烟上。黑雾一卷,反手缠住我整条胳膊,往里收。经脉里的冷意炸开,顺着血管往上冲,直逼心口。

我不挣。

反而闭眼,借那股刺痛往深处探。

它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连魂的波动都没有。这不是人,不是鬼,不是神。它是规则的残响,是某种执念的具象。它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维持封神榜的“秩序”。

我睁开眼,嘴角还挂着笑:“你不是天道,你是它丢掉的扫把。”

黑雾一滞。

面具竖缝裂开更大,声音冷了几分:“愿力乱流,必生劫火。你唤醒残魂,动摇榜文,是逆天。”

“逆天?”我甩了甩被黑雾缠住的手,皮下还在发冷,“你管这叫乱?我管这叫醒。”

话没说完,黑雾突然暴起,整片扑向我面门,直冲识海。它要封我神识,断我愿力源头。

我来不及退。

可青梧到了。

她没喊,没动剑,只是抬手,梧桐叶全数飞出,在空中划出七道弧线,落成环阵。她指尖点地,魂力下沉,引动地底愿力乱流。

地砖轰然炸开。

黑雾像被什么拽住,猛地一顿,随即被从内部撕开。乱流冲出来,不是气,不是火,是无数残魂的执念洪流,带着哭声、喊声、不甘的嘶吼,撞进黑雾里。

“你竟敢动乱流?”玄枢的声音第一次变了调,不再是金石相击,而是裂帛般的尖啸。

黑雾在溃散,一片片被愿力撕碎,面具开始崩裂,竖缝里溢出黑烟。

我站在原地,手还垂着,耳边只剩青梧的呼吸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黑雾退到地窖口,最后凝出一句:“天罚将至。”

然后散了。

地砖上的裂痕还在冒烟,青梧单膝跪地,手撑着地面,指节发白。她没倒,可我知道她撑不住了。刚才那一击,是拿自己的魂力当引子,撬动地底乱流。她镇压了这么多年,不是为了爆发,是为了等一个能接住魂的人。

我走过去,蹲下,把新坛放在她手边。

“接住了。”我说。

她没抬头,只轻轻点了下。

我伸手摸了摸左耳的疤,不烫了,可那根针还在,连着系统的数据流。刚才那一瞬,我捕捉到后台闪过一行字:

【异常波动源:地窖→已标记为禁区】

【愿力增长速率:超出阈值→启动监察协议】

它开始怕了。

不是怕我,是怕愿力本身。它以为愿力只是功德的燃料,可它不知道,愿力是选择的残响。每一个被封神的魂,每一个被抹去的记忆,都还在。它们没死,只是被压着。

我低头看坛子,封泥完好,可坛身还在震,比刚才更密,像是里头有什么在回应地底的乱流。

青梧慢慢站起身,没说话,走到地窖口,抬手一挥,梧桐叶飞回发间,冷光渐熄。她站在洞口,背影单薄,却像一根钉子,扎在裂口上。

我拎起坛子,跟着她下去。

地窖比以前深了,台阶往下延伸,像是没个尽头。空气里有湿味,混着酒糟的酸,还有种说不清的腥,像血干了多年留下的气。

走到底,靠墙摆着几排酒坛,都是“听魂酿”。我一坛坛看过去,突然停在第三排中间。

那坛封泥裂了条缝,一缕黑雾正从里头渗出,贴着坛壁爬行。

我伸手去拿。

青梧突然拦住我:“这坛不一样。”

“我知道。”我拨开她的手,“它装的不是酒,是愿力。”

我拧开坛盖。

雾没冲出来,反而缩回坛底,像是怕光。我借着头顶那盏油灯的光往里看,坛底积着一层黑泥,泥里埋着一粒米——金的,和给野猪精、小妖的那粒一样。

可这粒不同。

它在动。

米粒在泥里滚了一下,像心跳。

我伸手进去,把它捏出来。

米粒沾着黑泥,可金光没灭。我用袖子擦了擦,光更亮了。就在那一瞬,我听见一声极轻的“谢谢”,不是从耳边来,是从掌心传进来的。

我闭眼,愿力团在胸口轻轻跳了一下,像被风吹旺的炭。

青梧站在我身后,声音冷得像井水:“你打算收多少?”

“收到它不敢来为止。”我把米粒放进怀里,重新盖上坛子。

她没再说话,转身往台阶上走。

我跟在后头,走到一半,突然停住。

“它说天罚将至。”我抬头看她背影,“可它没说,天罚是罚我,还是罚它。”

她脚步顿了顿,没回头。

油灯在墙上晃了一下,影子斜拉在台阶上,像一道裂口。

我摸了摸左耳的疤。

针还在。

可火,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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