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老脸在院里昏黄的灯光下,一阵红一阵白,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威信,在林卫那几句诛心之言下,如同被戳破的窗户纸,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整个四合院死寂一片。
一直缩在人群后的秦淮茹,心脏怦怦狂跳。
她知道,不能再等了。
傻柱那个蠢货已经倒下,一大爷这座靠山也塌了。
今晚这个局,能翻盘的,只有她自己!
念头电转,秦淮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一层水汽迅速弥漫上来。
只见她身子一软,踉跄着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仿佛悲伤得站都站不稳。
她扑到院子中央,对着所有邻居,用一种撕心裂肺的哭腔喊道:
“大家伙儿可千万别听他瞎说啊!”
“我们家才是受害者啊!”
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秦淮茹见状,演得更卖力了,眼泪说来就来,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他林卫的房子,根本就不是我们家霸占的!”
“是……是当年厂里的领导,看我们家东旭为了厂子受了重伤,落了残疾,家里头还有我这个婆娘和年幼的孩子,实在活不下去了!”
“领导可怜我们孤儿寡母,这才特批!把这房子赔偿给我们的啊!”
这番话,字字泣血,句句含冤。
颠倒黑白,莫过于此。
侵占,被她说成了“赔偿”。
加害,被她说成了“受助”。
浑水,瞬间又被她搅了起来,院里不少人心里的天平,又开始摇摆不定。
“哦?厂领导赔偿的?”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林卫看着她那堪比影后的演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哪个领导?”
“叫什么名字?”
“现在,敢不敢跟我回轧钢厂,咱们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质一下?”
林卫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同重锤,一锤一锤地砸在秦淮茹的心口上。
“我……我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围着锅台转,哪里认得清是哪个大领导!”
秦淮茹的眼神开始躲闪,抱着胳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架势。
“反正就是有这么回事!你别仗着你刚回来,就想欺负我们孤儿寡寡母!”
“好一个有这么回事!”
林卫眼中的最后一丝耐心,彻底消失。
寒光一闪。
他算是看透了,跟秦淮茹这种人,讲道理就是浪费口舌。
对付泼妇无赖,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她最恐惧的手段,把她架在火上烤,让她所有伪装都烧成灰烬!
“既然是厂里赔的,那敢情好!”
林卫一声断喝,声如炸雷!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整个人的气势瞬间爆发。
秦淮茹只觉得一股恶风扑面而来,还没来得及尖叫,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
林卫的大手,已经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
五根手指像是钢筋浇筑而成,巨大的力道勒得她腕骨咯咯作响,钻心的疼痛让她整张脸瞬间煞白。
“你……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秦淮茹疯了一样挣扎,可林卫的手臂纹丝不动,那股力量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干什么?”
林卫拖着她,大步就往院外走。
他的声音洪亮无比,确保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走!我们现在就去轧钢厂!”
“当着全厂几千工人的面,找厂领导问个明明白白!”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领导这么有魄力,敢拿烈士家属的抚恤房产,去做他的人情!”
“我不去!你放开我!”
秦淮茹彻底慌了神,两条腿在地上乱蹬,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她做梦都没想到,林卫的行事风格竟然如此霸道,如此直接!
一言不合,直接就要把天给捅破!
在四合院里,她可以撒泼,可以哭闹,可以颠倒黑白。
可到了轧钢厂,那里有规章,有制度,有档案!她那套上不了台面的把戏,根本无所遁形!
“放开我媳妇!”
一声怒吼,贾东旭瘸着一条腿,面目狰狞地冲了上来,伸手就要抓林卫的肩膀。
“滚!”
林卫头也不回,反腿就是一脚!
动作快得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
“嘭!”
一声闷响,贾东旭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三米开外,半天没能爬起来。
“我的儿啊!”
贾张氏那肥硕的身躯也动了,嘶吼着扑上来,想抱住林卫的大腿,使出她撒泼打滚的看家本领。
林卫只是侧身一闪。
贾张氏扑了个空,巨大的惯性让她收不住脚,一头栽在地上。
“噗!”
她啃了一嘴的泥。
林卫拖着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只剩下尖叫的秦淮茹,对身后的咒骂和哀嚎充耳不闻。
他无视了全院人那震惊、恐惧、难以置信的目光,大步流星,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直奔轧钢厂的方向而去。
这一招“釜底抽薪”,快、准、狠,彻底打乱了秦淮茹所有的算计和节奏。
她知道,一旦被拖进轧钢厂的大门,她所有的谎言,都将被那里的规章制度,无情地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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