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脸色在一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所有的谎言,所有的狡辩,在陈锋冷静而又步步紧逼的揭露下,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暴露了。
在整个四合院的注视下,她被钉在了小偷的耻辱柱上。
眼看着最后的希望破灭,贾张氏那张肥胖油腻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剧烈地扭曲起来,五官挤作一团,显得无比狰狞。
她知道,完了。
一旦偷窃的罪名被坐实,在这个成分和名声比命还重要的年代,他们贾家,就彻底完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那本就不多的理智。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利嘶吼从贾张氏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你个不得好死的绝户玩意儿!老娘跟你拼了!”
她那肥硕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双腿猛地一蹬,整个人化作一团横冲直撞的肉山,朝着陈锋凶狠地扑了过去。
她张开十指,那又黑又长、藏污纳垢的指甲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恶毒的寒光,目标直指陈锋的眼睛和脸!
这已经不是争执,而是最原始、最恶毒的攻击!
与此同时,一连串最污秽、最恶毒的诅咒,如同阴沟里的蛆虫,从她嘴里疯狂地喷涌而出:
“我咒你爹妈在地下永世不得安生!”
“我咒你出门就被汽车活活撞死,喝口凉水都得噎死!”
“你这种断子绝孙的狗东西,就该下十八层地狱,被小鬼千刀万剐!”
轰!
最后那句诅咒,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精准无误地劈中了陈锋心中唯一的禁区!
父母。
那是他两世为人,心中最柔软、最温暖,也最不容任何人触碰和亵渎的圣地!
那一瞬间,陈锋周身沉稳冷静的气场,土崩瓦解。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灵魂深处喷薄而出的,狂暴、冰冷的杀意!
“你,找,死!”
三个字,不是吼出来的,而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挤出来的,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让整个院子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度。
他的眼神,在刹那间被一片猩红所覆盖。
世界在他的视野里褪去了所有颜色,只剩下贾张氏那张扭曲、丑陋、正在喷射着恶毒诅咒的脸。
他不再有丝毫的留情。
不再有丝毫的忍让。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贾张氏那散发着馊臭气味的身躯即将扑到身前的一刹那,就在她那尖利的指甲距离陈锋的眼球只剩下几寸距离的时候——
陈锋动了。
没有花哨的动作,他只是猛地抬起右脚,脚尖绷直,以一种迅猛、精准、狠厉到极点的姿态,狠狠地踹了出去!
目标,正是贾张氏那因为常年好吃懒做而堆满肥肉的硕大肚子!
“砰——!”
一声沉闷得令人牙酸的巨响。
那不是踹在人身上,更像是用攻城锤撞上了一堵松垮的肉墙。
“嗷——!”
贾张氏口中的诅咒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到变了调的,如同正在被屠宰的肥猪一般的惨嚎!
她那两百多斤的肥胖身躯,竟被这一脚蕴含着无尽怒火的力量,直接踹得双脚离地,整个人向后倒飞了出去!
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抛物线后,重重地砸在两米开外的地面上!
“咚!”
地面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蜷缩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双手死死捂住腹部,张大了嘴,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大股大股的酸水从她嘴角涌出。
然而,这还没完!
陈锋的怒火,才刚刚开始燃烧!
他一步上前,根本不给那老虔婆任何喘息和反应的机会。
在那肥硕的身躯还在地上抽搐的时候,他已经俯下身,一把揪住了贾张氏那满是油污的衣领,手臂肌肉贲张,竟单手将她那肥胖的身子从地上硬生生提了起来!
“你再咒一句试试!”
陈锋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如同地狱里传来的魔鬼低语。
他抡圆了胳膊,带起一阵恶风,左右开弓!
“啪!”
第一个大嘴巴子!清脆响亮!贾张氏的脑袋被扇得猛地一偏,一颗牙齿混合着血沫直接飞了出去。
“啪!”
第二个!反手抽回,力道更重!她另一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
“啪!”
“啪!”
又是两个毫不留情的耳光!
每一巴掌,都用上了陈锋全部的力道!每一巴掌,都代表着他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被触犯后的滔天怒火!
几巴掌下去,贾张氏已是满脸开花,口鼻中全是鲜血,牙齿更是被打得松动了好几颗,整个人被扇得晕头转向,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本能的、含混不清的呜咽和惨叫。
整个四合院,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陈锋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万钧般的狠辣手段给彻底镇住了!
这还是那个平时看起来沉稳冷静、彬彬有礼的陈科长吗?
这简直就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凶兽!
院里的众人,包括之前还想倚老卖老、拉偏架的傻柱和一大爷易中海,此刻全都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
傻柱那攥紧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松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易中海那张一向伪装得很好的老成持重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惊骇与不可置信。
他们根本不敢上前,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陈锋打完之后,眼中的赤红才稍稍褪去一丝。
他手一松,贾张氏那肥胖的身躯就如同一袋被丢弃的垃圾,软软地瘫倒在地,只剩下微弱的呻吟。
陈锋没有再看她一眼。
他那带着血丝、依旧冰冷刺骨的目光,缓缓转动,最终,如同两柄利剑,精准地钉在了脸色煞白的易中海身上。
他抬起手,指着易中海的鼻子,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寂静的院子:
“我告诉你,易中海!”
“你再敢偏袒一句,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被那如同野兽捕食般的眼神死死盯住,易中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上下猛地一哆嗦,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终,是秦淮茹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了。
她看着如同死狗一般瘫在地上的婆婆,又看着那个眼神冰冷、仿佛随时会再次动手的陈锋,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噗通!”
她双膝一软,连滚带爬地跪到了陈锋面前,顾不上地上的尘土,一边“咚咚咚”地磕着头,一边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承诺道:
“我拿!我马上去拿!”
“求求你,别打了!求求你了!”
“我把偷的东西……全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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