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觉醒签到系统开始崛起 > 第34章:账本曝光,易中海威信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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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叶停在门槛前,风一吹,又滚了半圈。

秦守平站起身,没去管那片叶子。他转身走进屋,从书架上抽出那本《建筑识图基础》,手指在书脊处轻轻一推,夹层弹开,两份账本静静躺在里面。一份纸页泛黄,边缘焦黑,火漆印残存一角;另一份是蓝皮硬壳,字迹工整却透着隐秘的潦草。

他把账本揣进怀里,走出门,顺手带上屋门。

院里已经有人走动。王婶提着水桶从厨房出来,李大爷拄着拐杖在门口晒太阳,三大爷坐在屋檐下剥蒜,聋老太太倚着门框打盹。没人说话,昨夜的事还悬在空气里,像一层看不见的灰。

秦守平径直走向公告栏。

那是一块老旧的木板,钉在院门侧墙,平日贴些停水通知、评比名单。他掏出图钉,将两份账本并排钉在正中央,粗纸装裱,字迹清晰。左边是永昌镖局的原始账册,右边是易中海手写的黑账复印件,时间跨度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末。

他退后一步,看了看,又上前把歪了一角的蓝皮账本扶正。

王婶路过时瞥了一眼,脚步顿住。她放下水桶,凑近看,嘴唇微动,念不出声。李大爷也拄着拐杖慢慢挪了过来,眯起眼,顺着第一行列项往下读。

“民国二十三年,永昌镖局押运粮银三千两……存入北平西城钱庄……”他念得慢,但清楚。

秦守平没说话,走到三大爷跟前,轻敲了两下他的拐杖。

“三大爷,您眼神好,帮大伙念念这上面写的啥。”

三大爷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公告栏,手里的蒜瓣掉在膝盖上。他没动,也没推辞,只是沉默了几息,才缓缓站起身,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公告栏前。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压住了院里的安静。

“民国二十三年,永昌镖局账目记录:秦家祖宅抵押银二百两,用于押运垫资。同年十二月,宅院被易氏以‘代管’名义接管,未归还。”

人群静了一瞬。

王婶猛地抬头:“秦家祖宅?这不是守平他爹那辈的事吗?怎么……”

三大爷继续念:“一九五七年,易中海任街道粮站副职,代领困难户粮票共计一百七十三斤,未发放。名单如下:王桂兰、李德顺、赵秀英……”

“王桂兰是我!”王婶声音拔高,“那年我家孩子饿得哭,说粮票被人顶了名!我去闹,易主任说账目没错!他说我记错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指着账本:“这白纸黑字写着呢!他代领的!他吞了!”

李大爷也急了:“一九六二年,易中海经手家电分配,收受彩电一台、洗衣机一台,折合市价八百元。这钱哪儿来的?咱们排队三年都没轮上,他家里倒先用上了?”

“还有呢!”王婶凑近,“一九七九年,他儿子上工农兵大学,推荐材料里写‘家庭清贫’,可这账上写着——‘收受副食品公司经理腊肉十斤、白酒两瓶,助其子入学’!”

三大爷的手开始抖。

他原本只想念几句应付过去,可越往下,字越扎心。他念到一九八五年那条时,声音几乎卡住。

“一九八五年三月,收受粮油公司张姓经理现金五千元,为其亲属安排粮站职位。款项未入账,经手人为易中海。”

全场死寂。

五千元。那是什么概念?一个工人十年的工资。而易中海当时不过是个副科级干部。

王婶一巴掌拍在公告栏上:“怪不得他家细粮不断!怪不得他老婆天天炖肉!原来都是这么来的!”

李大爷颤声说:“我那年没评上先进,去找他,他说‘名额有限’。可这上面写着,谁给钱多,谁上!”

聋老太太不知何时站到了人群后,拄着拐杖,耳朵贴在儿子背上,听完后猛地抬头,直直看向易中海家的窗户,狠狠啐了一口。

就在这时,屋门“哗啦”一声被拉开。

易中海冲了出来。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乱着,脸色铁青。他几步冲到公告栏前,伸手就要去撕账本。

秦守平一步横移,挡在他面前。

两人距离不到一尺。易中海抬手的动作僵在半空。

秦守平没说话,也没抬手,只是站着。他的眼神很平,像井水,不起波澜,却让人不敢再动。

易中海嘴唇抖了抖:“伪造!全是伪造!谁写的谁负责!你秦守平是不是报复我?啊?我儿子被打,我老婆被抓,现在你还要泼脏水?”

没人回应。

三大爷站在原地,手里的拐杖拄得死紧。王婶冷笑一声:“你让我们看的,现在又说假?那你倒是说说,这上面的名字,哪个不是真的?”

“王桂兰!李德顺!张会计!哪个不是活人?你敢让他们当面对质吗?”李大爷也上前一步,“老易,咱们几十年邻居,你以前说话我们句句信。可现在,白纸黑字摆在这儿,你让我们信谁?”

易中海转头看去,三大爷避开他的目光,王婶扭过头去,李大爷拄着拐杖挡在公告栏前,聋老太太站在儿媳身后,手里攥着一把扫帚。

他张了张嘴,想吼,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看向他。

院子里站了十几人,却像没人存在。他像是站在一片空地中央,四面都是背影。

“这不是真的……”他声音低下去,“这是栽赃……有人害我……”

秦守平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账本是从门墩夹层找到的。和鲁班锁一个地方。老陈修院墙时发现的,交给我。原件在手,复印件留底。谁想知道详情,可以去查当年钱庄记录,或者找张姓经理家属核实。”

“张经理早死了!”王婶喊,“可他儿子还在!住南胡同!他亲口说过他爹为了工作送过钱!”

易中海踉跄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水缸,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抬头看向秦守平,眼里有怒,有惊,有慌,最后全化成一片灰。

“你……你早就准备好了?”

秦守平没答。

他只是看着公告栏,看着那两份账本在风里微微颤动。左边是历史,右边是罪证。它们并列在一起,像一把刀,剖开了几十年的伪装。

易中海站在原地,嘴唇还在动,却发不出声音。

他忽然转身,踉踉跄跄往屋里走。门“砰”地关上,窗帘被人从里面猛地拉上,遮住了窗。

院里静了几息。

然后,议论声炸开了。

“难怪他一直管着福利分配!”

“我那年少领的棉布票,是不是也被他扣了?”

“他家儿子工作调动,是不是也这么来的?”

王婶指着那扇紧闭的门:“以后谁还听他开会?谁还信他评奖?他不配!”

李大爷叹气:“以前觉得他威严,是为大家好。现在看,全是算计。”

三大爷默默转身,拄着拐杖往自己屋走,脚步比平时慢了许多。经过秦守平时,他停了一下,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走。

秦守平没动。

他站在公告栏旁,手插在裤兜里,目光落在账本上。风吹过来,掀动一页纸角,他伸手按住,不让它翻过去。

王婶走过来,把一张粮票塞进他手里。

“这是当年少发我家的那张,我一直留着。现在,能对上号了。”

秦守平低头看了看,没推辞,收进兜里。

李大爷也走过来,低声说:“要是还有别的账,该贴就贴。咱们……不想再被蒙一辈子。”

秦守平点头。

院外传来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又远去。

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撞在公告栏腿上,停住。

秦守平抬起手,扶了扶被风吹歪的图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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