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无相玉佩:九霄剑主 > 第161章:冰甲兽威,双剑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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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甲兽低伏在地,四蹄压着石台边缘的霜纹,额心晶石忽明忽暗。它那双火焰般的眼瞳不再盯着南宫烨,而是缓缓转向我,头颅微偏,像是在等待什么指令。

我没动,铁剑横在胸前,掌心已被冷汗浸透。

刚才那一低头,是认主。可这头机关兽身上寒气未散,关节铜环仍在微微震颤,显然地宫深处还有另一股力量在拉扯它的意志。它现在站在这里,不是归顺,是在挣扎。

“它还没彻底听你的。”慕容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极轻,却字字清晰。

我点头,目光扫过她握剑的手。她双剑未出鞘,但指节绷紧,银铃已有了轻响的征兆。

南宫烨站在三丈外,扇子合拢,指尖敲着扇骨,眼神却死死钉在我身上。他不信这头兽会向我低头,更不愿看到局面脱离掌控。慕容垂立在他侧后方,袖手不动,可眼角抽了一下——那是察觉变数时的本能反应。

裴长烈依旧拄着断枪,火弩残片藏在袖中,没动。他知道,这一局,已经不是靠蛮力能破的了。

就在这时,冰甲兽忽然仰头。

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吼,不像示威,倒像某种压抑到极致的咆哮。紧接着,它口鼻之间喷出一团浓白雾气,如霜龙腾空,直扑石台中央!

寒雾所过之处,石面瞬间结冰,裂纹蛛网般蔓延。裴长烈猛地后跃,靴底在冰上一滑,险些跌倒。南宫烨翻袖打出两枚铁蒺藜,砸在冰面上炸开一圈热浪,才勉强稳住身形。慕容垂退了半步,衣角已被冻住,轻轻一扯,布料碎成冰屑。

我横剑疾斩,剑气凝成一道屏障挡在前方。可那寒雾来势太猛,剑气刚成形就被冻结,咔嚓一声碎裂。寒意顺着剑身窜上手臂,整条右臂几乎失去知觉。

“它要清场!”我低喝,“地宫不认所有人,只等一个真正的开启者!”

话音未落,慕容雪已出剑。

双剑齐鸣,银铃乍响,两道雪白剑气如剪刀般交错而上,在空中撞向寒雾。可那雾太厚,剑气入其中,如同泥牛入海。

我咬牙,内力催动《无相功》直冲经脉。胸前玉佩发烫,一股热流自丹田升起。我猛然将铁剑插入地面,借力翻身,跃至慕容雪身侧。

“一起!”

她看我一眼,眸光一闪,没有多问,双剑回旋,剑气再起。

这一次,我不再单独出招。我以铁剑为引,将体内奔涌的真气尽数灌入剑身,剑锋赤红如烙铁。她会意,双剑交错,剑气如织,迎着我的剑气撞了过来。

两股劲力在空中交汇,竟生共鸣。

轰!

一道赤红火龙凭空成形,挟着灼热之气,狠狠撞向寒雾。冰火相击,爆声如雷,霜雾崩散,石台炸开数道裂缝,冰渣四溅。

冰甲兽踉跄后退,前肢重重砸在地上,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全场寂静。

南宫烨脸色铁青,手中扇子几乎捏断。慕容垂眯起眼,目光在我与慕容雪之间来回扫视,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西域双剑术……”他低声念了一句,声音冷得像冰,“原来你们竟能合出真意。”

我没理他,盯着冰甲兽。它虽退,却未倒。甲壳完好,关节铜环仍在缓缓转动,显然是准备第二波攻势。

“它怕热。”我忽然道。

慕容雪一怔。

我抬脚踩在刚被火龙烧过的石面,那里还残留着焦黑痕迹,冰层已融化大半。“它的机关核心在关节,用的是千年寒冰铸甲,一旦受热,运转必滞。”

她立刻明白过来,双剑微扬,剑尖对准冰甲兽右后蹄。

我深吸一口气,铁剑点地,内力再次催动。剑身泛起赤光,灼烧脚下冰面。热气升腾,冰层迅速融化,露出下方刻满符文的石基。

冰甲兽似有所感,四肢猛然绷紧,口中再次聚起寒雾。

“就是现在!”我暴喝。

慕容雪双剑齐出,剑气如梭,直取其右后蹄关节。我同时跃起,铁剑裹着赤焰,自上而下劈落。

两股剑气在空中融合,化作一道螺旋火劲,轰然砸在铜环连接处。

砰!

一声巨响,冰甲炸裂,碎片飞溅。右后蹄的甲片崩开大半,露出内部齿轮状的机关结构。冰甲兽发出一声凄厉长啸,前肢跪地,额心晶石剧烈闪烁,仿佛随时会熄灭。

南宫烨终于变了脸色:“不可能!这可是地宫首关守兽,怎会被两柄剑破了甲?”

慕容垂没说话,却悄悄往南宫玥方向移了半步,将她挡在自己身前。

我落地未稳,正要追击,忽听“嗤”的一声轻响。

回头一看,南宫玥正捂着手退到石台边缘。她右手食指渗出血珠,一滴血坠落在冰面上,未凝,反而迅速蔓延开来,如红莲绽放。

诡异的是,那血迹所过之处,冰层下竟浮现出模糊刻痕——一道蜿蜒符文,与我玉佩背面的纹路极为相似。

我心头一震。

她也看到了,猛地抬头望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惊惶,随即低头看着自己的血,嘴唇微动,却没出声。

慕容垂忽然开口,声音极低:“四小姐的血……竟也能引动地宫?”

南宫烨猛然转头,目光如刀钉在南宫玥身上。他盯着那摊血花,嘴角缓缓勾起,笑得阴冷:“原来如此……钥匙,从来就不止一把。”

我站在原地,铁剑仍冒着余热,掌心的汗被风吹得发凉。

南宫玥的血能激活地宫符文,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是南宫家的旁支血脉那么简单。

可没等我细想,跪地的冰甲兽忽然剧烈震颤。它挣扎着要起身,尾部横扫而出,带起一片冰刃,直逼南宫玥面门。

她踉跄后退,背靠石壁,簪子脱手掉落,划过指尖,又添一道伤口。

第二滴血,坠入冰中。

血花再绽,符文更清晰,甚至延伸到了地宫门前的台阶上。

慕容垂眼神一缩,低声喃喃:“沈氏女,血为钥……难道当年的传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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