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四合院里那群吸血的禽兽彻底踩在脚下,林卫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执行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为自己谋划的第一桶金计划。
轧钢厂,人事科。
林卫再一次踏入了这间办公室。
他手中拿着三样东西:父母的烈士牺牲证明,家里的户口本,以及厂里刚刚下发、张贴在公告栏上,关于对一大爷易中海等人处理决定的公告。
公告的墨迹还未完全干透。
有了上次的雷霆手段作为前车之鉴,这一次,人事科里那几个原本眼高于顶的科员,再看到林卫时,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再没人敢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毛头小子。
然而,当林卫清晰地提出,要为自己办理父母遗留下的两个工作指标的继承手续时,新的麻烦,还是如期而至。
接待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戴着一副老式黑框眼镜的老科员。
这人林卫有点印象,上次来的时候,就属他看自己的眼神最不对劲。
现在林卫知道了,此人正是易中海在厂里的老相识,一个圈子里的人。平日里,这位老科员没少承易中海的情,吃过人家的饭,收过人家的东西。
对于林卫这个亲手将易中海拉下马,断了自己一条人情路子的“罪魁祸首”,他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林卫同志是吧?”
老科员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声音拖得又长又慢,像是在用一把钝刀子割人。
他慢条斯理地接过林卫递过来的材料,只是象征性地翻了翻,便随手扔在了桌上,仿佛那份盖着鲜红印章的烈士证明是什么不值钱的废纸。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一丝冰冷而傲慢的光。
“你的情况,我了解了。”
他顿了顿,官僚的腔调拿捏得十足。
“不过,有个情况要跟你说明一下。你父母牺牲那会儿,是特殊时期,厂里的档案管理工作,比较混乱。”
他一边说,一边用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关于你父母那两个指标的原始档案,我们刚才查过了,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
林卫的眉头猛地一挑,声音里透出一股危险的意味。
“对,找不到了。”
老科员的脸上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浮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结论。
他摊了摊手,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用一种教训的口吻说道。
“找不到原始档案,就没办法核实、没办法证明这两个指标的具体归属。所以呢,按照厂里的规定,这两个已经查无实据的指标,只能作废处理了。”
说完,他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末,悠闲地喝了一口。
他这是吃准了林卫年轻,不懂体制内这些弯弯绕绕的门道。
他就是要用这种最经典、最无赖的官僚主义套路,用“规定”这两个字,把林卫给活活拖死、糊弄走。
林卫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好一个“找不到了”。
好一个“作废处理”。
他没有像对方预料中那样暴跳如雷,更没有失态地争吵。
恰恰相反,他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刚刚开刃的刀。
“同志。”
林卫的声音异常冷静,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敲打在对方的耳膜上。
“你说档案遗失,我想请问,有正式的档案遗失报告吗?”
“按照档案管理条例,如此重要的文件遗失,必须有经手人、部门负责人、主管领导三方签字确认的遗失报告,并且在档案室进行备案。这个报告,你能拿出来吗?”
老科员端着茶杯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
林卫根本不给他思考和辩驳的机会,语气陡然加重,第二个问题紧随而至。
“其次,我提醒你一下。根据国家一九七八年刚刚颁布的,《关于妥善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的若干规定》,其中第三条第七款明确指出,对于烈士家属的抚恤和待遇问题,地方单位应本着‘实事求是、优先保障’的基本原则进行处理。档案遗失,绝对不能作为剥夺其合法权益的理由!”
“你现在拿‘档案遗失’来搪塞我,是在公然违抗国家政策吗?”
“最后!”
林卫的声音骤然拔高,如同平地起惊雷,震得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了过来。
他伸出手指,重重地点了点桌上那份牺牲证明。
“我父母,是为轧钢厂、为国家建设牺牲的烈特!这份牺牲证明,就是最高级别的档案,就是最有力的铁证!现在,你们人事科以一个狗屁不通的‘档案遗失’为由,拒绝为烈士家属办理合法的继承手续,这就是最典型的、最无耻的故意不作为!”
林卫一连串的发问,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更是直接搬出了国家的明文规定。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老科员的脸上。
他被这番引经据典、气势磅礴的怒怼,砸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转红,又从红转紫,最后涨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
林卫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那声音洪亮而决绝,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硬。
“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办,我现在就出门,直接去市劳动局!去《四九城日报》的报社!”
“我就去向全四九城的人民反映反映,你们红星轧钢厂,究竟是如何‘侵吞烈士家属抚恤待遇’的!”
“我倒要看看,最后到底是你们这几颗不值钱的乌纱帽硬,还是国家的政策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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