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绝户傻柱?我多子多福! > 第2章 初到四合院,众禽齐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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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到站的汽笛声悠长而嘶哑,像一把钝刀,割开了车厢里沉闷的空气。

何雨柱的眼皮动了动。

他醒了。

他侧过身,动作轻缓地调整了一下背上的重量。

妹妹何雨水温热而均匀的呼吸,正一下下扑在他的后颈上。他下意识地用手肘向上托了托,让背上这个小小的、柔软的身体睡得更安稳一些。

透过布满灰尘的车窗,他看到了“北京”两个鲜红的大字。

一股陌生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这里是五十年代的北京。

而他,不再是二十一世纪那个庸庸碌碌的社畜,而是这个时代里,一个刚刚失去了父亲庇护的少年,何雨柱。

胸腔里那股属于另一个灵魂的记忆与不甘,在这一刻尽数沉淀。取而代之的,是背上这个小人儿带来的,一份无法推卸的重量。

这才是真实的。

何雨柱随着人潮走下火车,一股混杂着煤灰与尘土的独特空气灌入肺里,呛得他喉咙发痒。

广场上阳光刺眼,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泛黄的胶片色。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这个时代的味道,连同那份激荡与不安,一并吞入腹中,再狠狠地压下去。

“从今天起,我的人生,我做主!”

这句无声的呐喊,是他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宣言。

叮当作响的有轨电车,换乘冒着黑烟的公交车。十几分钟后,记忆中那座熟悉的牌楼出现在视野尽头。

南锣鼓巷。

他背着妹妹,凭着脑海里那份清晰的路线图,找到了巷子深处的95号院。

红星四合院。

院门虚掩着,他刚要迈步进去,一道瘦小的身影就从门房里蹿了出来,正好挡在他面前。

来人戴着一副老花镜,镜片后面,一双精明的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扫视,最后,精准地落在了他空空如也的双手上。

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

“呦,柱子回来啦?”

阎埠贵的声音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热情,仿佛是久别重逢的亲人。

“你爹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何雨柱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

阎老抠。

这算计的本能,比狗闻见肉骨头还快。开口第一句,不是问孩子路上累不累,而是先确认“人情”和“特产”有没有到位。

“三大爷。”

何雨柱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我爹在那边工作挺好,就不回来了。”

他只说了结果,半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我这背着雨水呢,先进去了啊。”

说完,他侧身绕过阎埠贵,径直向院内走去。

阎埠贵伸着脖子,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全被堵了回去,噎得他直咂嘴。他看着何雨柱的背影,眼神里满是狐疑。

这傻柱子,出去一趟,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滑不留手,一点油水都刮不下来了。

穿过狭窄的前院,中院豁然开朗。

何雨柱一眼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家。

两间正房,带一间耳房,整个四合院里位置最好的房子。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木门被推开,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涌了出来,混杂着木头受潮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皂角香。

他将雨水轻轻放到床上,拉过一床带着樟脑丸味道的被子给她盖好,这才转身打量这个即将开始新生活的地方。

陈设简单,但桌椅板凳都还在,也算整洁。

他没有耽搁,径直走到床边,蹲下身,摸索着掀开了一块松动的地砖。

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铁盒子,静静地躺在下面。

何雨柱的心跳漏了一瞬。

盒子打开,一股铁锈和旧纸的味道。

里面,一沓印着工农兵图案的旧版人民币整齐地码放着。他捻了捻,厚度可观。

两百万。

换成新币,就是二百块。

在这年代,这是一笔能救命的巨款。

纸币下面,还压着几张泛黄的全国粮票,和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介绍信。

信的抬头,是三个醒目的大字。

红星轧钢厂。

何雨柱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那个便宜老爹,总算没把事做绝。钱、粮、工作,都安排好了。有了这些,他和妹妹短时间内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哥……”

床上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呢喃。

何雨水醒了,正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不安地看着陌生的环境。

何雨柱连忙坐到床边,用粗糙却温暖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

“雨水别怕,咱们到家了。”

他放柔了声音,耐心地解释着:“爹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以后,有哥哥在,绝对不会让雨水饿肚子。”

小丫头似懂非懂,但哥哥坚定的眼神和温暖的手掌,让她找到了主心骨,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不轻不重,三下。

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了门口的光。

一大爷易中海。

他手里端着一个海碗,碗沿上磕了个大大的豁口,露出灰白的瓷胎。碗里,是半凝固的棒子面糊糊,黄得有些刺眼。

“柱子,听说你们回来了。”

易中海一脸和蔼,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了进来。

“你爹不在,以后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跟一大爷说。”

他将手里的碗往前递了递,目光越过何雨柱,落在了床上的何雨水身上。

“这刚回来,家里肯定没开火,先让雨水喝点糊糊垫垫肚子。”

何雨柱的目光从那碗糊糊上移开,落在了易中海那张布满“关切”的脸上。

真是个好人啊。

院里公认的道德标杆,八级钳工,一大爷。

可惜,这碗棒子面不是白送的。

这是钩子。

吃下去,就欠了他的人情。往后,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插手何家的事,一步步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何雨柱的脸上,瞬间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感激与惶恐。

“一大爷,您这可真是折煞我了!怎么能让您破费呢?”

他没有伸手去接。

反而,他转身走进了昏暗的厨房。

片刻后,他端着一个瓢走了出来。

瓢里,是满满的、雪白晶莹的大米。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白色刺得人眼睛生疼,与易中海碗里那碗黄糊糊形成了鲜明而讽刺的对比。

“您看。”

何雨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后生晚辈的诚恳。

“我爹走的时候都安排好了,给我们兄妹留足了嚼用,钱和粮票都够。您这碗棒子面还是拿回去给东旭哥补补身子吧,我们家可不能占您这个便宜。”

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表明了自家不困难,不需要接济。

又把那碗“恩情”给顶了回去,还顺带点出了他易中海的私心——你徒弟贾东旭才是你最该关心的。

易中海端碗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

他脸上的和蔼笑容出现了一瞬间的凝固。

他看着何雨柱。

眼前的年轻人,脸上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感激,但那双眼睛,平静得像一口深井,看不到底。

自己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什么“以后要听话”、“要团结邻里”、“一大爷给你做主”,全都被堵死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小子……不是傻柱吗?

怎么出去一趟,连脑子都开窍了?

易中海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德高望重的模样,尴尬地笑了笑。

“既然这样,那一大爷就放心了。”

他收回了那只僵在半空的手。

“有事记得找我。”

说完,他端着那碗棒子面糊糊,转身,慢悠悠地离开了。

何雨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中的惶恐和感激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这第一次交锋,看似平淡,实则已经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这个四合院,从今天起,要换个活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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