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我八极拳宗师,专治不服 > 第42章:狮子大开口,林卫索要五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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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轧钢厂保卫科的会客室。

老旧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切割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混杂着尘埃的光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劣质茶叶和淡淡烟草混合的、独属于八十年代机关单位的味道。

林卫坐在靠窗的木椅上,姿态放松,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面。

他面前摆着一个印有“为人民服务”字样的搪瓷缸,里面泡着几根茶叶梗子,但他一口没碰。

他对面,保卫科科长王振山正端着茶缸,借着喝水的动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年轻人。

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但那份沉稳和镇定,却远超他见过的任何同龄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深邃得让人看不透底。王振山暗自咂摸,这小子绝对是个狠角色,手段不是一般的老辣。

他很好奇,今天这场戏,林卫打算怎么唱。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卫干事,一左一右,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易中海。

铁制的脚镣在水泥地上拖出刺耳的摩擦声,每一下,都刮在人的心上。

几天不见,这位曾经在四合院里说一不二、人人敬畏的一大爷,彻底垮了。

曾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已是花白一片,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显得稀疏又油腻。脸上的皮肤松弛下垂,布满了深刻的皱纹,眼袋肿胀,眼球里布满血丝。他身上那件灰色的囚服空荡荡的,整个人都小了一圈,精神气被彻底抽干,只剩下一具颓败的躯壳。

往日里那种指点江山、为人师表的威严气势,荡然无存。

他被按着坐到林卫对面的椅子上,抬起浑浊的眼睛,视线在触及林卫那张年轻而冷漠的脸时,猛地一颤。

他立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张老脸上的褶子全都堆在了一起,充满了卑微和讨好。

“小林啊……”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破旧的风箱,拉扯着喉咙。

只一个称呼,他就立刻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

“不,林老板。”

易中海的姿态放到了尘埃里,他微微弓着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那副悔恨交加的模样,演得入木三分。

“当年的事,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老糊涂了!”

“是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那为厂牺牲的父母……我……我不是人!”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手,轻轻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声音不大,但姿态做足了。

“我愿意赔偿!林老板,我愿意赔偿!”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

“我愿意拿出一千块钱,作为对你的补偿。这……这是我大半辈子的积蓄了。”

“只求你,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给我……给我一条活路。”

一千块!

在这个普通工人月工资只有三十几块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笔足以让任何家庭疯狂的巨款。

在易中海看来,这已经是自己能拿出的最大诚意,是足以砸晕任何一个年轻人的天价。他把所有的希望都赌在了这笔钱上,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和期盼,紧紧地盯着林卫的反应。

他认为,林卫没有理由不动心。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

“呵。”

林卫笑了,那笑声很轻,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破了易中海所有的幻想和侥幸。

“一千块?”

林卫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笑声里带着浓浓的不屑与嘲讽。

“一大爷,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还是觉得我林卫没见过钱,觉得我年轻,好糊弄?”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在这间不大的会客室里回荡。

王振山端着茶杯的动作停住了,眼神里的兴趣更浓了。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从脸上褪去,变得有些发青。

林卫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和辩解的机会,当着王振山的面,他伸出手指,开始一笔一笔地,为他清算那笔尘封了六年的血债。

他的声音很平稳,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却比任何愤怒的咆哮都更具杀伤力。

“第一笔账。”

林卫竖起两根手指。

“我父母为轧钢厂牺牲,按照当年的政策,厂里补偿了两个正式工的接班指标。这两个指标,被你利用职权,暗中侵占了。”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手术刀一般,剖开易中海的伪装。

“现在,一个正式工指标,在黑市上是什么价钱,您一大爷门儿清。我也不多算,一个指标一千块,不算过分吧?”

“两个,就是两千块。”

林卫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最后反问了一句。

“这笔账,没错吧?”

“轰!”

易中海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眼前瞬间发黑。

他的嘴唇开始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卫竟然连黑市的价钱都摸得一清二楚!

“我……我没有……”他本能地想否认。

但林卫根本不理会他那苍白无力的辩解,继续竖起了第三根手指。

“第二笔账。”

“我家的那套红木家具,三十六条腿的全套配置,每一件都是上好的料子,是我父亲托人从南方弄回来的心爱之物。我下乡之后,被你默许,让贾家那群畜生当废品一样变卖了。”

林卫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温度,但那温度,是冰的。

“那些东西,现在就算有钱,都再也买不到了。我也不跟你多算,给你打个折,算你一千块。”

他盯着易中-海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再次确认。

“不过分吧?”

易中海的额头,豆大的汗珠开始一颗颗地往下滚。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怕了。

他真的怕了。

林卫的账,算得太清楚,太狠了!

“第三笔,也是最重要的一笔。”

话到此处,林卫的声音陡然转冷,眼神里的平静被一种彻骨的寒意取代,整个会客室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我,林卫,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本该在父母的庇护下,在学校里读书,无忧无虑地成长。却被你,我父母最信任的‘好大哥’,亲手设计陷害,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背井离乡,一个人被扔到东北的冰天雪地里。”

“我在东北兵团,苦熬了整整六年!”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和泪。

“这六年的青春损失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我父母在天之灵的不安,我算你两千块。”

林卫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

“多吗?”

他每说一句,易中海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身体就萎缩一分。

当林卫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易中-海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了椅子上,像一滩烂泥,眼神涣散,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林卫缓缓收回手指,最后,竖起了整个手掌。

五根手指,在易中海已经失焦的眼前,轻轻晃了晃。

那动作,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的仪式感。

“指标两千,家具一千,我的青春和精神损失两千。”

林卫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为这场清算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总计,五千元!”

“一分,都不能少!”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在椅子上的易中海,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

“少一分,”

林卫看着那张绝望的脸,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诛心。

“我就立刻拿着这些年调查的所有材料,亲自送到市公安局和检察院。”

“要求对你——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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