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亲妈穿成女主,捡个皇帝蹭吃蹭喝 > 第22章 是黄茵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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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勾唇一笑,似乎是自嘲又是悲凉的。看来还是没救了,那个女孩命可没他硬。

悲凉的夜风吹散血腥气夹杂着一丝绝望,弥漫在这个昨日还充满希望,其乐融融的小院里。

黄茵的目光再次与澹台攫绎相遇。

他微微蹙着眉,对她极轻地摇了一下头,那双深邃的眼里,是看惯生死的冷静,也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警示。

黄茵能看出她的暗示,只不过仍旧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捏紧的拳头只想给谌姜姜狠狠的一巴掌,可是就算打了,谌花花也不会好起来,一切都晚了。

夜色浓得化不开,虫鸣聒噪,黄茵心中烦闷。

黄茵在她那小院里奔进奔出,木盆里的血水刺目惊心,一盆接着一盆地泼向屋外,混入泥土,散发出浓烈的铁锈味。

滋养了野花野草。

几乎是抱着渺茫的机会,谌葱葱请了村里那个赤脚大夫过来,却也只能也无能为力的摇头。

这时消息才传开,惊动了方协文,连村长谌志扬也急匆匆提着灯笼跟来了。

黄茵家这深更半夜的动静,血水一盆一盆的,想瞒也瞒不住。

门帘一掀,谌志扬的目光讥讽的在那陌生男人身上扫了一遍。

一个气息奄奄的外乡佬?他从鼻孔里轻蔑地哼出一声。

澹台攫绎则是怡然自得的瞪回去,听闻过这个地头蛇的事迹,早就看穿了他这点小心思。居然冒犯到太岁头上,若是今日这事处理不好,他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可当谌志扬支起耳朵,听清了屋里人七嘴八舌讲的“谌姜姜如何劫了人,如何被撞破,又如何失手捅了谌花花”的始末,他那双精明的老眼滴溜溜一转。

脸上的不屑还没褪干净,心底那算盘的珠子已经开始噼啪作响。

无论如何得把这桩家丑捂住,还得想法子让好大孙全身而退……

谌志扬自己是没有儿子的,年轻时做活累坏了身子,谌家的村委会还需要这几个姓谌的继承,本来是要继承给谌继承的。

但奈何他不中用,谌志扬只能任职到现在,想等了谌家三兄弟再大些,培养成村长候选人,不想大的不争气,小的还太小。

像方协文这种老秀才最终考上探花的小官,是面圣过的,但那时他却没有胆子抬起头看澹台攫绎,自然也就认不出这个外乡男人正是九五至尊的圣上。

泱泱大国,民众教化成如此,行凶之事居然是当着皇帝的面发生的,当地父母官干什么吃的。谌志扬这种村霸势力,无人能管了吗?

但此事却的确怪不得方协文,他只是一个来这出差的小官员,并不了解当地情况,也本就不属于户部管辖。

“伤势如何?”

方协文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进内看望,问向黄金投出关切话语。

黄金眉头紧锁,这两日的血光之灾一桩接着一桩。

好了一个,又来一个。

这古代还真是算是乱世了,这才来阜田村三天,竟是三桩血案。

谌志扬瞧着方协文俯身查看谌花花的伤势,根本看不见院中。

他狡黠的眼神一闪,迅速凑近谌姜姜耳边,低语了几句。

谌姜姜原本灰败的脸色骤然一变,眼底猛地窜起一簇光。

下意识朝澹台攫绎里屋瞥了一眼,又飞快低下头,肩膀却不再那么瑟缩。看来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毕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时候也就谌志扬愿意帮他一把,他在苏玉娘一家眼里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澹台攫绎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唇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没作声,只冷眼旁观。这些把戏,竟也不避着点人了?谌家在这阜田村还真是太嚣张。

院中一时只有谌花花粗重艰难的喘息声,夹杂着呛气的声音,陆地上还能溺水的第一人,听得人心里发揪。

方协文仔细查看了谌花花的状况,眉头越皱越紧。

谌花花日常只吃一些菜叶子,这时候哪扛得住。这伤势太重,眼见是不行了。

他直起身,面色沉重地看向谌志扬。又是他们谌家人闯出来的祸端!

“谌志扬,谌花花这……怕是难了。唉。”

他话里虽带着商量,目光却扫向缩在一旁的谌姜姜时,态度却强硬了起来。

“凶手绝不可姑息!?”

谌志扬脸上悲戚与愤怒交织,看起来却是不那么真实,他这种人,早该习惯了才是,村中大事小事皆过他之手。

再说他向来重男轻女,倒像是演的。

他重重叹了口气。

“员外郎大人,家门不幸,出此逆子!”

“怎么会对自家亲妹下此毒手,我……我真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他捶胸顿足,戏做得十足,话锋随即一转,语气显得正气凛然。

“只是……姜姜他年纪尚轻,许是一时糊涂,激愤之下失了手……恐怕另有隐情。”

不等他说完,澹台攫绎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语速快而有力的嘴角带笑,那眼神,早看透了谌志扬内里的阴暗。

“失了手?若不是我及时出手,谌姜姜恐怕能屠杀这满屋的妇女与孩子。说他是狂徒野匪也不为过啊?”

方协文敛眉垂眸,再次抬眸时,长舒一口气。

“这位小哥说的不错,依我看,这已非你谌氏一族家事,而是触犯律法,当交由官府论处。”

谌姜姜猛地抬头,像是被官府二字刺中了。

立刻急惶惶地大喊起来,将谌志扬交代他编的谎言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不!不是的!不是我!是……是黄茵!”

“是黄茵偷了村长家的金吊坠!我只是想拿回来!花花她……她硬要拦着我,还动手打我,我才……我才不小心推了她一下!”

“对对对!刀是黄茵拿的,是黄茵被发现,情急之下误杀了花花!”

他语无伦次,眼神却死死盯着澹台攫绎,仿佛在确认什么。

呵呵呵,可笑。

澹台攫绎发自内心的的感觉荒唐可笑,当着他的面篡改事实。

他早已听着屋内的一举一动,眯着眼在暗中观察,要不是亲眼所见,差点就信了他们的一面之词了。

谌志扬立刻顺杆爬,故作惊讶。

“什么?金吊坠?姜姜,你说清楚!”

“对!就是那个很值钱的赤金繁花吊坠!”

他们一唱一和的,谌姜姜渐渐底气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