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无相玉佩:九霄剑主 > 第186章:长枪断折,逃生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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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迈出一步,肩头的旧伤像被火钳夹住,整条右臂几乎抬不起来。可身后烟尘翻滚,碎石不断砸落,乌恩其撑住的石梁终于塌了大半,通道被堵得只剩一人宽的缝隙。不能再停。

南宫玥扶着慕容雪靠在岩壁上,两人脸色都白得发青。慕容雪手里还攥着那块棱角分明的石头,指节泛白,眼神却没散。她知道,我们都没退路了。

就在这时,前方人影一闪。

慕容垂从暗道口踏出,手中长枪如龙出鞘,枪尖直指南宫玥咽喉。他脚步沉稳,封死了右侧去路,像一堵铁墙压了过来。

“想走?”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我没有答话,只将铁剑横在胸前,眉心印记微微发烫。《无相功》在经脉中缓缓流转,可刚才那一战耗尽了力气,现在连提一口气都费劲。我知道,若硬拼,死的是我们所有人。

南宫玥忽然动了。

她猛地推开慕容雪,软鞭甩出,如灵蛇腾空,缠住枪杆中段。脚尖一点石壁,借力猛拽,整个人悬在半空,鞭身绷得笔直。

“沈怀舟——!”

我听懂了她的意思。

体内残存真气逆冲左臂,眉心剑印骤然亮起,一道无形剑气自额前迸射而出,直击枪尾。剑气与鞭劲合击,长枪发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咔”地一声从中断裂!

半截枪尖钉入石壁,震得碎屑飞溅;另一截脱手飞出,砸在地上,火星四溅。

慕容垂瞳孔一缩,握着断枪的手微微发颤。他盯着南宫玥,声音里透出怒意:“你竟敢毁我兵刃?”

他反手一掌拍出,掌风如刀,直轰她胸口。

我早有准备,一步抢前,铁剑横胸,强行催动最后一丝真气化作剑幕挡在她身前。掌风撞上剑气,震劲穿透护体气息,喉头一甜,一口血差点涌上来。但我咬牙撑住,剑幕偏转三寸,掌风擦着南宫玥肩头扫过。

她被余波掀翻,摔在地上,嘴角溢出血丝,右手却仍死死攥着软鞭末端。她挣扎着撑起身子,将鞭子一圈圈收回腰际,动作缓慢,却不肯倒下。

“咳……”她咳了一声,抬起眼,冷冷看着慕容垂,“这一鞭,是替娘还的。”

慕容垂站在原地,半截枪杆垂下,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怒之外的东西——那是迟疑,是动摇。

他知道,这局棋,已经不再由他掌控。

就在这瞬间,身后轰然巨响,最后一块巨石坠落,彻底封死了来路。烟尘弥漫中,乌恩其单膝跪地,弯刀插进裂缝,勉强稳住身形。他右肩伤口崩裂得更厉害,血顺着刀背流下,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他抬头大吼:“别恋战!这里有条侧门!快走!”

我们循声望去,左侧岩壁果然裂开一道窄缝,隐约可见石阶向下延伸,深不见底。那不是天然形成的通道,而是人工凿刻的阶梯,边缘整齐,像是某种机关密道的入口。

活路出现了。

南宫玥扶着慕容雪起身,两人互相支撑着往侧门挪。我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慕容垂。

他还站在原地,断枪垂地,目光阴沉。没有追,也没有再出手。但他站着,就像一座未倒的山,压在心头。

我转身迈步,刚走出两步,脚下忽觉异样。

石阶表面有细微纹路,像是某种符文,踩上去时脚底传来微弱震动。我顿了一下,没停下。

三人陆续进入窄缝,乌恩其断后,弯刀始终横在身前。就在他踏入通道的刹那,缝隙深处传来金属拖地的声音。

缓慢,规律,越来越近。

我们都停了下来。

一只青铜机关兽从下方缓缓爬出,四肢着地,关节反曲,通体铸满古老铭文。它的眼窝里嵌着两粒幽蓝火焰,随着呼吸般明灭,正对着我们。

我认得这种东西。

三年前在龙渊谷,它们成群结队撕碎五岳剑派的高手,刀砍不断,火烧不毁,只会执行一个命令——杀。

它停下,伏低身子,后腿肌肉绷紧,显然下一瞬就要扑来。

南宫玥将慕容雪推到身后,软鞭再次扬起,缠在右臂上。她指尖抹过鞭梢那个“玥”字,轻轻吹了口气。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怎么用鞭子打马吗?”她低声问。

我没答。

她笑了笑,忽然扬手,软鞭如蛇腾空,直射机关兽双眼。

那东西反应极快,抬爪格挡,鞭梢扫过它的额头,留下一道浅痕。但它也被逼退半步。

就在这空档,南宫玥猛拽鞭身,借力跃起,一脚踹在它胸口。机关兽晃了晃,竟被踢得后退一步。

“走!”她喊,“我拖住它!”

我摇头:“一起上。”

我冲上前,铁剑直刺它眼窝。它侧头闪避,利爪横扫而来。我翻滚躲过,剑锋顺势划过它腿部关节。青铜碎屑飞溅,可伤口很快被内部机括闭合。

它转身扑向我,速度快得惊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掠过。

慕容雪将手中碎石掷出,正中它背部一处凹槽。那地方似乎是个枢纽,机关兽动作猛地一滞。

“那里!”她喊。

我抓住机会,跃起挥剑,直劈那处凹槽。剑刃切入一半,就被内部齿轮卡住。我用力下压,手臂青筋暴起。

南宫玥趁机甩出软鞭,缠住它一条后腿,猛力一拽。机关兽失去平衡,轰然倒地。

我抽出剑,再次劈下。

这一次,剑刃彻底斩断内部枢轴。蓝光熄灭,机关兽四肢抽搐几下,不动了。

寂静重回密道。

我拄剑喘息,肩伤疼得几乎麻木。南宫玥走过来,接过我的手臂,把我扶稳。慕容雪靠在墙边,脸色苍白,却朝我点了点头。

“还能走。”她说。

我看了看前方,黑暗依旧深不见底。

然后我迈步向前。

身后,乌恩其撑住的石梁终于塌陷,轰然巨响中,烟尘弥漫。

我们沿着石阶下行,脚步声在狭窄通道里回荡。越往下,空气越冷,墙壁上开始出现斑驳铜绿,像是常年受潮所致。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熄灭的青铜灯龛嵌在岩壁中,灯芯焦黑,不知多少年未曾点燃。

走了约莫百步,前方豁然开阔。

一间圆形石室出现在眼前,直径十余丈,四周立着八根粗大石柱,柱身上刻满扭曲符文。正对入口的墙上,有一扇半开的铁门,门框锈迹斑斑,门后隐约可见阶梯继续向下。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石室中央那具倒卧的青铜机关兽。

它体型比刚才那只更大,四肢蜷缩,头部低垂,眼窝中的幽蓝火焰早已熄灭。可就在我们踏入石室的瞬间,那两团火焰突然跳动了一下。

紧接着,第二下。

第三下。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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