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辽东府!?”
呼延豹来到辽东城下,看着城墙瞪大了双眼。
魏中海不是说辽东府武备松弛,没有了四关就是一座不堪一击,岌岌可危的孤城吗?
这他娘是武备松弛?
这他娘是不堪一击?
这他娘是岌岌可危?
他现在是真的想把魏中海从土里挖出来,然后好好盘问一下。
心中暗骂了一句汉人果然都是不靠谱的东西。
每一句真话。
但是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被铁甲护卫包裹着来到城下。
“城中主事何人?出来回话”
他说一句,身后的士卒就喊一句,一时间喊声冲天,城头上不少士卒身子发晃。
“城下蛮夷,为何无故犯我边境??”
“若是尔等现在退去还可免一死,不然定叫尔等知道何为神罚!!”
城头上,换上甲胄的秦武拿着简单制作的喇叭,冲着城下喊道。
一个人的声音就洪亮无比,几百布外的呼延豹都能听清楚。
“这是何人,声音居然如此洪亮?”
呼延豹心中一惊,他不知道喇叭的作用,只以为是秦武的嗓门大。
气势弱了三分,呼延豹也不再多言,安排左贤王准备进攻。
他们知道辽东府附近坚壁清野,没有办法营造攻城器械,所以来的时候就带了许多建材。
如今云梯,箭塔都做了不少,可以尝试第一次攻城了。
反正是绿旗兵,目的也是为了探探城中的虚实。
秦武观察着呼延豹的的营帐,大概可以分为俩部.
前军的大多都是绿旗,正在建造攻城器械,搭建营帐。
后军则大部分都是骑兵,不断地运来各种建材,送到前军。
而后军最中间的则是一座由几十匹马拉着的超大马车。
秦武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
一看就是那个呼延豹的住所。
要是把这门一关,再点个火,秦武都想不到这呼延豹该怎么逃。
但他的目标并不是呼延豹,如今辽东府的士气虽然尚可。
但是看到城外那连绵的帐篷还是忍不住腿软。
之所以一直没有用投石器,就是为了到夜晚时来一场振奋人心的大胜!
左贤王看到器械营造的差不多了下令让前军开始进攻。
几千鞑子绿旗乌压压怪叫着,举着云梯,推着箭塔往城下推进。
城墙上,负责守城的是关琅,他冷静的看着逼近的鞑子,脸上没有任何的慌乱。
他的样子也激励了许多士卒,众人压下紧张的情绪。
“射!”
看到前军进了弓箭范围,关琅一声令下,一排箭矢冲着敌军射去。
顿时鞑子就减员了一百多人,躺在地上痛苦的扭动。
一般情况下,这时候就是加快脚步的时候,趁着弓手搭箭快速逼近城下。
但是城墙上却接连发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雨。
瞬间鞑子就折损了千余人,剩下的鞑子腿都软了。
抛下云梯箭塔就往阵中屁滚尿流的逃了回去。
这是秦武提出来的三段射,简单来说就是减少每一次射箭的士卒数量。
分为三队,第一队射完退到第三队后搭箭,同时第二队射箭。
这样下来,可以不留下空隙的一直压制攻城的对手。
此刻问世,果然效果非凡。
鞑子第一次进攻连城墙都没有碰到就被击退了。
左贤王并没有让督战队将这些逃回来的士卒斩杀,毕竟刚刚那情况情有可原。
这连绵不绝的箭雨确实太唬人了。
于是他暂停了进攻,开始令前军打造简易的木盾。
见到鞑子退去,城墙上握着长矛手心发汗的士卒们心中满是疑惑。
我们这就守住了?
这还是那凶悍无比的鞑子吗?
怎么看起来如此的滑稽好笑呢?
一时间,众人激动无比,士气大涨。
鞑子这边却是愁云惨淡,呼延豹怎么也想不明白。
但也没办法,只能等一会木盾做好了再进攻。
过了一个时辰,已经到了下午两三点的样子。
鞑子做好了准备,这次出动的人明显更多。
每一队鞑子都顶着一面硕大的木盾,准确来说是木板向前。
这次关琅并没有选择放箭,而是指挥刚刚没有动用的床弩。
“盯着那些箭塔,不顾损失给我把他们射了!”
“咻!”
随着关琅下令,一道道破空声响起,手臂粗细的箭矢射向那些简易制作的箭塔。
随着箭矢的命中,箭塔瞬间就倒了一片,上面的鞑子怪叫着摔倒了地上。
那些举着盾的鞑子终于摸到了城下,开始搭放云梯。
一个鞑子咬着马刀,躲开了箭矢长矛,终于爬到了城墙。
但他没想到,迎面而来的不是刀枪剑戟,而是一瓢黄黑色,散发着强烈闷骚气味的玩意。
“啊!”
这个鞑子被泼了一脸的煮沸的粪水,惨叫一声摔下了云梯。
连带着下面的几个鞑子一同摔了下去。
因为有肉垫,所以他倒是没什么事,但是脸上的剧痛让他痛不欲生。
这一幕上演在城墙上的各处,檑木,巨石,金汁,箭雨...
连绵不断的守城器械让鞑子用尽浑身解数也攻不上城头。
远处的左贤王看到如此僵局但也没有吹起收兵号角。
绿旗兵们看到拔出刀的督战队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攻城。
只不过攻势明显减弱了许多。
有些人甚至拿一块木板盖在身上,躺在地上装死。
“呜......”
收兵的号角终于响起,绿旗们欢天喜地,毫不遮拦的退回了阵中。
左贤王摇了摇头,目前看来辽东府的军械准备相当充足,一时半会绝对攻不下。
这件事远超了他们的预料,所以他们需要重新商议一下。
“钢木,你怎么看?”
呼延豹的马车上,宇文钢木,慕容多朵,魏子轩四人围坐一桌。
“辽东府的准备应该相当充足,不然不会如此这样随意的使用”
宇文钢木说完,众人点了点头,大家都能看出来。
这辽东府并不是想象中随手可取的,反而是一块难咬的硬骨头。
“父亲,不如我们佯攻一场,吸引注意力,然后偷袭别门?”
魏子轩突然说到,他看过不少兵书,虽然没实战过但是理论还是有的。
他们这一次攻打的是辽东府的正门,也就是北门。
其他三人也派了斥候,城墙上都有不少的士卒。
“不成,许剑我不知道,但是这关琅我却是清楚”
“此事他不可能不注意,而且既然关琅来了,其他三关的守城将军也肯定在这”
呼延豹摇了摇头,拒绝了魏子轩的想法。
魏子轩却是不服,脑中闪过一个个看过的计策。
“地道!”
“父亲,不若偷挖地道,直达城中,然后里外夹击,定能一举破敌!”
呼延豹这次没有拒绝,看了下左右贤王,宇文钢木俩人都是微微点头。
“此策可行”
“好!轩儿,此事就由.......”
“父亲!此事交给我吧!”
就在这时,呼延厨不顾侍卫的阻挠,闯进了屋子。
“呼延厨!”
魏子轩心里发狠,对呼延厨连带着残废的呼延霸更加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