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将心上人送给太子后,他杀疯了 > 5.吐和珠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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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皇子坐在宴席同一侧,分别是褚遂意,褚潼,离皇帝最近的,应该就是传闻中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了。

只可惜,吐和清浅站在远处,看到的只有太子的背影,她倒是很好奇,这位太子是否和广华说的一样俊朗清秀。

另外一侧有大臣,也有嫔妃,吐和清浅只能根据她们的装束来猜测身份,能有资格和皇帝一起坐在上面的,也只有丽妃一个。

“启禀父王,儿臣知晓父王思念先皇后,所以特意吩咐下去,做了许多精美的菜肴,既能让先皇后感知父王的思念,也能让各位尝个新鲜。”

起身说这话的,是太子,随着这话音刚落下,一排排身着粉绿色衣裳的宫人们,将一道一道的菜肴,流水似的送了进来。

除了给先皇后陵前摆放好,每个人的桌上也都上的满满当当。

“邵宇有心了。”皇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丽妃见状,更是顺势附和,“陛下,邵宇为了这次先皇后的诞辰,可是提前月余就开始准备了。您瞧这鱼,每一条都是邵宇去垂隅城亲自钓上来的。臣妾想着他莫要那么辛苦,垂隅城的鱼肉虽然鲜美,但是也可以花银子买来,可是邵宇却说,这是对先皇后和陛下的心意,定是要花时间亲力亲为才是。”

“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皇帝说着,尝了一口眼前的鱼肉,颇为满意:“甚是鲜美,甚好,想来,晚风也会很喜欢的。”

“先皇后素来喜爱新鲜事物,自然是会喜欢。”丽妃的笑意快要溢出来,只是这毕竟是追思先皇后的地方,她还是收敛了几分,眼神示意着太子坐下。

“是鱼吗?”吐和清浅用手肘怼了许源一下,许源点了点头,小声回应着,“垂隅城的鱼肉,最是鲜美,就算是去买,也是最昂贵的。”

“殿下不能吃。”

“那是为何?”

“殿下的伤,虽然被我用针封锁了穴位,又加了药丸,看似和往常无异,可是他在路上就已经运过功法,若是再加上这大发之物,怕是要出问题。”

“哪里会那么严重。”许源不屑,“我们殿下没那么娇贵。”

褚遂意孩童时自己的母亲便故去,他明白若是没有武艺傍身,早晚有一天会丧命。幼时开始,每日的练习从不肯懈怠。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他的体格,早已锤炼出个七七八八了。

吐和清浅见许源不上心,只能干着急,自己虽然换了宫人的衣裙,但是却也不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过去制止,只能暗暗祈祷褚遂意少吃一些。

可是偏偏就那么不遂人意,太子见褚遂意迟迟未动筷,竟开口撺掇起来,“怎么,皇兄是不喜欢这个吗?”

“太子过虑了。”褚遂意拿起酒杯,抬手便道:“谢太子隆恩,更谢太子如此惦记母后,我便代母后,谢过了。”

说罢,褚遂意将杯子里酒水一饮而尽。

“酒也是不可以的。”吐和清浅着急蹙眉,却听许源得意道:“我又不傻,那里头是水。”

“谢倒不必,皇兄肯尝鲜,才是对臣弟的认可。”太子见褚遂意不肯动筷,竟自降身份,压迫感瞬息将至,场上的大臣们,全都不敢妄动,屏息起来。

“温润如玉?”吐和清浅见状,逐渐怀疑起了这个词语的意思,“这般咄咄逼人,是温润吗?”简直令人诧异。

“你以为外界说什么,便是什么吗?”许源不屑的瞥了吐和清浅,吐槽道,“真是幼稚!”

褚遂意不愿沾染褚邵宇任何的东西,这种打着为自己母亲好,而献殷勤的态度,更是让其十分不爽。现下,他执拗起来,怎么也不肯动那筷子一下。

正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还是褚潼出来乐呵呵的打了圆场,“昨日和皇兄在外头吃酒,吃多了,别说皇兄了,就连我也是胀了足足一日,眼下怕是还没恢复。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来,殿下,让做弟弟的敬您一杯。这鱼肉着实鲜美,下次定是要告诉弟弟,在哪里垂钓,才能得如此上品。”

“小事情。”太子朝褚潼摆手一笑,却狠狠瞥了褚遂意一眼。

大臣们见事情完结,也都松了口气,总算是可以专心的品尝这鱼肉的鲜美。只是不乏有人吃后,反倒眉头皱了起来。

平和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太子又再次起身,“父王,往年儿臣们都是要比拼武艺,今年,儿臣倒是想到了更有趣的玩法。毕竟先皇后稀罕新鲜,不如我们会武术的都来各自舞剑,在不经意之间互相切磋如何?”

“嗯。”皇帝将嘴里的鱼骨吐出,连声叫好:“这个提议不错,晚风定会喜欢!”

“可陛下。”首先提出质疑的是左相子钦,“大褚不缺会舞刀弄剑者,可是若是失了分寸,伤到太子或是王爷们,反倒美事成了祸事。”

“就是这样随意才有意思。”太子蹙眉,紧盯着子钦不放,平日里,这个子钦就没少跟自己唱反调,若不是他才华出众,皇帝爱惜看重定要他为相,褚邵宇早就对其动手了。

“那若是伤到太子殿下,让臣等该如何自处啊?”子钦并不屈服,还是逼问着。

“自古练剑习武者,便未曾有不受伤的。”褚邵宇转身双手抱拳,立下了军令状一般,“父王,儿臣不怕受伤,做父王的儿子,定是不能怕流血流汗!”

“好。”皇帝点点头,甚是肯定,“就这么办,今日谁赢了,朕重重有赏!”

“陛下是又得了什么好东西了吗?”

“吐和珠。”皇帝话语一出,众人皆瞪大了双眼。紧接着,便有宫人将一个木匣呈上,待皇帝打开后,一枚散发着炫彩的明珠,便赫然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是吐和珠!”有年纪大的臣子率先激动的出了声,“竟然是吐和珠!传闻,此珠可是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没错。”皇帝开口,“此珠子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但是却需要特定的人才能开启。”

“传闻草原有一个部落,世代守护者,那里的人,定是可以……”

“朕也是前几日刚得知,那个部落,已经覆灭了。”皇帝的语气,隐约带着几分惋惜,可是似乎难以分辨,究竟是惋惜部落的覆灭,还是惋惜这枚珠子,失去了最大的作用,“可这珠子精美,就算是当珍宝存留着,也是一件上品!”

众人皆赞叹起来,更有原本不打算上场的人,开始激动,想要争个头魁,即便是最后要输给太子,可是也能摸到几分。

不远处,吐和清浅的眸子,彻底黯淡了下去。

皇帝那里的珠子是赝品,吐和珠没有开启之前,并不会散发任何的光芒,肉眼观察来,只是一枚透明的玻璃珠,且根本没有那么大颗。

吐和清浅忍不住伸手触碰了自己的里衣,确保里面的小珠子还在身上。

比起去探究这枚珠子的真假,她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将赝品呈给了中原的皇帝。又或许,这场屠杀,是皇帝一手策划的。

若是如此,他又是指挥的谁?

她迅速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包括皇帝和丽妃在内,似乎每个人都是第一次见这枚珠子一般,都在惊讶着,丝毫看不出谁是知情者。

“你确定殿下不会出纰漏吧?”

吐和清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怀疑和情绪之中,丝毫没听到许源质问的话语。

“哎,我说,你究竟有没有在听?”许源不屑,“要不是看你年纪小,我定是动手了!”

“不知道。”吐和清浅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看着每个人对那颗珠子如饥似渴的模样,她只感到反胃。

说罢,便扭头离开。剩下许源凌乱在原地,想要大声挽留,却又怕惊扰着场上的人群。若是惹起大家的怀疑,或者扫了大家的兴致,他都活不成。

吐和清浅走到了陵寝的另一侧,这里虽还能听到远处熙攘比拼的声音,却也算是终于眼不见心不烦。她找了一处还算干净,没怎么生在杂草的地方坐下,倚靠着墙壁。

日头此时正艳,温暖和煦的光打在她的侧脸和身上,却始终暖不了她内心的阴寒。

吐和珠,自出生以来,这就是钮于部落的圣物。可是要启用,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哪怕自己的表兄当年那般努力的研习医术,都开启不了。

神奇的是,吐和清浅可以。

记得母亲说过,她小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幸好有外部使臣在,及时救治了她,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也是恢复以后,机缘巧合,她触摸到吐和珠,吐和珠竟然被启动了。

当时部落众人都很惊异,都在为其欢呼。

只是现在,部落没有了,当年救她的人,也没有出现过。

泪水滑落下来,她闭上了眼,远处的喧嚣和欢呼,即便是尖叫,也似乎在慢慢离她远去,她没有心力去在乎旁人的安危,报仇的愤恨,和悲伤的情绪将她彻底的淹没。

她也只是个不谙世事,十几岁的孩子啊,为什么要承担这么多,她只想要过安稳的日子,在广袤的草原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娘亲的怀抱里撒娇,救治路过的游民。

可一切都像是泡影,仿佛都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