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踏上海岸那天,神道流正在开庆功宴。佐
藤鹰举杯大笑:“陆羽?早死在海里喂鱼了!”话音未落,天黑了。
不是云,是剑光。伏魔剑从天而降,无声无息,只一闪。佐藤鹰的头颅飞起,脸上还带着笑。
他七个弟子,连刀都没摸到,身体齐齐从中裂开,血都没溅出——剑太快,伤口瞬间被剑气封住。
陆羽站在尸堆中间,校服干净如新。他弯腰,捡起佐藤鹰掉在地上的妖刀,随手一捏,刀化铁粉。转身就走,全程没说一个字。
陆羽到东京成田机场,天正下雨。
不是啥好雨,冷得刺骨,混着海风打在脸上,生疼。他没打伞,衣服湿透贴在身上,看着也不狼狈。
小八跟在后面半步,脸发白,左手还吊著绷带——佐藤鹰砍的,骨头接了三次才勉强对上。
小八低着头,眼神死盯着地面,像要在水泥地上盯出坑来。
不是怕,是恨。恨自己没用,守不住师父的武馆,眼睁睁看着同门被砍、被踩,像狗一样被欺负。
陆羽没看他,抬头瞅了瞅远处灰蒙蒙的天,眼神静得像潭水。只有他自己清楚,丹田里那颗灰金色的金丹在慢慢转,每转一下,都压着股冷到骨子里的杀意。不是瞎发火,是算好了的,要让对方疼到骨子里。
“走。”陆羽就说一个字。
第一站,神道流总道场。
那地方不在偏僻处,在东京最热闹的街上。大门金灿灿的,门口立着两尊三米高的青铜武士像,手里攥着真刀。
门口停着十几辆好车,都是岛国有钱人和当官的。今天是神道流扬威日,说是庆祝打败了“支那邪派陆氏”,正办庆功宴。
道场内挺热闹。
上百号人,有穿西装的,有穿和服戴高帽的,举着酒杯瞎聊。大屏幕上,反复放着佐藤鹰劈碎陆氏武馆牌匾的视频。
佐藤龙是佐藤鹰弟弟,站最前面,手里把玩着块带血的灰布,是从小八同门身上扯的武馆制服。
“诸位,”佐藤龙举着酒杯,嗓门大,得意得藏不住,“看到没?这就是所谓陆地神仙的徒弟,骨头软得像面条!
我们神道流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他们跪着舔地!陆羽那家伙,估计躲哪个老鼠洞里不敢出来了吧?哈哈哈!”
满屋子人跟着笑。
“听说他练魔功,走火入魔,早死海里了。”
“什么魔功?我看是吓破胆,躲起来了。”
“就这货色,也配叫武道?不如来给我们扫厕所。”
小八站在道场门口,浑身抖。不是冷的,是气的。指甲掐进手心,渗出血都没感觉。想冲进去,用那把生锈的剑捅穿佐藤龙的嘴。
可他知道,冲进去也是白死,会像野狗一样被乱刀砍死。他咬着牙,牙齿咯咯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掉。
陆羽看了他一眼。
就那一眼,轻得跟没有似的,却像盆冰水,浇灭了小八所有冲动和绝望。
小八猛地抬头,对上陆羽的眼睛,那里面没火没恨,只有片深不见底的平静,还有种让人安心的稳当劲儿。
“站好。”陆羽说。
然后他抬脚走进道场。
没人拦。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来送死的疯子,或是不知死活的记者。佐藤龙还笑:“哟,又来个送死的?正好,拿你人头给我酒添点味。”
陆羽没理,走到道场中间,扫了圈在场的人。他目光扫过的地方,刚才还狂笑、举杯、指手画脚的有钱人,笑声一下子停了。
他们突然觉得冷,冷得骨头缝发颤。空气像冻住了,喘气都费劲。
“佐藤鹰,死了。”陆羽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现在,轮到你们了。”
佐藤龙脸上的笑僵了。他猛地拔出腰间妖刀,刀身泛着怪光:“找死!”
他一刀劈过来,刀光像条白布,快得能撕开空气。这刀,他以前劈开过钢板。
陆羽动了。
就抬抬手,轻轻一召。
“锵!”
伏魔剑出鞘,没啥大动静,就道暗金色的光,快得人眼跟不上。
“噗。”
一声轻响。
佐藤龙劈过来的刀,连带着他的右臂,齐肩断了。断口平得像镜子,血都没立刻喷出来。
他脸上的狞笑还僵着,眼里全是不敢信。低头看看空荡荡的肩膀,又看看掉在地上的手臂和刀,嘴张了张,像要说啥。
伏魔剑已经飞回陆羽手里。
陆羽没看佐藤龙,目光扫向那些瘫在地上的有钱人。
“还有谁,”他声音平静,“说过我徒弟是狗?”
一片死寂。
刚才还牛气的有钱人,这会儿裤裆都湿了,瘫在地上抖得像筛糠。有个当官的,眼镜掉了,双手抱头,发出杀猪似的尖叫。
神道流的教头、长老,连滚带爬往后退,撞翻桌子,香槟洒一地,没人敢擦。
佐藤龙终于反应过来,疼得发出不像人声的惨叫:“啊——我的手!我的手!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十几个神道流顶尖高手,硬着头皮冲上来。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陆羽没动。伏魔剑悬在旁边,轻轻震了下。
“嗤、嗤、嗤。”
剑光闪了三下。
冲最前面的三个长老,身子从中间裂开,上半身掉下来,下半身还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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