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幽光在空中缓缓凝聚，最终化作一道朦胧而绝美的女子轮廓。
虽然仅是半透明的灵体，但那惊心动魄的容颜和清冷孤高的气质，瞬间让整个洞府都仿佛明亮了几分。
柳如烟、程黛和凌霜雪也停下手中动作，目光聚焦在这位上古大能的残魄之上。
尽管已知其存在。
但亲眼所见，仍感震撼。
尤其是凌霜雪。
在永烬渊内部的时候，她并不在场。
关于玄凰的事情，是在返回的法舟上听程黛跟她说的。
现在终于见到了这位万载大能…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灵体中蕴含的、那令人心悸的浩瀚与古老。
玄凰灵体虚影目光淡淡扫过洞府。
那双由光影构成的眼眸似乎能洞悉一切。
她声音清冷空灵，听不出喜怒。
“此地尚可。”
“灵气虽稀薄，但水元充沛，于吾残魄温养略有裨益。”
“我无需实体居所，那间最小的静室即可。”
“只需布下一聚灵阵眼，供我日后栖身凝神之用。”
听雪阁对于普通修士来说，那绝对是福地洞天。
但对于玄凰这种活了万年的远古强者来说…
那就跟特价经济房没什么区别。
她最终挑选的，便是靠近洞府内侧、一间相对小巧但十分安静的石室。
“好，前辈修行所需，晚辈定会安排妥当。”苏牧应道。
毕竟是靠玄凰附身才能从永烬渊脱险。
而且这位万载大能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
苏牧对她自然客套了一些。
他从赵无极赏赐的储物袋中找出几枚适合凝聚水灵之气的灵石和阵旗。
然后与柳如烟一同，在玄凰选择的那小静室内布置下一个简易却精妙的聚灵法阵。
阵法成型瞬间…
周围的灵气，尤其是水属性灵气，开始丝丝缕缕地向阵眼汇聚。
玄凰的灵体飘然入内，虚影似乎凝实了那么一丝丝。
她不再多言，仿佛陷入沉寂，与那聚灵阵融为了一体。
安置好玄凰之后，程黛和凌霜雪也各自回了房间。
一切安排妥当，已是月上中天。
连番恶战、惊险逃亡，再加上情绪的大起大落…
此刻松懈下来，四人皆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疲惫。
不仅是身体，更有心神上的倦怠。
程黛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看着窗外那如同翡翠般在月光下荡漾的碧波潭…
眼中流露出向往之色。
“苏师兄、二位师姐，那碧波潭灵气好生充沛，水气氤氲、池水温热。”
“我们…要不要去泡一泡？”
“想必那温热汤泉对恢复元气大有好处。”
柳如烟美眸微亮。
她修炼的《玉女心经》本就偏阴柔水性，对此等灵潭更是青睐有加。
“此言有理，此地灵气浓郁，潭水必非凡品，浸泡其中，确能涤荡疲乏，温养经脉。”
凌霜雪虽未说话，但目光也投向了潭水。
她主修冰系剑诀，这寒潭之水对她而言亦是上佳的辅助修炼之物。
和三个绝美仙子一起泡温泉，苏牧自然无异议。
四人各自取了换洗衣物——其实也就是宽松的浴袍或薄纱长衫。
换好衣服之后，四人来到碧波潭边。
月光下的碧波潭美得如同仙境，潭面宽阔，水汽蒸腾。
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
潭水并非一处，而是由几块天然形成的巨大温玉分隔成数个大小不一的池子。
水温似乎也略有差异。
凌霜雪感知最敏锐，径直走向最靠近上游、水汽中带着丝丝寒意的那个池子。
她一脸认真的淡淡道。“此池微凉，于我正适宜。”
说罢…
她毫不避讳地褪去外袍，露出其下紧身的雪白剑装。
紧接着迈开修长笔直的双腿，缓缓步入水中。
冰冷池水没过她的身躯，她发出一声极轻极满足的叹息。
随即闭上双眼，开始运转功法，吸收起水中精纯的冰寒灵气。
苏牧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这年轻人真是火气旺。
那么冷的池水，也不怕宫寒生不出娃来。
柳如烟则选了一个水温适中的池子，位于凌霜雪的下游。
相比凌霜雪，柳如烟就没什么放不开的了。
她与苏牧已经是知根知底。
反正面前都是女人，就苏牧一个糟老头子，柳如烟自然很“坦荡”。
她解开发髻，任由如瀑青丝披散下来…
然后优雅地褪去月白云锦长裙，仅着一件藕荷色的丝质肚兜和亵裤。
那丰腴傲人、曲线惊心动魄的胴体在月光下水汽中若隐若现，宛如那嫦娥下凡。
她步入池水中，温暖泉水迅速包裹全身…
温热的潭水让她舒适地眯起了美眸。
随后也像凌霜雪那样开始调息。
苏牧看得一股无名火。
要不是有凌霜雪、程黛以及玄凰在的话…
他早就忍不住在池水中狠狠教训柳如烟一番。
为了形象，他硬着头皮胡乱跳进一个温度稍高的池子里面。
不然被这群仙子们看到自己老当益壮，属实有点尴尬。
柳如烟当然注意到苏牧眼睛不老实的看着自己。
她知道苏牧现在没办法拿她怎么样。
于是故意在水中起起伏伏。
然后看着苏牧急得跟个猴一样在远处抓耳挠腮。
她在心里快乐得不能行。
仿佛某种阴谋得逞了似的。
苏牧正在脑海中幻想回去后柳如烟会变得多惨…
却见程黛抱着自己的衣物，莲步款款地走到他面前。
她声如蚊蚋，脸颊在月光下染着诱人的红晕。
“苏师兄，我…我能不能跟你泡一个池子？”
“你…你这边的池子，看上去好像更暖和一点…”
说完，她指着苏牧面前那个冒着更多热气的小池，眼神闪烁。
带着明显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牧的池子确实是最热的。
他年纪大了，泡泡热乎的池水比较养生。
但他万万没想到程黛也想养生一波。
池水中的苏牧看向程黛…
她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薄纱浴衣。
带子系得松松垮垮，领口微敞，露出精致如玉的锁骨和一大片雪白。
浴衣下摆只到大腿根部。
一双笔直匀称、光洁如玉的美腿在月光下白得晃眼。
少女清新的体香混合着水汽幽幽传来，让人心猿意马。
“呃…好啊，这池子确实挺大的。”苏牧回应道。
程黛愣了一下。
“池子大？我还以为这池水很热。”
“啊对，是很热，我说错了。”苏牧赶紧改口。
刚才注意力都在大白子上了，结果说错了字眼。
他往旁边挪了挪，招呼程黛下来。
程黛见苏牧答应她的请求，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她小心翼翼地褪去鹅黄色的浴衣…
里面竟只穿着一件小巧的紫色肚兜和同色的亵裤。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青春活力的身体曲线虽不如柳如烟那般成熟得惊涛骇浪，却也玲珑有致、饱满挺翘。
别有一番青涩诱人的风味。
就像还未红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程黛虽然把完璧之身给了苏牧。
但苏牧当时力战魔物、燃尽灵力，已经是奄奄一息。
就像之前柳如烟用秘术救他性命一样。
虽然他依稀记得那些画面…
但实际的感受却已经很模糊了。
所以现在看到程黛的身子…
苏牧不免想与她重新探讨一番。
程黛红着脸快速滑入池中。
温热的池水瞬间浸湿了单薄的衣衫，布料紧紧贴在肌肤上，几乎变得透明。
她不好意思地用手臂环在胸前，靠在池边，与苏牧相隔不过尺许。
两人并肩泡在温泉中，一时无言。
只有水流轻轻荡漾的声音和远处柳如烟、凌霜雪那里传来的细微水声。
月光洒落，水汽氤氲…
碧波潭陷入一种岁月静好的安逸中。
下游…
柳如烟虽然闭着眼，但神识却悄然笼罩着这边。
感受到程黛与苏牧几乎紧贴的距离…
以及那丫头身上散发出的、混合着羞涩与期待的情绪…
她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鼻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
搅动池水的手腕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力道。
苏牧觉得光泡着不干点儿什么实在有些不妥。
于是轻咳一声，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
“程师妹，之前在永烬渊内部听玄凰前辈提及，你是‘玉髓剑心’体质，对此你可有所了解？”
程黛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苏牧，摇了摇头。
“回师兄，黛儿只知自己于剑道一途似乎比旁人领悟稍快些。”
“宗门传授的剑法总能很快能掌握，但具体是何体质，并不知晓。”
“宗门…也从未有人与我细说这些。”
说到后面，她语气中不免带上了一丝黯然。
苏牧点点头，回想起玄凰的评价。
“玄凰前辈之前在我识海中言道，‘玉髓剑心’乃是一种极为契合剑道的灵体。”
“身具此体质者，心志纯粹，通明澄澈，犹如未经雕琢的玉髓。”
“对剑意、剑心有着天然的亲近和极强的感悟力。”
“修炼剑道功法事半功倍，且不易产生心魔。”
“乃是剑修中万中无一的绝佳体质。”
他顿了顿，看着程黛在月光下愈发显得纯净无瑕的脸庞。
“只是此体质需以纯粹剑意和精金之气滋养。”
“若无人正确引导，或身处污浊环境，便如同美玉蒙尘，光华内敛。”
“甚至可能逐渐灵性消退。”
“想必你在灵剑宗并未得到应有的重视和培养。”
“否则，以你的资质，绝不止如今这点修为。”
程黛听得怔怔出神。
眼中逐渐焕发出光彩。
原来…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并非只因“容貌丑陋”而遭人嫌弃。
自己竟拥有如此难得的体质。
巨大的惊喜和委屈同时涌上心头。
她眼圈微微发红，声音哽咽道：“原来是这样…多谢师兄为我解惑。”
说完，她下意识地朝苏牧靠近了些。
仿佛寻求依靠般，藕臂不经意间碰到了苏牧的胳膊。
肌肤相触，细腻滑嫩，带着温泉的热度，让苏牧这副苍老身子骨得到青春的碰撞。
少女幽香愈发清晰，他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
“既如此，日后你便多与你凌师姐切磋请教，她剑道修为高深，于你大有裨益。”
“若有不明之处，也可来问我。”
“我必会倾尽所有地开导你。”
听到苏牧跟世外高人似的一本正经说着，程黛用力点头。
“嗯！黛儿记住了！”
说完，她又往苏牧身边靠了靠，声音软糯。
“师兄，你真好…”
“哗啦！”
下游的柳如烟似乎“不小心”滑了一下，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她站起身，水珠从她丰腴傲人的身体上滑落。
月光勾勒出那惊心动魄的曲线。
然而她似乎全然不在意展示自己的身姿。
只是冷冷地朝苏牧和程黛的方向瞥了一眼。
“水凉了，我先回去了。”
她语气硬邦邦地甩下一句。
随即迈步出水，捡起岸边的外袍随意披上，遮掩住那足以令任何正常男人疯狂的胴体，头也不回地朝着洞府走去。
只留下一个清冷又傲娇的背影。
程黛被柳如烟那一眼看得瑟缩了一下。
下意识地与苏牧拉开了一点距离，俏脸更红，像是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
苏牧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吐槽。
“这碧波潭池水一年四季恒温，又不是泡澡桶里的死水，何来凉了一说？”
“她竟然感觉水凉了？”
“我看是她发烧了。”
一旁的凌霜雪依旧闭目凝神，仿佛对周遭一切浑然未觉。
远处幽蓝色“鬼影”也和凌霜雪一样。
玄凰不用泡在池子里，她只需漂浮在半空中就可以汲取这碧波潭的灵气。
又泡了片刻，苏牧和程黛也相继出水。
凌霜雪则依旧沉浸在修炼中。
周身寒气与潭水交融，仿佛化作一尊冰雕玉琢的美人像。
苏牧回到自己的主卧静室，巨大的石床铺着棉草蒲团，柔软舒适。
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将入睡之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道窈窕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
带着一股清冷中又透着馥郁的幽香。
来人正是柳如烟。
她刚刚沐浴过，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冰丝睡裙，睡裙之下空空如也。
那傲人峰峦和纤细腰肢在朦胧的月光下宛若艺术品。
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牧。
“夫君～”
她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柔媚。
与平日的清冷截然不同。
“方才泡了潭水，妾身觉得体内元气躁动，难以平复…”
“想必是双修之时将至，需要夫君助我调和阴阳了。”
说着…
她不等苏牧回应，便直接掀开薄被，滑入了苏牧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