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开局截胡金莲,多子多妇 > 第三十四章:黑市遇险情,机智巧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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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空气中还带着一夜未散的凉意。

曹小瞒轻手轻脚地爬起床。

炕的另一边,潘莲睡得正沉,昨夜哭闹过后,此刻眉眼舒展,唇角甚至带着一丝满足的浅笑,仿佛梦里已经用上了顶好的胭脂,穿上了绫罗绸缎。

曹小瞒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无声地叹了口气。

美人恩重,也是债啊。

他揣上昨晚几乎掏空家底才凑出来的所有钱和紧巴巴的几张特殊票证,又特意换了身最不起眼、半旧不新的深色衣裳,这才悄悄掩上门,溜出了四合院。

清晨的胡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早起倒痰盂的老太太,睡眼惺忪地瞥了他一眼,也没在意。

他要去的地方,是城南那片有名的“鬼市”,也是四九城里心照不宣的黑市。

那地方,天亮前开张,日头一露脸就散,鱼龙混杂,什么稀罕东西都可能冒出来,但也风险极大。

但凡有点门路或胆子的,想弄点计划外的紧俏货,都免不了要去那里碰碰运气。

曹小瞒这是第二次去。

头一回是刚得系统奖励时,好奇去探过路,换了些吃的,差点被吓破胆。

这回,可是带着“任务”去的——扬州胭脂,上好绸缎。

这任务难度,可比帮秦淮茹找退烧药高多了。

他心里打着鼓,脚下却不停,七拐八绕,钻进越来越窄的胡同。

天光愈发暗淡,前方的巷子口却隐隐传来压抑的嘈杂声,像是一锅将沸未沸的水。

拐过最后一个弯,景象豁然一变。

长长的、狭窄的巷子两侧,挤满了人。

大多都像他一样,穿着深色旧衣,低着头,不怎么交谈。

有的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个小布包,里面或许是几斤粮票,几尺布票,或者一块舍不得吃、已经有些干硬的腊肉。

有的则稍微“阔气”些,挎着个包,眼神机警地扫视着过往的人,遇到合适的,便凑上去,低声快速交谈两句,手势比划一下价钱,成交与否都在瞬息之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焦灼的气息。

每个人都像是绷紧的弦,既渴望交易,又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曹小瞒深吸一口气,拉了拉帽檐,埋着头挤了进去。

他的目标明确:女人用的东西。

他一边慢慢挪动,一边用眼角余光扫视两侧。

大多是倒卖粮食、旧衣物、工业券的,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卖雪花膏、头绳的,但那品质,连他都看不上,更别提哄潘莲那种见过大世面的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鬼市的时间不多了。

曹小瞒心里有些急,额角冒出了细汗。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看到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太太。

她脚边放着的旧藤箱里,竟然整齐地码着几个小巧精致的瓷盒,上面贴着泛黄的红纸,写着“苏州胭脂”、“扬州香粉”。

旁边还有几卷颜色鲜亮、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能摸到的软缎。

曹小瞒心头一喜,连忙蹲下身,压低声音:“老太太,这胭脂和料子怎么换?”

老太太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透过镜片打量他一番,伸出几根枯瘦的手指,比划了一个数。

曹小瞒倒吸一口凉气。

这价钱,够买一百个蛤蜊油了!

他试图讲价:“老太太,您这价也太……能不能便宜点?我诚心要。”

老太太摇摇头,声音沙哑:“就这个价,小伙子。这都是老物件,好东西,如今没处寻了。要不是家里急着用钱……”

曹小瞒看着那胭脂盒上细腻的花纹,想着潘莲拿到手时可能展露的笑颜,再想想昨晚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一咬牙:“行!我要一盒胭脂,再加那块水红色的料子!”

他正要掏钱,老太太却忽然脸色一变,猛地合上藤箱盖子,声音急促:“快走!‘雷子’来了!”

几乎是同时,巷子深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

“巡逻队!抓人了!”

“快跑啊!”

原本压抑的集市瞬间炸开了锅!

人群像被惊扰的马蜂,轰的一声四散奔逃!

叫骂声、哭喊声、杂乱的脚步声、哨子声混作一团!

曹小瞒魂飞魄散,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字:跑!

他一把抓起刚塞到老太太手里的钱,也顾不上胭脂和料子了,扭头就往巷子口冲!

身后是巡逻队员严厉的呵斥和追赶的脚步声。

他个子不算最高,但好在系统强化过的体质此刻发挥了作用。

他像条泥鳅一样在惊慌失措、互相推搡的人群中钻来钻去,利用一切能利用的障碍——歪倒的菜筐、惊惶的路人、堆在墙角的破烂家具。

心脏咚咚咚地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

汗水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不敢回头,拼命往前跑。

一个巡逻队员眼看就要抓住他的胳膊,他猛地一个矮身,从一辆废弃的板车底下钻了过去,那队员扑了个空,骂了一句。

前面又有人被按倒在地,发出绝望的哭嚎。

曹小瞒看得心惊肉跳,脚下更不敢停。

他记得来时的路,知道哪个岔口可能通向更复杂的小胡同。

眼看就要冲到巷子口,外面就是相对开阔的大街,只要混入早起上班的人流,就好办了!

可就在这时,巷子口竟然也出现了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影,正试图堵截逃出来的人!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曹小瞒心里凉了半截。

完了!

电光石火间,他眼角瞥见旁边一个极其狭窄的、堆满垃圾和破烂炉灰的死胡同。

根本不能算路,几乎就是个缝隙。

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猛地一侧身,挤了进去!

腐烂的菜叶和煤灰沾了一身,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他差点吐出来。

他拼命往里挤,几乎缩成一个球,躲在一个巨大的、破了个洞的烂筐后面,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脚步声和呵斥声就在耳边响起。

“妈的!跑哪儿去了?”

“肯定往这边跑了!搜!”

手电筒的光柱在他头顶扫来扫去,几次几乎擦着他的衣角。

他甚至能听到巡逻队员粗重的喘息声。

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又涩又疼,他也不敢擦。

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紧紧捂着嘴,生怕剧烈的心跳声会暴露自己。

过了不知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但感觉像过了几个时辰。

外面的嘈杂声渐渐远去,哨声也移向了别处。

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彻底听不到任何异常动静,只有远处传来的几声模糊的鸡鸣和自行车铃声,曹小瞒才敢慢慢地、极其小心地探出头。

狭窄的胡同口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狼藉的垃圾和跑丢的鞋子、散落的票证,证明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围剿。

他浑身虚脱般地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凉飕飕地贴在身上。

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他扶着肮脏的墙壁,慢慢挪出那个令人作呕的角落,站在稍微开阔些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天光已经大亮,鬼市早已人散曲终,只剩下空旷和死寂。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

一身煤灰烂菜叶,散发着臭味,手心被粗糙的墙壁擦破了些皮,火辣辣地疼。

揣出去的钱和票证还在,但承诺给潘莲的胭脂和绸缎,连影子都没见着。

一场惊险,徒劳无功。

不,也不能算完全无功。

至少,没被抓住。

这年头,要是因为“投机倒把”被抓进去,麻烦就大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拍了拍身上的灰,整理了一下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然后,他深吸一口清晨冰冷的空气,定了定神,迈着还有些发软的腿,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心里已经开始发愁,回去该怎么跟那位姑奶奶交代。

是实话实说差点为她蹲了班房?

还是再想个别的法子,暂时糊弄过去?

晨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略显狼狈的影子。

这齐人之福的背后,果然是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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