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水浒:我这个吴用有点用 > 第六章 水泊暗流
换源:


       官兵退去后的梁山泊,弥漫着硝烟与血气的混合味道。寨墙多处破损,喽啰们正在收拾战场,抬走伤亡的弟兄。王伦站在聚义厅前,面色苍白如纸,方才的激战显然让他受惊不小。

“多谢晁天王和众位好汉相助!”王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眼神中的忌惮却愈发明显,“若非诸位,梁山今日危矣。”

晁盖拱手道:“王头领客气了,同舟共济本是应当。”

王伦点点头,目光在我们几人身上扫过,尤其在林冲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且好生歇息。今晚设宴,为诸位庆功!”

宴席上,王伦显得格外热情,不住劝酒布菜。但我注意到,他与杜迁、宋万交换眼神的频率明显增多,显然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酒过三巡,王伦忽然道:“今日一战,可见梁山兵力不足。晁天王和众位好汉武艺超群,若肯长留山寨,实乃梁山之幸。”

这话说得漂亮,但我听出弦外之音——他是在试探我们的去留。

晁盖正要回答,我抢先道:“王头领厚意,我等心领。只是生辰纲案风声正紧,若久留此地,恐给山寨招来更大灾祸。”

王伦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假意道:“学究多虑了!梁山天险,何惧官府!”

公孙胜忽然插话:“贫道夜观天象,见将星照耀水泊,此乃大吉之兆。晁天王和众位好汉与此地有缘,恐非偶然。”

王伦脸色微变,强笑道:“道长说得是,说得是。”

宴席散后,晁盖私下问我:“学究方才为何推辞?莫非看不出王伦并非真心?”

我叹道:“正是看出他并非真心,才不可贸然答应。王伦量小,若觉我们有意久留,必生歹心。”

晁盖沉吟道:“学究说得有理。但如今我等无处可去,如之奈何?”

一直沉默的林冲忽然道:“天王若是不弃,林冲愿效犬马之劳。”他眼中闪着决然的光,“王伦非明主,梁山泊却是个好去处。”

我心中一动。林冲这话,已然暗示了某种可能。

是夜,我辗转难眠,信步来到后山。却见公孙胜早已在此观星。

“学究也来赏月?”公孙胜似笑非笑。

我仰望星空,忽然问道:“道长究竟是何方神圣?似乎对一切都了然于胸。”

公孙胜轻笑:“贫道不过是个修道人,略通星象罢了。倒是学究你...”他转头看我,目光如炬,“似乎对未来的事,格外担忧。”

我心中剧震,强作镇定:“未来之事,谁能预料?不过是凡事多做些准备罢了。”

“好个多做准备。”公孙胜意味深长地说,“但学究可曾想过,有时知道得太多,反成负累?就如那投石入湖,小小一颗石子,能激起层层涟漪,最终波及整个湖面。”

我心中一动,明白他是在用这个时代的比喻暗示“蝴蝶效应”。

“那道长以为,该如何是好?”我试探着问。

公孙胜遥望星空:“顺其自然,方为大道。就如江河东流,非一石可阻。强行阻拦,反会酿成更大的灾祸。”

我沉默片刻,又问:“那道长可知白胜近况?自那日分别,我一直放心不下。”

公孙胜掐指一算,面色忽然凝重:“白胜此刻正在山下石碣村中,恐怕要惹出祸事来。”

我大吃一惊:“他怎会在石碣村?不是该在梁山吗?”

公孙胜叹道:“那日他执意要回村探望老母,朱贵拦他不住。如今官府正在各村搜查,若是被发现...”

我心中大急:“这可如何是好?”

公孙胜道:“明日午时,你带阮氏兄弟下山,或可解此一劫。但切记,万事不可强求,否则恐生更大变数。”

翌日一早,我急寻阮氏兄弟,假称要去石碣村采买物品。王伦本就巴不得我们少在山寨,爽快放行。

来到石碣村,果然听说白胜前日回来,正在家中侍奉老母。我心中稍安,正要寻去,忽见村口尘土飞扬,一队官兵正向村中开来!

“不好!”阮小七叫道,“定是走漏了风声!”

我们急忙赶往白胜家中。白胜正在院中劈柴,见我们来了又惊又喜:“学究怎么来了?”

不及多言,我急道:“官兵来了!快走!”

白胜却犹豫道:“俺娘病着,走不动啊!”

眼看官兵越来越近,阮小二当机立断:“背起大娘,从后门走!我们去湖边,有船接应!”

众人急忙行动。白胜背起老母,我们护着往湖边退去。

官兵已经进村,挨家挨户搜查。为首军官大喝:“休走了白胜!”

我们且战且退,终于来到湖边。却见芦苇荡中空空如也,说好的船只不见踪影!

后有追兵,前无去路,众人一时陷入绝境。

就在这危急关头,忽听湖中一声唿哨,几艘快船从芦苇丛中钻出!船头立着的正是朱贵!

“快上船!”朱贵喊道。

我们急忙登船。官兵追至岸边,箭如飞蝗般射来。阮小五挥刀拨箭,掩护众人。

船行至湖心,方才脱险。白胜跪地叩谢:“多谢学究和各位兄弟救命之恩!”

我扶起他,心中却疑窦丛生——朱贵为何恰好在此?莫非又是公孙胜的安排?

回到山寨,王伦见我们带回白胜母子,面色更加阴沉。但碍于情面,只得安排住处。

当晚,公孙胜悄然而至:“学究今日做得很好。”

我直视他:“道长是否该给在下一个解释?朱贵为何恰好在那时出现?”

公孙胜微微一笑:“若是贫道说,这一切都是天命安排,学究信否?”

我摇头:“道长休要搪塞。那日官兵攻山,今日朱贵现身,都太过巧合。莫非道长能未卜先知?”

公孙胜沉吟片刻,道:“学究可曾见过溪流中的落叶?看似随波逐流,实则各有其道。今日之事,就如那落叶漂流,看似偶然,实则有看不见的力量在指引。”

我强压心中惊骇:“道长究竟想说什么?”

“贫道想说,学究的每一个选择,都在影响未来的走向。”公孙胜目光深邃,“譬如今日救下白胜,固然是好心,但可能引发更大的风波。”

我急问:“什么风波?”

话音未落,忽听寨外喧哗大作。一个喽啰慌张来报:“不好了!白胜和杜迁头领打起来了!”

我们急忙赶去,只见白胜和杜迁扭打在一起,众人拉都拉不开。

问起缘由,竟是白胜老母安置时,杜迁出言不逊,说“山寨不养闲人”。白胜大怒,这才动手。

王伦闻讯赶来,面色铁青:“好个白胜!才来就惹是生非!”

晁盖忙劝解:“杜迁兄弟出口伤人,也不全怪白胜。”

王伦冷笑:“晁天王是要偏袒自己人了?”

眼看气氛紧张,公孙胜忽然道:“二位头领息怒。贫道夜观天象,见今日宜祭天地,不如趁此机会,重新歃血为盟,以示同心?”

王伦愣了片刻,勉强道:“道长说得是。”

于是连夜设坛祭天,众人歃血为盟,表面重修于好。但我看出,王伦眼中的杀机更重了。

事后,我问公孙胜:“道长此举何意?”

公孙胜淡淡道:“矛盾既生,不如让其早日爆发。长痛不如短痛。”

我猛然醒悟:“道长是要...”

“不错。”公孙胜点头,“王伦非明主,梁山需要新主。只是...”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这个过程,恐怕与学究所知,会有所不同了。”

我心中凛然。历史的轨迹,果然因我的介入而发生偏差了吗?

三日后,王伦突然召集众头领,宣布要派晁盖等人去劫一批官银。那批官银有重兵护送,明显是要借刀杀人!

晁盖等人明知是计,却不得不应承下来。

临行前夜,林冲悄悄来找我:“学究,王伦此计歹毒,我等如之奈何?”

我沉吟道:“为今之计,只能将计就计。林教头可知那批官银的详情?”

林冲道:“据探,那批官银明日午时经过白沙渡,有二百官兵护送。”

我与林冲密议至深夜,定下一计。

次日,晁盖等人出发。王伦亲自送到寨门,假意叮嘱:“诸位小心,若事不可为,速速退回。”

我看得出他眼中的期待——期待晁盖等人一去不回。

队伍行至白沙渡,果然见官兵押运银车而来。晁盖按计划发动袭击,且战且退,将官兵引向预定地点。

就在官兵追至一处峡谷时,忽听一声炮响,林冲率伏兵杀出!原来他早就暗中带人在此设伏!

官兵腹背受敌,顿时大乱。不过半个时辰,战斗结束,官银尽入手中。

王伦在山寨得知消息,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想到晁盖等人不仅能成功,还得了林冲相助!

当晚庆功宴上,王伦强颜欢笑,但眼神中的杀机已经掩饰不住。

宴席散后,公孙胜对我说:“风暴将至。”

我点头:“看来是时候了。”

是夜,月黑风高。我因心中烦闷难以入眠,信步来到山寨后山。月光如水,洒在林间小径上。我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偏僻所在,忽见一块巨石似有异常——石缝中隐约透出微光。

好奇心起,我四下观察无人,便用力推开巨石,竟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密道!我心中一惊,想起原著中梁山确有诸多密道暗道,莫非这便是其中之一?

犹豫片刻,我还是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小心步入密道。暗道曲折向下,壁上时有水珠渗下,阴冷潮湿。行约一炷香时间,前方隐约传来人声。

我熄灭火光,屏息靠近,发现声音来自一扇暗门之后。透过缝隙,我看见王伦与杜迁、宋万正在密室内议事。

“晁盖等人绝不能久留!”王伦的声音冰冷,“那吴用尤其可疑,此人智计百出,目光深远,绝非普通乡村学究。”

杜迁道:“头领所言极是。那日官兵攻山,我见吴用临危不乱,调度有方,竟似久经沙场之人。这般人物,怎会甘居人下?”

宋万接话:“还有那公孙胜,整日神神道道,说什么观星测象,谁知是不是装神弄鬼,另有所图?”

王伦沉吟道:“最让我起疑的是,那吴用对白胜似乎格外关心。那日冒险下山相救,险些暴露山寨位置。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心中一震,原来王伦早已注意到我的异常!

只听王伦继续道:“我观那吴用,每每看向我等时,眼神中总带着一种...一种怜悯,仿佛早已看透我等结局一般。这种眼神,让我寝食难安。”

杜迁道:“头领既已决意,不如明日就以商议军务为名,在聚义厅设下埋伏,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伦冷笑:“正要如此。记住,尤其是那吴用,务必生擒,我要亲自审问,看他究竟是何来历!”

我听得心惊肉跳,正要悄悄退出,却不慎碰倒了墙边一个陶罐!

“什么声音?”王伦厉声喝道。

暗道顿时亮起,我被几个突然出现的喽啰擒个正着!原来这密道中早有埋伏!

王伦面色铁青地看着我:“吴学究,深更半夜,为何在此啊?”

我知道辩解无用,索性沉默不语。

王伦冷笑:“既然学究喜欢听墙角,那就请学究多留几日吧!”说罢一挥手,“押下去,严加看管!”

我被关进一间石牢,四周漆黑一片。心中懊悔不已,若非一时好奇,何至于此?更担心的是,王伦既已起疑,必定会提前动手,晁盖等人毫无防备,恐怕

翌日清晨,我被押到聚义厅。王伦高坐其上,杜迁、宋万分坐两侧,神色各异。

王伦冷冷道:“吴用,你夜探密道,窃听机密,按山寨规矩,该当何罪?”

我知道求饶无用,昂首道:“头领既已决意除去我等,吴用无话可说。只求头领念在晁天王等人曾为山寨立下功劳,网开一面。”

王伦大笑:“好个吴学究!死到临头还要为他人求情!来人啊,推出去斩了!”

就在这时,杜忽然起身:“头领且慢!”

王伦皱眉:“杜迁兄弟有何话说?”

杜迁道:“吴学究虽有罪,但毕竟曾助山寨退敌。不如暂缓行刑,待查明真相再作定夺。”

宋万也道:“杜迁兄弟说得是。况且晁天王等人尚不知情,若贸然杀了吴学究,恐生变故。”

我心中诧异,杜迁、宋万为何要为我求情?旋即明白,他们这是要在晁盖面前保持中立,以便日后转圜。

王伦显然也看出二人心思,面色更加阴沉:“二位兄弟是要违抗我的命令了?”

杜迁拱手道:“不敢。只是觉得此事还须慎重。”

正当僵持之际,忽听外面喧哗大作。一个喽啰慌张来报:“头领,不好了!晁天王带人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晁盖已率林冲、刘唐等人冲入厅内。原来公孙胜早已算到我有难,暗中通知了晁盖。

晁盖见我被绑,怒道:“王头领!这是何意?”

王伦冷笑:“晁天王来得正好!吴用夜探密道,窃听机密,按律当斩!天王是要包庇他了?”

晁盖一怔,看向我。我微微点头,示意他王伦所言非虚。

晁盖沉吟片刻,道:“即便学究有错,也罪不至死。还请王头领网开一面。”

王伦勃然大怒:“好个晁盖!果然是一伙的!今日我就清理门户!”

说罢一拍桌案,埋伏的刀斧手顿时从四面涌出!

眼看就要血溅聚义厅,公孙胜忽然越众而出,朗声道:“诸位且慢!”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